“最,最多隻能活三年?”周一笑愣瞭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要知道,之所以靈氣復蘇之後,很多人都開始修煉武道。
正是因為一旦達到天元境之後,活個八九十歲那絕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而達到宗師境後,活個一百多歲就跟玩兒似的。
周一笑現在才八十出頭,原本以為自己至少能活百歲有餘,此時卻聽說自己最多隻能活三年瞭,這就跟判他死刑沒什麼兩樣,他沒當場嚇尿已經算是很有定力瞭。
“你本來就一把年紀瞭,還能活三年,你還想咋樣?”陳天陽一臉鄙夷。
“嗵!”周一笑直接跪瞭:“小師父,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呀!”
當年陳天陽十四歲的時候跑來千華門把周一笑和王二狗一人胖揍瞭一頓後,周一笑跑去找他師叔秦元宗訴苦。
他是從他秦師叔口中才得知這小子是三聖女的徒弟,輸給他不丟人,他這才心裡好受一些。
因此,他一點都不懷疑陳天陽的醫術。
“你覺得活三年不夠?”陳天陽淡淡地看瞭一眼周一笑。
“嘿嘿……”周一笑訕笑道。
你這不廢話嘛,誰不想多活個幾十年。
如今社會這麼好,萬一多活幾十年有望以武入道,聞道歸仙,豈不妙哉。
“你這病,不好治!”陳天陽苦著臉搖瞭搖頭。
“嘿嘿,小師父乃三聖女高徒,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辦法是有,就看你怎麼做瞭!”
“小師父您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給我婉兒姐弄個副掌門當當吧!”看見龍婉馨一回宗門就被師姐欺負,陳天陽決定再把龍婉馨的在宗門的地位往上提一提。
“啊?副掌門?”周一笑瞬間傻眼:“這,這武道界好像暫時還沒這個先例啊!”
“扯淡!”陳天陽一撇嘴:“很多武俠小說裡面都有副掌門,武道界怎麼就不能有瞭!以前沒先例,你破個先例不行嗎!”
“這……要不我把掌門位置讓給她得瞭。”周一笑苦著臉道:“這樣可能也比破例加一個副掌門方便多瞭。”
“不行!掌門太危險,容易被人針對!”
周一笑:“……”
“而且掌門屁事多,我婉兒姐還要回去讀書呢,她沒工夫,她隻要掛個副掌門的閑職!”陳天陽道:“否則,你就等死吧!你這病,除瞭我,沒人能治!”
“這……好吧,我去請示一下我師叔。”周一笑轉身走瞭。
倒不是他不願意立一個副掌門,隻是這種開先例的事可不是他一個人能說瞭算的。
這得經過門內的一些老祖宗們同意才行。
如果那些太上長老不同意,他可沒轍。
……
陳天陽找到龍婉馨的時候,她正在一棵樹下休息。
他扛著鋤頭遠遠地叫瞭一聲:“嘿嘿,婉兒姐……”
“啊?”龍婉馨一臉驚喜,急忙快步跑到陳天陽跟前,抓著他的肩膀,仔細上下前後都打量瞭一番,沒看見陳天陽受傷,這才長出瞭一口大氣。
“你想急死我呀!”龍婉馨一臉幽怨的神情:“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那可是我們掌門,你居然扛著鋤頭想揍我們掌門,你不要命瞭呀!你知道千華門在我們天南省有多牛嗎?這可是天南省三大宗門之一!”
“嘿嘿……”陳天陽很開心地笑瞭:“婉兒姐,你罵我的樣子真可愛!”
