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陳天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笑聲仿佛帶著絲絲寒意穿透空氣:“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上官世傢究竟是想茍延殘喘地活下去,還是就此灰飛煙滅、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剛剛,我不過是好心詢問你是否渴望恢復往昔的修為,可你對此似乎毫不在意。
既然如此,那好,現在我再問你,關於整個上官世傢的存亡興衰,你可在乎?你又打算如何回答我?”
“你,你......”那位銀發蒼蒼的老者瞪大雙眼,滿臉驚恐之色,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他用手指著陳天陽,嘴唇哆嗦得厲害,卻是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此時此刻的他,與先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之前看向陳天陽的時候,他的全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強烈無比的仇恨之意,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
然而此刻,那股恨意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唯有深深的恐懼。
確實如陳天陽方才所言,如果僅僅關乎自身的生死安危,這位老者或許還能夠表現出些許視死如歸的氣魄。
可一旦涉及到上官世傢這個龐大傢族的命運走向,他便再也無法保持那份淡定和從容瞭。
終於,經過一番內心激烈的掙紮之後,他略微遲疑瞭片刻,突然像是泄瞭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瞬間變得萎靡不振,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開口問道:“你到底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他心裡非常明白,眼前這個神秘而強大的年輕人必定有所圖謀,他肯定會提出相應的交換條件。否則,他是不會放過上官世傢的。
“呵呵……”陳天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他緩緩地轉過身去,將雙手負於身後,然後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用冷漠至極的眼神緊緊盯著面前那位滿頭銀發的老者,不急不緩地開口說道:“此時此刻,可不是我想得到什麼,而是你以及你所代表的上官世傢究竟能夠拿出怎樣的籌碼,以此來換取你和你整個傢族的命運走向!”
說這番話時,陳天陽的語氣異常平靜,但其中蘊含著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仿佛隻要對方膽敢有絲毫忤逆之意,便會立刻遭受滅頂之災一般。
面對如此強勢的陳天陽,那名銀發老者不禁面色一沉,他輕輕嘆瞭口氣,緩緩地搖瞭搖頭,聲音略顯低沉地回應道:“唉……上官世傢如今不過是徒具其表罷瞭,實際上早就已經外強中幹、不堪一擊,實在是拿不出任何東西能入閣下您的法眼啊。”
然而,陳天陽對於老者的這番說辭顯然並不相信,隻見他冷哼一聲,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之色:“哼!真當我是三歲孩童那般好糊弄嗎?上官宏遠,都已經到瞭這般田地,你竟然還敢在我面前耍這些小心思!
據我所掌握的情報來看,貴府上的上官青雲與上官德中二人,可都是在朝為官,且官居高位。既然如此,你又怎能口口聲聲說上官世傢一無所有呢?難道你是覺得我就那麼好騙?”
說到最後,陳天陽的眼神越發冰冷,渾身上下散發出陣陣寒意。
聽到這裡,上官宏遠頓時臉色大變,滿臉驚愕地望向陳天陽,顫聲問道:“你……閣下究竟何人?”
他到底是誰,怎會對我們上官世傢瞭解得如此清楚?甚至連族中的人才分佈情況都瞭如指掌!
此刻的他,心中充滿瞭恐懼與疑惑,完全猜不透眼前這個神秘男子的真實身份以及目的所在。
“哼哼……”陳天陽冷笑一聲,他那冰冷的目光緊緊盯著眼前這個不老實的傢夥,仿佛要將其生吞活剝一般,寒聲道:“行瞭,既然你是一個如此不老實的人,我也懶得再與你多費口舌瞭。我這就送你上路,也好讓你去地府好好反省一番!待到明月公主成功推翻那惡毒的皇後,順利救出帝君之時,就是你上官世傢遭受滅頂之災、被滿門抄斬之日!”
說罷,隻見陳天陽猛地伸出右手,手掌如同鷹爪一般,帶著凌厲的勁風,對著上官宏遠的腦袋隔空狠狠抓瞭過去。
就在這時,上官宏遠大驚失色,急忙扯著嗓子高聲叫道:“且慢!”
聽到這聲呼喊,陳天陽的動作稍稍一頓,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斜睨著上官宏遠道:“怎麼,還有何話可說?你應該很清楚,你早已磨光瞭我全部的耐心,若再多說半句廢話,休怪我手下無情!”
面對陳天陽的威脅,上官宏遠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換上一副諂媚而又恭敬的表情,眼巴巴地望著陳天陽說道:“真人息怒啊!小人知錯瞭,還望真人高抬貴手,給小人和整個上官世傢一條生路吧!
我上官世傢願傾盡所有力量,全力協助明月公主救出帝君殿下。隻求真人能大發慈悲,為我等引薦一下明月公主。隻要閣下肯幫忙說服公主放過我上官世傢一馬,我上官傢上下必定對真人心存感激,日後定當結草銜環以報大恩大德!”
“哼……”陳天陽冷哼一聲,收回右手:“早這麼說不就沒事瞭。”
隻見陳天陽面色凝重,雙眸閃爍著神秘光芒,緩緩地抬起右臂,對著遠處的上官宏遠遙遙伸出右手。
剎那間,一股浩瀚而強大的星辰之力如同洶湧澎湃的洪流一般,以驚人的速度跨越空間的距離,徑直湧向瞭上官宏遠。
這股星辰之力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奧秘和力量,在上官宏遠的身體周圍形成瞭一道璀璨奪目的光幕。
緊接著,令人驚嘆的一幕發生瞭——這股星辰之力竟然迅速轉化成一股股色彩斑斕的法則之力!
