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霜霜也是愁眉不展,“哎呀,你說咱倆哥哥怎麼都這麼讓人頭疼,原本還想讓你做我嫂子,可是哥哥那人跟木頭一樣,實在是配不上你,算瞭吧。”
說話間,面條也煮好瞭,辣白菜的香味瞬間彌漫整個廚房,葉知語給她端上一碗面,笑著說,“有你這麼說哥哥的嗎?魏公子白疼你瞭。”
不過,奇怪的是,今日在宮中倒是沒見到若安,也不知道她聽沒聽到風聲。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順便溝通瞭一下店鋪的後續安排,時間不知不覺就到瞭傍晚,葉知語看瞭看天,“時間不早瞭,我也該回去瞭,若是還有不懂得,找時間你可以去薑府找我娘親,瑞豐閣的經營模式,她現在比我懂。”
因為距離葉傢村的試點水稻,也差不多該收獲瞭,她過幾天就要去瞭,可能沒有太多心思放在店鋪身上。
魏霜霜連忙起身相送,“你傢馬車被薑傢哥哥帶走瞭,這麼晚,我讓夥計給你雇車送送你吧?”
葉知語擺擺手,“不用,天天坐車,倒是很少感受一下京城夜景,左右路程不遠,我走走就回去瞭,你別送瞭,自己也早點回去。”
魏霜霜也不是個扭捏的人,見她這麼說,就送她出瞭店門。
可是,如果再讓她選一次,一定不會讓好姐妹就這樣一個人回去。
葉知語一個人愉快地走在街道上,華燈初上,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靜心地獨自欣賞夜景瞭。
街道上商販們的吆喝聲和孩子們肆無忌憚的玩鬧聲交織在一起,撲面而來的是濃濃的生活氣息。
都是美好的畫面。
沒一會兒,就快到薑府瞭,隻要拐過前面的巷子,就能看到大門。
隻是忽然間,一股異香撲面而來,她還在找香味來源,空間的警報器就發出滴滴聲警告。
不好,這香味有毒。
可是即使她立馬捂住口鼻,腦子也是暈暈沉沉的,她往墻邊一靠,準備拿出解毒針給自己註射,瞬間眼前一黑,失去瞭所有的知覺。
大意瞭。
薑氏在薑府坐等又等,依然未見女兒回來,薑辛玦也覺得好奇,妹妹不是沒分寸的人,就算是跟姐妹玩開心瞭,到點瞭不回來也會托人帶口信。
這都快戌時瞭,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連忙讓人去魏府問上一問。
等下人回來,連帶著魏霜霜也一起來瞭,“薑傢哥哥,知語一個時辰之前就離開瞭,是不是被人綁架瞭?”
經歷瞭上次嘉禾公主的事情,他們格外擔心,怕是又出瞭意外,沒一會兒,就集結瞭府兵,沿著魏傢店鋪到薑府這一路開始一寸一寸的搜查。
天子腳下,竟然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更何況,誰人不認識神醫林知語,劫匪也不敢動到她頭上。
這次,薑氏留瞭個心眼,直接讓人去通知瞭九王爺。
攝政王手眼通天,有他的幫忙,一定事半功倍,而且她做母親看的很清楚,九王爺對知語有情。
不過這次有驚無險的事,下人們很快便在河邊找到瞭葉知語。
昏迷不醒,但是衣衫整齊,四周也沒有其他人,下人很快便將她圍瞭起來,派人回去通報,府上也派瞭幾個嬤嬤過來,將葉知語扶瞭回去。
子桑珩之收到信,放下手中所有的事務,立馬趕瞭過來,緊張的守在床邊,可是床上的人卻對傢人的呼喚,沒有絲毫的反應。
葉知語這個情況,林徵遠也束手無策,脈象一切正常,可就是不醒,甚至針灸的刺激,也不能讓她有絲毫反應。
折騰瞭一宿,魏霜霜和子桑珩之都沒有離開,眼底烏青,魏霜霜十分自責,若是自己當時堅持找人送她,也不會遭此禍事。
就在天快亮的時候,葉知語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有點麻木的看著一屋子的人。
“爹,娘親,你們怎麼起來的這麼早?還有,霜霜你和九王爺怎麼也在?”
薑氏急忙上前,“知語,你不知道昨晚發生什麼事嗎?”
葉知語此時腦子一片混亂,仔細回想,隻記得一陣異香過後,自己便失去瞭知覺。
“娘親,我現在……”
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手臂有些刺痛,慌忙掀起袖子查看,一條細小的刀口映入眼簾,大腦飛快運轉。
難不成是蠱蟲?
自己現如今在京城跟所有人都無冤無仇,又有誰會害自己呢,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宣後瞭,昨日差點拆穿她下蠱的真相,就算自己不會說,宣後那樣的人,又怎會放心。
可是她又不能滅口,下蠱控制是最好的方法瞭。
想到這裡,她立馬啟動空間儀器,對自己全身進行掃描,果不其然,血管中大量的蟲卵隨著血液流動。
她不清楚這是何種蠱蟲,但是不是通過食道種進體內,而是用破皮的方式進行,就知道宣後心思之歹毒。
她知道葉知語是醫術高手,說不定就能給她找到破解方法,所以采用的是最陰毒的法子,現在除瞭換血,沒有好的方法。
換血,葉知語的空間倒是可以完成,不過蟲卵這種東西,說不定孵化出來,會牢牢吸附血管壁。
但是葉知語豈是能被人隨意擺佈,區區巫術難登大雅之堂。
為瞭不讓別人擔心,葉知語看著魏霜霜,故意說,“應該是盜匪,我就說我腰間荷包怎麼不見瞭,裡面可是還有幾百兩銀子呢。”
魏霜霜紅腫著眼,“知語,錢財身外之物,大不瞭我賠你,你身體可有不舒服的?”
葉知語笑著安慰,“不過是一些江湖上常見的迷藥,睡瞭一覺,已經無事瞭,就當破財消災瞭,你也一宿沒睡瞭,快回去吧,要不然就要變醜瞭~”
言語輕快,似乎沒什麼不舒服的樣子。
魏霜霜這才放心下來,“知語,你是神醫,但是醫者不自醫,讓林伯父給你好好看看吧,我也放心。”
“知道啦,別哭瞭,我丟的錢不要你賠,快回去休息吧,要不然魏夫人也該著急瞭。”
半勸半趕,總歸是把她哄回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