龍婉馨翻瞭一下白眼,突然一把揪住陳天陽衣領,惡狠狠地道:“說,你究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為什麼我們掌門好像很怕你的樣子!你跟他是什麼關系!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
龍婉馨一口氣問出瞭一連串的問題。
她又不傻,當然知道她們掌門不會平白無故那麼容忍陳天陽。
千華門誰都知道他們掌門平時看著平易近人,一旦發飆瞭脾氣可爆得很。
“嘿嘿,我以前給他看過病,救過他的命!”陳天陽笑道。
“真的嗎?”龍婉馨一臉驚喜。
其實她之前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想來想去,最終她自己也認為肯定和陳天陽的醫術有關。
畢竟陳天陽懂醫術,而且醫術還不差這事,她們一傢人在陳天陽治好瞭龍老爺子後都已經知道瞭。
“嗯!”陳天陽咧嘴笑瞭笑。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你認識我們掌門!”龍婉馨伸手狠狠地掐瞭一下陳天陽的腰:“哼,你要早告訴我,我早就帶你來千華門瞭!還有……
你為什麼不早點來看我,你要早點來,我在千華門也不至於受那麼多氣,被那麼多人欺負……”
龍婉馨說著說著,突然忍不住哭瞭起來。
想想這些年在千華門動不動就被那些師姐們合夥欺負大罵,打完之後還經常被害去面壁思過,她的心裡就覺得委屈不已。
“婉兒姐,對不起!”陳天陽輕輕地抱住瞭龍婉馨。
“你別碰我!”龍婉馨推開陳天陽,轉身朝宗門方向走去。
昨晚她那麼主動,結果卻被陳天陽推開瞭。
這對於任何一個女生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她也不例外。
“婉兒姐,你別生氣瞭,我給你道歉,或者你打我幾下,罵我幾下,行嗎?”陳天陽道。
“我憑什麼打你罵你,我又不是你什麼人!”龍婉馨氣嘟嘟地邊走邊說。
“誰說你不是我什麼人瞭,你是我未婚妻啊!”陳天陽跟在她身後說道。
“你這次回龍江不就是來退婚的嗎,而且我已經答應你瞭!從昨晚開始,你是你我是我,我已經不是你的未婚妻瞭,”龍婉馨冷聲說道。
“好吧!”陳天陽突然苦著臉說瞭一句:“就算昨晚我們真的已經劃清界限瞭,那我再重新追你一次還不行嗎!”
聽見陳天陽那麼一說,原本走在前面,還在流著淚的龍婉馨嘴角突然浮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不過這笑容隻是一閃而逝。
她停下腳步,轉身故作一臉嫌棄的樣子:“呵呵,你以為想追我有那麼容易嗎?追我的人多瞭去瞭,你覺得你自己憑什麼能勝過他們!
瞧瞧你這德行,論文,小學沒畢業,論武,手無縛雞之力,一點修為都沒有,你還想追我?”
“你不是想讓我拜你師父為師嗎,那我待會兒就去拜他為師,我去跟他學功夫去!”陳天陽為瞭討龍婉馨歡心,隻好這麼說。
聽見陳天陽那麼一說,龍婉馨頓顯一臉失落:“我給他說瞭,他沒同意……”
“什麼?”陳天陽一聲驚呼:“王二狗那狗日滴的,他居然敢不同意?他是不是皮癢癢瞭!”
“噓……”龍婉馨急忙一臉緊張地捂住陳天陽的嘴:“你別瞎說,你救過我們掌門的命,他老人傢是慣著你!
但你可沒救過我師父的命,而且我師父跟我們掌門關系一直很不好,他那臭脾氣可不會像掌門那麼慣著你!”
“哼……”就在龍婉馨話音剛落,一聲冷哼從她身後響起:“婉兒,這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弟弟吧?”
“啊?”龍婉馨渾身一顫,緩緩轉身看向自己身後。
卻見,四五十米開外,一名穿著一身灰色長袍的老頭兒正踏著樹梢朝他們所在的方向快速飛來。
“你弟弟好大的狗膽,竟敢直呼為師名諱,還敢罵為師是狗日滴,說為師皮癢癢瞭!
哈哈哈哈,沒錯,為師今天還真有點皮癢癢瞭,不僅皮癢癢,我的手也很癢癢!”
話音剛落,老頭兒已經落在瞭龍婉馨和陳天陽跟前三步開外。
他昂首挺胸,鼻孔對人,輕輕地彈瞭彈身上的灰色長袍,而後倒背雙手,終於用他那雙充滿殺氣的目光看向瞭陳天陽。
“二狗子,別來無恙啊!”陳天陽一臉壞笑。
“唔?二狗子?”王二狗瞬間愣住瞭。
這稱呼有點耳熟?
而且,這小子看著好像也挺眼熟啊?
臥槽,“二狗子”不就是四年前那個小魔頭給我取的外號嗎!
“剛才聽你說,你皮也癢癢,手也癢癢是吧?”陳天陽扛著鋤頭走向王二狗:“來,你給我指指,具體到底是哪兒癢的最狠,我幫你用鋤頭撓撓!”
唰!
王二狗轉身撒腿就跑:“你認錯人瞭,我不是二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