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陽走進屋後,嚴驚風馬上轉身看向金風銘,並迅速朝著對方用力地揮瞭一下自己那粗壯的手臂,急切地喊道:“快啊,老弟!趕快將你身上所有的靈藥都取出來,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他給治愈妥當!”
然而,面對嚴驚風如此焦急的催促,金風銘卻是面不改色,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動一下,隻是冷冷地橫著瞥瞭嚴驚風一眼,毫無感情色彩地回應道:“大哥,這人可是您親手打傷的,憑啥要讓我拿出靈藥來救治他呀?這事我可辦不瞭,天下間哪有這般道理嘛!”
聽到金風銘這番話,嚴驚風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指著金風銘的鼻子就想破口大罵,但最終還是強忍著怒氣,壓低聲音道:“你現在連大哥的都不聽瞭?”
金風銘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繼續說道:“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兒,是誰讓您下手那麼重的,您瞧瞧他如今這副慘狀,整個腦袋腫得跟個豬頭似的,就算用上再好的靈藥,恐怕短時間內也難以讓他恢復如初啊!”
嚴驚風聞言,心中雖然惱怒異常,但眼珠一轉,似乎想到瞭什麼好主意,連忙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直接侵入仙力到他的體內,幫助他修復那些受傷的部位,憑借人力幫他消腫!”
說到這裡,嚴驚風突然改用靈魂傳音悄悄地對金風銘說道:“老弟,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麼?這天陽真人其實是在故意考驗咱們呢。”
金風銘聽後先是微微一怔,顯然有些出乎意料,隨後同樣以靈魂傳音回復道:“考驗咱們?大哥,您這話從何說起啊?為什麼天陽真人要考驗咱們呢?”
嚴驚風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緊接著又通過靈魂傳音回答道:“嘿嘿,依我看,他大概是想要試探一下咱們是否足夠順從、聽話罷瞭。隻要我們通過瞭這次的考驗,我想,我們應該就有資格成為他的隨從瞭。”
嚴驚風說完這番話後,臉上洋溢著無比驕傲的神情。
那樣子就好像自己已經站在瞭榮耀之巔,成為瞭世間最為耀眼的存在一般。仿佛能夠追隨陳天陽左右,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人生最大的幸事,其光輝程度甚至超過瞭天上最璀璨的星辰。
而實際上,在嚴驚風的心底深處,能有幸成為陳天陽的隨從,確實是一件至高無上、足以光耀門楣的大事。
這種榮耀感,遠遠勝過他當年歷經千辛萬苦終於突破神皇之境時所帶來的喜悅和成就感。
因為對於嚴驚風而言,陳天陽不單單隻是一個修為強大的頂級強者,更是他心中永遠敬仰和崇拜的對象。
別說如今的陳天陽修為依然如此之高,即便就是他已經淪為一個普通的凡人,他嚴驚風依然會把他當做自己的精神偶像,依然還會像此刻這般尊敬他。
與此同時,一旁的金風銘聽到嚴驚風所言,不禁瞪大瞭眼睛,滿臉驚愕之色。
過瞭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喃喃自語道:“對啊!我怎麼之前沒有想到呢?”
隨即,金風銘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大把各式各樣的靈藥來。
這些靈藥有的晶瑩剔透如寶石,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有的則形狀奇特,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金風銘二話不說,先拿起幾顆丹藥直接塞入天逸道人的口中,然後又將幾種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天逸道人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處。
不過,他的動作雖然熟練卻很粗魯,絲毫沒怕弄疼瞭天逸道人。
不一會兒功夫,天逸道人全身上下便都被這些珍貴的靈藥所覆蓋,看上去就像是裹瞭一層厚厚的藥衣。
做完這些之後,金風銘開心極瞭,他拍瞭拍手,看向嚴驚風:“嘿嘿,大哥,搞定瞭。”
“就這?你說搞定瞭?”嚴驚風很鄙夷地道。
“你將他傷得如此之重,即便有再好的仙丹妙藥輔助治療,想要立刻恢復,那也是不可能的嘛,總歸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嘛!”金風銘面色凝重地板著臉說道。隻見他眉頭微皺,語氣嚴肅而堅定:
“放心吧,你也別著急,最多也就半個時辰左右罷瞭,他定會安然無恙!”
