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陳天陽一愣:“你居然知道那炸彈石頭的事情?”
這一刻,陳天陽看向藍彩衣的眼神明顯很不友好。
這也難怪,她若是不知道這件事,那就另當別論,可她既然知道這件事情,卻並沒派人給他打個招呼,這就令他心裡有點不爽瞭。
至少,若是他知道有人要對付藍彩衣,他在確定藍彩衣很可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是絕對會告知一聲的。
雖然他們兩個人一直都有點不對付,但他們畢竟有著一種很特殊的關系,她的師伯就是陳天陽的師父,單憑這層關系,站在他的立場上,他是絕對會給藍彩衣說一聲的。
“哼哼……”藍彩衣冷笑道:“在仙靈大陸發生的事情,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我身為仙靈大陸的主宰,若是連有人想毀掉王城這事我都不知道,那我這仙帝也就白當瞭!”
“呵呵……”陳天陽很鄙夷地笑瞭笑:“藍彩衣,你夠狠,你可以的!”
“唔?”藍彩衣瞬間來到陳天陽和水長君跟前。
此時的她,穿著一身白色長裙,長相絕美的她就像是一朵冰山雪蓮一般,既嬌艷欲滴卻又是那麼的冷若冰霜:“你剛才說什麼,說我夠狠?呵呵,師弟,這話從何說起?”
“你知道有人要用石頭炸彈毀掉王城,你卻連招呼都不給我打一聲?”陳天陽一臉震驚地望著藍彩衣:“就這,你還好意思叫我師弟?有當師姐的對師弟這麼狠的嗎?”
“哼哼,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藍彩衣鄙夷道:“你的王城又不屬於我管,又沒給我納稅,王城的死活與我何幹?”
“你……”陳天陽被藍彩衣氣得不輕。
藍彩衣看見陳天陽被自己懟的沒話說瞭,心裡樂開瞭花。
哼,臭小子,原來你也有吃癟的時候。
我還以為你在面對任何事情永遠都能做到雲淡風輕呢。
原來你也有這麼著急的時候呀……
“老大,你先回避一下,我來跟她好好聊聊!”就在這時,水長君突說瞭一句。
“你聊個屁,你跟她有什麼可聊的!”陳天陽冷聲說道。
“你怎麼就知道我跟他沒什麼可聊的呢?”藍彩衣一撇嘴:“所以,你兄弟說的沒錯,還是請你先回避一下吧!”
反正隻要是能懟陳天陽的,她都很樂意,雖然她也覺得她並沒有什麼可以和水長君聊的。
相比之下,其實他更討厭水長君這個油嘴滑舌的傢夥。
但此刻隻要能讓陳天陽吃癟,她心裡就很開心。
這一切不為別的,主要就是因為當年她師伯撮合她與陳天陽在一起時,連她都答應他師伯瞭,結果陳天陽拒絕瞭。
這對於她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要知道,她從出生算起,加上在天龍秘境裡面的時間,她活瞭億萬年,從未對任何男人低過頭,也從未動過與任何男人結合的心思。
到陳天陽這裡,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也想試試兒女情長,也想試著談一場戀愛瞭,結果對方拒絕瞭。
可想而知這給她造成瞭多大的心理打擊。
“你……”陳天陽氣得臉都青瞭,他回頭瞪瞭水長君一眼:“你們有啥聊的!”
“老大,你先撤,回頭我再給你解釋!”水長君道。
水長君當著藍彩衣的面說完這些話後,又馬上用靈魂傳音對著陳天陽說瞭一句:“老大,你先走,這事交給我,我有點私事跟她說,你在場我不太好說!”
陳天陽有些狐疑地看瞭看水長君,他實在沒搞懂,水長君跟藍彩衣之間能有什麼好說的,他們之間又沒有什麼交集。
不過,他也不想看藍彩衣那副嘴臉,他轉身瞬移離開。
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前腳剛走,藍彩衣的臉色馬上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隻見她面無表情地看瞭看水長君,冷冷地道:“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你有什麼可跟我單獨聊的!”
水長君朝著四周看瞭看,鬼鬼祟祟地朝著藍彩衣靠近瞭兩步,用手遮著嘴輕聲道:“師姐,是這樣的……”
“你叫我什麼?”藍彩衣眉頭一皺:“你憑什麼叫我師姐,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呵呵……”水長君苦笑瞭一下:“嫂子,你別這樣嘛……”
“什麼!嫂子?”藍彩衣眼珠子都差點驚掉在地,緊接著,便見傲天舉起手掌抬手就要一掌拍向水長君,然而,就在這時,水長君突然一臉激動地叫道:“嫂子,請你聽我把話說完你再殺我不遲!”
“哼……”藍彩衣冷哼一聲:“行,我倒要聽聽你臨終遺言到底還有什麼可說的!”
水長君又朝身後看瞭看:“你得先保證隔墻沒耳,確保我下面的話沒有任何人能聽得見!”
其實他並不是怕什麼外人聽見,他最擔心的是怕陳天陽聽見。
“唰!”就在水長君話音剛落,藍彩衣抬手一揮,一道巨大的金色光罩瞬間把她所在的這個皇宮後院全部籠罩起來。
“說吧!”藍彩衣冷冷地盯著水長君:“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樣!若是今日你沒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就憑你之前那句嫂子,我保證你活著走不出皇宮!”
“呵呵,你以為我是閑著沒事特地跑來送死的嗎!”水長君突然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性:“說到底,我隻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沒法終成眷屬罷瞭!”
“什麼?”藍彩衣都驚呆瞭。
“呵呵,或許你聽到我這番話時,你的確會感到很吃驚,但事實的確如此。”水長君一臉嚴肅認真地道:“你可能不知道你在我老大心裡的位置究竟有多重!”
“啊?”藍彩衣張大嘴巴,驚得目瞪口呆。
“是的,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樣,我老大的確是個不善言辭,不善於表達自己內心情感的人。”水長君緩緩地搖瞭搖頭:
“他跟我不一樣,我是那種如果心裡有什麼想法,我就會立刻表達出來,因為我有很強的表達欲,但我老大沒有。
或許是因為從小父母不在身邊,打小就一直寄人籬下,讓他內心深處有種很強的自卑感。
他跟我最大的區別便是,他心裡有什麼想法不是找機會去表達,而是會想方設法的隱藏起來,而且藏的還特別深。”
水長君說到這裡,突然話鋒一轉:“你知道嗎?我跟我老大這些年一起出生入死,前前後後他在死亡邊緣垂死掙紮瞭多少次,可自從認識你後,有一件事他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何事?”藍彩衣已被水長君精湛的演技和他即將要編的故事給騙到瞭。
“每次他深陷絕境,給我交代後事之時,他總會問我同樣一個問題!”水長君一臉心疼的樣子。
“問你同樣一個問題?”藍彩衣一臉狐疑地望著水長君:“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