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蕭策,倒也是在葉知語的預料之中,畢竟知夢剛剛到京城,就是跟在他屁股後面學習騎馬射箭,相處的時間,比自己這個姐姐還要多。
再說,這個蕭策也的確一表人才,話雖然不多,但是能得到大舅的認可,說明人品俱佳。
既然已經這樣瞭,葉知語也隻能不舍得點瞭點頭,“是他我也就放心瞭,不過我有條件,明年你們先定親,等你到瞭十六歲以後再成婚。”
古代女子成親的年紀實在是太小瞭,沒有安全的避孕措施,成親瞭就避免不瞭生子,那樣對女子的身體傷害太大瞭。
自己管不瞭別人,自傢的妹妹還是心疼的。
看到姐姐的點頭,知夢興奮的站起身,抱瞭抱葉知語,“我就知道姐姐最疼我瞭,娘也是這麼覺得的,先定下來,過幾年成婚是最好的。”
一旦接受瞭妹妹要嫁人這個設定,葉知語便開始傷感起來瞭,飯也沒吃幾口,便放下筷子瞭。
子桑珩之還以為她心中不舍,親自給她盛瞭一碗湯,“妹妹有人托付是好事情,你應該高興。”
葉知語笑瞭笑,“原先是不高興的,但是聽說定親對象是蕭策,我也是滿意的,放心吧,許是我做飯的時候,聞多瞭油煙,胃口不佳。”
然後對著知夢和古靈兒說,“你們多吃點,等回去瞭,可就吃不到我親手做的菜瞭。”
她倆倒是喜歡的很,反正也不是大傢閨秀,索性放開瞭吃,葉知語看著她們吃的多,打從心底的高興。
中午吃飯沒有叫蒲蘭,也是怕古靈兒亂說話,不過經過她師兄的調教,現在已經乖的不行瞭,所以下午出門逛的時候,也帶著蒲蘭一起。
等逛得差不多瞭,大傢就一起去金銀樓吃飯,也讓她倆嘗嘗麻辣燙的味道。
這邊風土人情與京城有著很大的區別,雖然隻相隔一千多裡,但是信仰不同,所以生活習慣也有不同。
知夢和靈兒看到什麼都感覺很新奇,玩得不亦樂乎。
葉知語一路陪同,早就覺得有些累瞭,可是又不忍掃興,隻能硬著頭皮逛到瞭天黑。
她倆抱著一大堆買來的小玩意,似乎也累瞭,撒嬌似的湊過來,“辛苦阿姐瞭,這個糖人是給你買的。”
知夢遞過來一個小糖人,笑瞇瞇的看著她。
葉知語微笑著接過來,“還是自傢妹妹會疼人,不過時間不早瞭,我們去吃飯吧,阿姐的酒樓是全城最大的,保準味道也是最好的。”
說著,就吩咐趕馬車的小林轉道去金銀樓。
林澈和周澤元早就等在瞭酒樓門口,看到知夢下車,高興的走過去摸瞭摸她的頭,“知夢妹妹,好久不見,可還記得我這個堂哥瞭?”
“林澈哥哥,你是不是還把我當小孩,我已經長大瞭,不能摸頭瞭。”
葉知語捂嘴輕笑,“是大人瞭,都要及笄瞭~”
正當他們一行人往裡面走的時候,柱子後面忽然蹦出來一個人,“雨棠姐!今日我來蹭飯,你會不會不歡迎?”
張清瑤像個小兔子一般,歡快的站到瞭林澈身邊,這倒是讓葉知語好生奇怪。
“你們?”
林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紅紅的,“師父,我們進來說話吧,清瑤是我邀請的,想著,一傢人總要認識認識……”
哈哈,一傢人,看來這件事情是成瞭。
葉知語更加高興瞭,“好好好,蒲蘭呢?澤元你可通知她瞭?”
“路上瞭,今日弄瞭個兔子,在兔子身上下瞭蠱蟲,正試著解,她非說等那兔子活過來就立馬過來。”
“好瞭,那我們就先進去吧,一邊上菜一邊等,今日主角是知夢和靈兒,她要是太遲瞭就不等瞭。”
說著話,眾人走上三樓的包廂。
等上菜的功夫,葉知語給張清瑤介紹瞭一下知夢和靈兒,不過身份都是有所隱瞞的,隻說是自傢的妹妹。
靈兒是珩之的師妹。
很快,菜上齊後,葉知語對著周澤元說,“你去門口迎一迎,我們可再等一盞茶的功夫。”
雖是這麼說,但是葉知語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瞭,但是感覺又很奇怪,明明很餓,但是看到桌上的菜,卻沒什麼太大的胃口。
看來逛街真的很累人。
好在,周澤元剛剛起身,包廂門就被打開瞭,“小師叔,我來晚瞭,不過我今日成功瞭!”
蒲蘭滿臉興奮的走進來,隨便找瞭個位置坐下瞭,一臉期待的等著誇獎。
葉知語笑瞭笑,“不錯,很有進步,但是想用在人身上還需要大量的數據,你是知道的,我不點頭,你若是給直接給澤元用蠱,我還是會讓你滾蛋的。”
立馬,蒲蘭的小臉就垮瞭下來。
葉知語給她重新介紹瞭知夢和靈兒,總算是開席瞭。
大傢都把酒言歡,可是珩之卻感覺身邊人有點奇怪,不僅話少瞭,用的菜也格外挑剔,不免擔心的問,“你可是病瞭?”
葉知語抿著嘴,輕輕搖瞭搖頭,“無事,恐怕是中午做飯,下午又陪著逛街,有些累瞭,吃完飯回去睡一覺就好瞭。”
但她此時已經開始有些頭暈瞭,還是周澤元細心的發現瞭,“小師叔,我看你臉色有些不好,不如讓我給你把把脈吧。”
一個桌子上,四個大夫,這句話說到瞭珩之心裡,立馬接話,“好,你來看看也放心,醫者不自醫。”
“我也是大夫,我還不知道我身體嗎?不用瞭,你們吃飯喝酒,不用管我。”
可是她怎麼能拗的過一桌子人,隻能聽之任之瞭。
她伸出手來,一桌子的人都屏息等著,寂靜無聲,過瞭良久,周澤元先是皺著眉,隨後又瞇起瞭笑臉。
對著一旁的林澈說,“師弟你也來看看。”
這句話頓時把大傢的情緒弄異常緊張,尤其時知夢都嚇壞瞭,抓著她另一隻手,緊張的掌心都有些出汗瞭。
葉知語現在也被弄得有點緊張,空間的儀器已經開始啟動瞭,“你到底行不行啊,難不成我得瞭絕癥?”
林澈將手指按到葉知語脈搏之上,隻是片刻便高興的一蹦三尺高,“師父,你這是有瞭身孕啊!”
“周澤元,你嚇唬我幹嘛!”
聽到這話,子桑珩之短暫的愣神後,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太好瞭,夫人,我們要有孩子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