說這話時,金風銘的目光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聽到金風銘這番話後,嚴驚風臉上先是閃過一絲憂慮,但隨即又顯得有些無奈。
他輕輕地嘆瞭口氣,緩緩地點瞭點頭,也隻能耐心等待傷者天逸道人逐漸恢復再說瞭。
嚴驚風站立在天井之中,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瞭金風銘的屋內。
透過敞開的大門,可以看到陳天陽正獨自一人安坐在桌子旁邊。隻見他神態悠閑,悠然自得地端起一杯香茗細細品味著,仿佛外界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更引人註目的是,在陳天陽的面前擺放著一副奇怪棋盤,上面放著一些棋子。然而,這些棋子卻並非尋常他們所熟知的棋子,其樣式獨特,上面還寫著有他不認識的文字,令他感到十分陌生。存活瞭數萬年之久的嚴驚風在此之前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棋子。
他自然無從知曉,這些棋子名為象棋,乃是源自遙遠地球上的古老遊戲道具。由於他從未涉足過地球,對這種棋子自然是一無所知。
在之後的時間裡,對於嚴驚風而言,那時光如同沙漏中的細沙般緩緩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然而,這一切,對於屋內的陳天陽而言,他卻悠然自得地品味著香茗,絲毫不受時間的影響。
屋外,嚴驚風和金風銘心急如焚,他們無比渴望能夠踏入屋內,與心目中的偶像暢所欲言。可是,由於天逸道人的傷勢尚未痊愈,兩人隻能強忍著內心的沖動,焦急地在門外踱步徘徊。
幸運的是,天逸道人的狀況正在逐漸好轉。原本腫得猶如豬頭一般的腦袋,如今已經明顯消腫瞭許多。按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用不瞭多久,天逸道人便能完全康復瞭。
金風銘對自己所配制的靈藥信心滿滿,之前他曾斷言半個時辰後天逸道人的傷勢會有所改善,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剛過,令人驚喜的一幕出現瞭——天逸道人臉上的傷痕竟果真奇跡般地全部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受到過傷害一樣。不僅如此,就連他身上那些嚴重的骨折之處也已愈合如初。
看到這一幕,嚴驚風興奮不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他迫不及待地大步邁向門口,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向著屋內的陳天陽喊道:“真人,天逸道已經恢復如初瞭!”
“嗯!”陳天陽微微頷首,面色沉靜如水,毫無波瀾地說道:“把他帶進來吧,你們兩個也一同進來!”
聽到這話,嚴驚風瞬間變得無比激動,他滿臉笑容,聲音都因為興奮而有些顫抖:“遵命!”這一刻,他心中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能夠與自己崇拜已久的偶像近距離接觸並且交流,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嚴驚風迫不及待地轉過身去,大步流星地走向天逸道人所在之處。
隻見他伸手一抓,如同老鷹捉小雞一般,輕松地就將天逸道人拎瞭起來。與此同時,他還不忘向身旁的金風銘使瞭個眼色,壓低聲音喊道:“老弟,快走啊,真人要召見咱們啦!”此時的嚴驚風已經興奮到瞭極點,甚至不自覺地用上瞭“召見”這樣的詞匯來形容這次會面,足見他內心對於陳天陽的敬重之情。
金風銘同樣也是心情激蕩,但相比起嚴驚風的外放表現,他則顯得較為含蓄內斂一些。盡管在此之前,他曾經比嚴驚風更早見到過陳天陽,但他以前並沒想過能追隨陳天陽左右,畢竟陳天陽那樣的人,他覺得不是他能有幸追隨的。
此刻,當他大哥把這一切仿佛即將變成現實時,他也有激動起來。
兩人默契十足,分別站在天逸道人的左右兩側,一人架著他的一條胳膊,就這樣半拖著仍在昏迷的天逸道人進瞭屋內,然後毫不客氣地將其扔在瞭陳天陽的面前。
做完這些後,他們迅速調整好姿勢,並肩而立,整整齊齊地站在陳天陽身前。
此時此刻,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與期待的神色,目光緊緊鎖定在陳天陽身上,靜靜地等待著他率先開口發言。
陳天陽端起茶杯,輕抿瞭一口茶,這才低頭看瞭一眼趴在地上的天逸道人:“這就是你們說的恢復如初瞭?他來的時候也是這麼暈著過來的?”
“額……”嚴驚風聽到這話後,嚇得渾身一顫,幹笑兩聲說道:“嘿嘿,真人說笑瞭!在下是擔心他會找機會逃跑,所以不得已之下才使用瞭一點點小小的手段將他給封印住啦,我現在立刻就為他解除封印!”
話音剛落,隻見嚴驚風手臂一揮,對著倒在地上的天逸道人遙遙一指。
剎那間,一道凌厲的魂氣如黑色閃電般激射而出,“唰”的一聲徑直沖入天逸道人的體內。
天逸道人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湧入身體之中,原本被封印得死死的經脈和穴道瞬間被沖開。
“咳咳……”他劇烈地咳嗽起來,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著。
過瞭好一會兒,天逸道人才終於緩緩地睜開瞭緊閉的雙眼。
他先是有些迷茫地抬起手來,輕輕地摸瞭摸自己的腦袋,然後又活動瞭一下四肢,仔細感受著全身上下的狀況。
確定自己身上的傷全都已經好瞭之後,天逸道人這才松瞭一口氣,慢慢地從地上站瞭起來。
然而,當他看清周圍的情況時,臉上卻浮現出一片茫然之色。
他先是轉頭看瞭看一旁神色淡然的陳天陽,眼神中充滿瞭疑惑。
接著,又扭頭望向不遠處正滿臉堆笑的嚴驚風,眼中則流露出深深的忌憚之意。
之前嚴驚風揍他的畫面此時依然歷歷在目。
想想就感覺渾身疼。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天陽突然開口淡淡地說瞭一句:“回去給你們盟主帶句話,就說,讓他三日之內解散諸神聯盟,否則,我便讓你們諸神聯盟片甲不留,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