這些不同的法則之力猶如靈動的遊魚,爭先恐後地鉆入上官宏遠的體內。
它們像是擁有生命一般,精準無誤地找到上官宏遠那原本已被陳天陽震得支離破碎的內丹。
而後,這些法則之力開始發揮出神奇的作用,瘋狂地修復著那顆破損不堪的內丹。
隨著時間的推移,內丹上的裂痕逐漸愈合,原本黯淡無光的內丹重新煥發出耀眼的光芒。
與此同時,上官宏遠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磅礴的能量正源源不斷地註入到自己的身體之中。
他驚喜地發現,自己那原本已經喪失殆盡的修為,此刻竟然如雨後春筍般開始急速恢復!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上官宏遠大吃一驚,以至於他瞪大瞭雙眼,嘴巴張得足以塞進一個雞蛋,眼珠子更是險些從眼眶裡掉落下來。
要知道,在此之前,上官宏遠一直認為自己這輩子就算能夠僥幸存活下來,也註定會成為一個毫無用處的廢人。正是因為抱有這樣絕望的想法,所以當陳天陽先前出現之時,他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畏懼之情。
畢竟,對於一個修煉瞭數千年之久的人而言,突然間失去所有的修為,那種痛苦簡直比直接將其斬殺還要難以承受。因此,那時的上官宏遠已然心如死灰,甚至一心隻想求死瞭之。
然而,就在他萬念俱灰之際,陳天陽提及瞭上官世傢。
這個名字就像一道閃電劃破黑暗的夜空,瞬間點燃瞭上官宏遠內心深處最後一絲希望之光。
於是乎,他的態度這才發生瞭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開始變得懼怕陳天陽。
這個修復的過程實際上相當漫長,隻見陳天陽面色凝重地將手高高舉起,伸向空中,然後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隔空朝著上官宏遠持續按壓瞭足足十多分鐘之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的氣氛仿佛都凝固瞭一般,眾人皆屏息凝神,緊張地註視著這一幕。
終於,陳天陽那隻高舉的右手開始緩緩收回,動作輕緩而沉穩。
他微微瞇起雙眼,冷冷地瞥瞭一眼地上的上官宏遠,倒背著雙手,用一種輕柔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你的內丹,本座此次僅為你修復瞭一半。若你還想恢復到往昔的巔峰修為,那麼普天之下,唯有本座才有此等能力助你達成所願。至於究竟何時會為你修復另一半內丹,這就要看你們上官世傢往後的表現如何瞭。”
說到此處,陳天陽稍稍停頓瞭一下,接著繼續道:“明月公主就住在龍陽城的焚天宗內,明日天亮之前,你自行前去拜見她即可。不過,我好心奉勸你一句,此行最好帶上你上官世傢滿滿的誠意。如若不然,哼……我既然能修復你的內丹,自然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再度將其毀掉。打那仍,倘若你膽敢再次令我失望,那麼到時候,我所要毀掉的可就絕非僅僅隻有你一個人這麼簡單瞭。”
聽到這番話,上官宏遠早已激動得渾身顫抖不止,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謝恩道:“屬下不敢,屬下萬萬不敢!多謝真人出手相救,多謝真人再造之恩!”
其額頭與地面撞擊發出的砰砰聲,在這片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哼......”隻聽得陳天陽鼻腔中發出一道冷哼之聲,聲音雖不大,但其中蘊含著無盡的威嚴與冷漠。
緊接著,便見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腳下所踏之處,空間竟如同脆弱的紙張一般被輕易地撕裂開來。
透過那道撕裂的縫隙,可以看到對面竟是一處宛如仙境般的山清水秀之地。
就在上官宏遠驚詫不已之時,陳天陽毫不猶豫地一步邁入瞭那處神秘之地。
隨著他身形的消失,那道原本猙獰可怖的空間裂縫竟然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合攏起來,眨眼間便恢復如初,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從未發生過一樣。
直到此時,一直站在原地、神色緊張的上官宏遠方才長長地出瞭一口氣:“呼......”
這口氣一出,仿佛將他全身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弛瞭下來。
實在是因為陳天陽帶給他的壓迫感太過強烈瞭,自陳天陽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那一刻起,直至其瀟灑離去,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上官宏遠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座沉重無比的大山壓在身上,幾乎沒有喘過哪怕一口大氣。
此刻的上官宏遠癱坐在地上,雙眼失神地望著陳天陽離去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語道:“他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就連我那早已破損不堪的仙帝金丹,他都能夠輕而易舉地修復,這......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瞭!”
說完這些話後,上官宏遠依舊呆呆地坐在那裡,陷入瞭深深的沉思當中。
而另一邊,陳天陽已然成功抵達瞭慕容賢所在的上古秘境之中。
剛一見面,他便馬上與慕容賢簡單說瞭一下今日的這場戰事。
當然,重點自然是上官宏遠。
把大概的前後經過簡單說瞭一下之後,陳天陽與上官宏遠便開始對這場戰事進行全面復盤。
“大哥,你留下上官宏遠的命,我要謝謝!”這是慕容賢在開始復盤說的第一句話。
陳天陽微微一笑:“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