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林徵遠也站出來說話,“正如太後娘娘所見,知語已經恢復記憶,先帝曾金口玉言,準許她婚姻自主,所以,這件事,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沒辦法做她的主。”
“可是,你不是收下皇帝送的鳳釵瞭嗎?”
似乎還是有些不甘心,繼續追問,“難不成,你對皇帝,一點好感沒有?”
子桑玄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瞭,母後也真是的,明明知道答案,為何還要把自己的臉面重新拿出來踐踏一下。
“母後,那日是我喝多瞭,賞賜的物件拿錯瞭,誤會我與知語已經解開瞭,這件事就不要再提瞭。”
說完這番話,太後也是滿臉的遺憾。
深深的嘆瞭一口氣,似乎有些不愉快,“行,你們都大瞭,哀傢管不瞭,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就在宮女的攙扶下離開瞭。
葉知語小聲的問,“沒事吧?”
子桑玄回答,“不用擔心,母後也是為瞭我好,回頭我去哄哄就行瞭。”
見此情形,林徵遠也把心放到瞭肚子裡,轉身恭敬的說,“多謝陛下解圍,既然無事,老臣就先告辭瞭。”
然後看瞭一眼葉知語,“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爹,你先回去吧,我與陛下還有些事情要說,一會兒我就回去。”
林徵遠聽完,也沒有說什麼,再次行禮,慢慢退出瞭鳳棲宮。
兩人閑庭信步的走在禦花園的小道上,身邊並未有跟隨的宮人,葉知語邊走邊踢著腳邊的石頭。
“剛剛多謝你瞭。”
子桑玄卻傻乎乎的笑著說,“無妨,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而且強扭的瓜不甜,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
隨後話鋒一轉,“不過,九皇叔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就去西夏瞭,那晚,你們說瞭什麼?”
葉知語搖頭表示不知道,她的確不記得瞭,原主回來的記憶,她隻能查看到一些片段,隻知道那晚與子桑珩之單獨說瞭一會兒話,但是似乎並沒有奇怪的地方。
“陛下,九王爺去瞭也快一個月瞭,可有傳回書信?”
這也是子桑玄頭疼的問題,按道理來說,人早就該到西夏瞭,就算是飛鴿傳書,三四天的功夫也能飛回來,可是卻遲遲沒有他的消息。
“還未收到。”
並不是不擔心,而是山高路遠,自己再大晟也鞭長莫及,隻能再等等。
可是葉知語卻擰緊眉頭,沉思半晌,鄭重的開口,“陛下,我準備去西夏一趟,尋找九王爺,當初答應陪他一起去的,卻被失憶耽擱瞭。”
子桑玄連忙阻止,“不行,你現在可不能走。”
隨後放低瞭聲音,“九皇叔這次去西夏是為瞭調查她母妃的死因,上次洛子悠中毒的事情,給他提瞭個醒,也許不是先太後下手的,而是西夏皇室……”
這個原因葉知語倒是沒聽說過,不由得睜大瞭眼睛,“那他這次回去,豈不是要與整個西夏皇室對抗?”
子桑玄不忍讓她擔心,急忙解釋,“九皇叔雖是隻身一人前往,但是這麼多年,他早已在各國培養瞭人手,況且,我也派瞭一千武藝高超得暗衛隨身前往,你不用擔心。”
他繼續說,“我們再等等吧,等到月底,若是還沒有音訊,到時候你再去,我絕不攔著你。”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葉知語也隻好同意,況且,她現在也的確不能走,思夏剖腹產縫線幾日後還要再去拆線。
雖然林澈也會,但終歸男女有別,不太方便。
“那若是有消息,還希望陛下第一時間告知。”
說完這些事情,葉知語也不願意再皇宮久留,匆忙告辭出宮回傢後,便用玉哨喚來瞭小白,開始寫信。
提起筆,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簡單得詢問,是否安好,何時歸。
小白是鷹隼,飛行速度比一般信鴿要快上許多,但是這一路距離太長,加上休息得時間,一來一回也要五六天。
於是葉知語從廚房端出一大盆新鮮得兔肉放到小白面前,“乖啊,你一路往西飛,看到你男主子,把信交給他,可千萬別把自己弄丟瞭奧。”
一邊摸著它得頭,一邊往它嘴裡喂肉,小白這段時間胖瞭不少,可能任務少,自己去山間捕獵,硬是把自己喂得肥嘟嘟得,也不知道這一趟能不能平安到達。
吃飽後,小白震瞭震翅膀,輕輕得嘶鳴一聲,示意自己準備好瞭,葉知語將裝好信件得竹管綁好,它就一沖飛天,很快便成瞭天邊的一個黑點。
但願一切順利。
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著,很快就到瞭該給思夏拆線的日子瞭,這一日葉知語特意找京城最好的金匠打瞭一塊金鎖作為思夏兒子的禮物。
小白遲遲不歸,自己一日也不能安心,如果明日再沒有好消息帶來,自己可能真的要去一趟西夏。
那麼小公子的滿月酒,自己是參加不瞭的。
來到魏府,在下人的帶領下,很快便來到瞭思夏的屋子,此時的她已經能稍微下床走動一會兒,看到葉知語來瞭,頓時喜笑顏開的往前走瞭幾步。
葉知語迅速攔著,“你傷口還沒好,還是小心一點,回床躺著去,我給你拆線。”
就在這時,若安從裡屋抱著孩子走瞭出來,“知語,你可算是來瞭,你都不知道,你這小外甥有多好看。”
說著,抱著孩子往前送瞭送。
葉知語探著腦袋往襁褓中看瞭一眼,七天的孩子,皺皺巴巴的,哪裡好看,若安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但是她也不敢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隻能附和的笑笑,“思夏本就是美人,兒子肖母,當然也是個俊俏的小公子。”
說完,把自己準備的禮物拿出來,“給小外甥的見面禮,看表姨是不是很疼你~”
幾人逗瞭一會兒孩子,就讓乳母抱瞭下去,葉知語便開始動手拆線瞭,“思夏,因為你是產婦,所以不能給你用麻藥,一會兒拆線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著點。”
思夏微笑著點點頭,“無事,那麼大的人都生出來瞭,拆線不怕。”
但是很快她便後悔瞭,葉知語將傷口消毒後,便用剪刀一根一根剪開,每抽出一條線,就像是被挖瞭一塊肉。
疼的她直吸氣,直到最後一根拆下,思夏早已疼的滿頭冷汗,葉知語細心的將她衣服蓋好,“好瞭,這幾日註意不要碰水就好,坐月子要坐滿四十二天,好好照顧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