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小皇孫危在旦夕

作者:木岸魚 字數:2067

雖然是早就知道剛剛生的小皇孫可能活不過幾日,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因為有皇後的懿旨,葉知語下瞭馬車就直奔東宮。

不知道還有沒有出事。

進到寢殿才發現,不僅皇後和冥帝在,就連太後也來瞭。

不過也不難想,這是大晟第一個孫子輩的出生,不出意外很有可能就是繼承人,仔細點也是沒有錯的。

“臣女林知語拜見太後娘娘,拜見皇後娘娘,拜見陛下。”

冥帝大手一揮,“無需行禮,快去看看小皇孫。”

林徵遠此時跪在床邊,大氣也不敢出,他醫術一定是好的,要不然也不會進宮當過禦醫,不過這孩子先天不足,恐怕就是大羅神仙來瞭也沒用。

現在孩子在誰手上斷氣,誰就是大晟的罪人。

明知是一個燙手山芋,但是葉知語卻不得不接下來。

“爹,我來看看吧。”

太後原本早就知道林徵遠大搖大擺進宮瞭,但是由於王宣的死,王傢動亂不斷,也抽不出手來對付,今日來正好是看看情況。

不得不說,林徵遠真是命大。

找瞭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去年將他殺瞭,沒想到還是假死。

原本以為逃回神醫谷,就再也不會回來,自己也好放心,但是他竟然是林知語的親生父親,國公府的女婿。

那麼自己再也留不得他瞭。

當初知道那件事的人全部都死瞭,沒道理留他還活著,遲早是一個隱患,今日特意將他們夫妻請進宮,就是要借著小皇孫的死,定罪。

神醫谷又怎樣,謀害大晟皇孫,一傢子頭都不夠殺。

薑氏在一旁嚇得臉色發白,卻大氣不敢出。

葉知語環顧一下四周,該來的人都來瞭,包括太子都退燒起身站在一旁,他的梅毒疹子還沒有擴散到臉上,所以暫時還能隱藏過去。

葉知語也不多話,替代林徵遠來到皇孫窗前,用手握著他的小腳,利用空間儀器進行掃描檢查。

隨後問道,“嬤嬤今日可喂奶瞭?”

一邊的奶嬤嬤上前一步回話,“凌晨醜時喂瞭母乳,但是喂不進去,也不哭不鬧,晌午呼吸也不行瞭。”

葉知語此時心中已經有瞭定數,加上監測結果,大致判斷是早產兒常見的呼吸窘迫綜合征外加吸入性肺炎。

情況比較危急,但也不是必死無疑。

在心中給自己捏瞭一把汗,轉身過去,“啟稟陛下,小皇孫呼吸困難,屋子人多臣女不好下手醫治,還望大傢移步別殿,臣女好專心救治。”

太後冷哼一聲,“這可是我大晟第一個皇孫,出瞭差池你能擔得瞭責任嗎?”

葉知語撲通一聲跪下,“回稟太後娘娘,臣女必當竭盡全力,隻是小皇孫六月早產,先天不足,臣女不能保證一定存活!”

聲音鏗鏘有力,她也管不瞭這麼多瞭,算這孩子命大,活瞭一夜,自己就算有空間,也無法有百分之百的保證。

太後想殺就殺吧。

她也在賭,太後會不會為瞭一個本就不行的皇孫,殺瞭她這個救瞭全城上千百姓的大夫,恐怕到時候禦史的奏折都能填滿禦書房。

太後輕蔑一笑,還準備發難,卻無意間瞥見葉知語頭上帶的釵,似乎有一瞬間的慌神,生怕看的不清楚,還特意走近瞭兩步。

薑氏以為太後要為難自己女兒,也雙膝跪下,“太後娘娘開恩~”

葉知語輕輕抬起頭,敏銳的捕捉到她眼中的驚恐之色。

雖然不明白是為何,但是直覺她的失態跟自己頭上的金釵有關,心裡頓時松瞭一口氣,不管是什麼原因,總歸這釵是有用的。

周謙哲好樣的。

沉思片刻,太後終是緩緩開口,“你好好救治吧,皇帝,隨我去偏殿。”

皇後也不再說什麼,神色凝重的跟在她身後走瞭,很快屋子裡就剩一傢三口,葉知語雖不想讓自己爹娘看到自己拿出奇怪的東西出來,但是外面更加危險。

看樣子,林徵遠當初得罪的應該是太後瞭。

小皇孫缺氧,需要輔助正壓呼吸,於是借著醫藥箱的掩護,從空間拿出氣囊球,將面罩細心帶著這個像小貓兒一樣大小的孩子臉上。

手部輕輕用力,一點一點的按壓,林徵遠看的吃驚,卻也不好多問,之前老谷主說過,女兒在山中遇到一位得到高人,傳授瞭瞭不起的醫術和寶貝。

這個應該就是吧。

葉知語雙手按壓不能聽,隻能開口道,“爹,你來幫我,像我這樣的節奏輕輕按壓,我要做別的診療。”

林徵遠二話不說,就蹲到旁邊,學著葉知語的樣子,均勻有力的按壓氣囊,不一會兒小皇孫臉色慢慢紅潤起來。

接下來還有吸入性肺炎,這是個麻煩的事情,隻能使用抗生素治療,這樣小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住。

但是不治療,也是死路一條。

思想鬥爭之下,還是掏出生理鹽水,往裡面兌瞭一點少量的抗生素。

在額頭上找瞭一根稍微粗一點的靜脈註射進去。

如果他能挺過來,哭出聲,林傢三口暫時就不會有麻煩。

薑氏站在那,一點沒動,自己幫不上忙,說話又怕打擾兩人,就這麼幹站著,葉知語出聲到,“娘,你出去找奶嬤嬤要一點奶,隔水溫著,看一會兒能不能喂進去。”

薑氏聽到安排立馬走出去找奶。

此時屋內就剩父女二人。

葉知語說,“爹,您當初是得罪太後還是皇後瞭?怎麼今日像是鴻門宴。”

說這話的時候,她並沒有抬頭,她現在身體隻有十五歲,但是靈魂已經活瞭兩輩子,在看不出來,就是白活瞭。

林徵遠一邊捏氣囊一邊嘆瞭一口氣,“語兒長大瞭,爹有些事的確不該瞞你……”

“爹,我已經是大人瞭,如果你不想說,我也可以永遠不問,如果你想說,做女兒的願意為你分擔。”

於是一老一少,蹲坐在皇孫的窗前,一個不住的捏著呼吸氣囊,一個觀察著輸液管和皇孫的狀態,開始瞭一段塵封二十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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