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祖師爺饒命

作者:藍千千 字數:6330

那母親眼神溫柔地落在張若鑫身上,在聽瞭張若鑫和薑茶的對話後,她開始目光含淚。

薑茶又喝瞭一口可樂,道:“你母親是不是留著齊耳短發,眼睛跟你很像,鼻頭有一顆黑痣,下巴底下有一道細小的疤痕,那是因為你幼時頑皮,從高處摔下來,你母親為瞭護住你,磕破瞭下巴,因此留下瞭疤痕。”

張若鑫的眼眶蓄滿瞭淚水,“是,主播你全說中瞭,那就是我的母親。”

薑茶手指撫摸著沁滿涼意的杯沿,道:“你母親就在你身後,她知道你被人蒙騙,特意在下面告假上來,給你托夢告訴你真相,想讓你遠離歹人。”

張若鑫淚如雨下,“大師,我能看看我媽媽嗎?”

薑茶:“生人若要見亡人,需要折損陽壽,還會因為陰氣過重招來病痛。”

張若鑫飛快道:“我願意,什麼結果我都願意承受,隻要能讓我看見媽媽。”

薑茶目光悠遠,淺淺道:“但你媽媽不願意,她拒絕瞭你。”

【新人剛進來,這薑茶上哪兒找道托兒?怎麼演得這麼好?】

【主播不敢給看,怕是本身就是在騙人吧。】

【說薑茶騙人的,下次你們碰到鬼,最好別跪著求她幫忙。】

張若鑫還在求薑茶,薑茶又問瞭她媽媽一遍,這位媽媽依舊還是眼含熱淚搖頭。

薑茶:“你媽媽也想跟你見面,但她不想你生病,更不想你因此折壽,所以她要走瞭,希望你幸福。”

張若鑫哭得更慘瞭。

張誠被老狗帶走,直播間那幾個進來的受害者,也被韓隊長的人聯系上。

薑茶接著又連線瞭兩位有緣人。

一個是處於人生低谷,想要自尋短見之人。

這人本來都想跳江瞭,但在最後一刻,進入瞭薑茶的直播間。

薑茶隻是對他說瞭,他身後站著自己過世的父母。

那人就含淚收回瞭腳。

……

直播結束。

薑茶一場直播,光是打賞收入就超過瞭兩百萬。

薑茶把一部分錢捐瞭出去。

-

司銘終於聯系上薑茶是在三天後。

薑茶準備開學的事,準備網購一點生活用品,打開某桃就看到瞭司銘發來的99+聯系。

言辭誠懇地道歉個不停。

【努力賺錢娶老婆】:祖師爺饒命。

【Ginger-tea】:?

司銘連著幾天都沒睡好覺,黑眼圈都快成熊貓眼瞭。

他一直守著電腦等薑茶的消息。

上一秒,他還昏昏欲睡,腦袋要紮進懷裡。

下一秒,聽到消息提示音,猛然彈起來,飛快點亮屏幕看瞭一眼消息。

看到薑茶回復消息那一刻,司銘喜極而泣。

【努力賺錢娶老婆】:祖師爺好,祖師爺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這句話後面,還配瞭一張虔誠上香跪拜的動圖。

薑茶輕挑眉,繼續發消息。

【Ginger-tea】:你叫什麼名字?

【努力賺錢娶老婆】:我叫司銘。

【Ginger-tea】:司?你是司傢人?司無名是你什麼人?

【努力賺錢娶老婆】:他是我曾祖父的曾祖父的曾祖父的曾祖父。

薑茶掐指算瞭一下。

還真是司無名的後代。

司無名是她剛成為掌門的時候,撿到的一個小孩,後來拜入她師門,跟著她開始修煉。

她在歷劫之前,還把宗門托付給瞭司無名。

但司無名怎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裡?

這不是小說世界嗎?

異世界跟現在的世界相通瞭?

薑茶想要算一算,但奈何前方出現瞭一堵充滿迷霧的墻,她沒辦法看清真相。

但現在可以確信的是,司銘的確是司無名的後代。

那她當初那個宗門呢?

薑茶直接約瞭司銘見面。

……

薑傢。

“爺爺,你不是說要除掉薑茶那賤人嗎?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做到?自從她詐屍復活開始,我就好像被衰神附體瞭一樣,總是倒黴透瞭,上次在廢舊學院錄制,我還扭到瞭腳。”

薑夕桐把自己受傷的腳抬起來,讓薑老爺子看清楚。

薑老爺子瞬間心疼不已,“薑正國呢?讓他過來。”

傭人很快把薑正國叫過來。

膀大腰圓的薑正國,被叫喚的時候還在吃著醬肘子,聽說是老爺子叫他,嘴巴都沒來得及擦,就屁顛屁顛爬上二樓,尋瞭過來。

“爸爸。”薑正國推開門走進老爺子的書房。

“咚!”薑老爺子的拐杖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把薑正國嚇一哆嗦,“爸,誰惹您不高興瞭?”

他還沖著薑夕桐擠眉弄眼,想問到底發生什麼事。

薑夕桐也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薑老爺子氣得不行,沖著薑正國罵道:“你個廢物,讓你做點小事都做不好,以後我還怎麼放心把薑傢交給你?”

薑正國突然睜大眼睛,道:“爸,你,你是得什麼絕癥瞭嗎?”

“砰!”薑老爺子氣得舉起拐杖砸在薑正國背上,“我打死你個不孝子,動不動你就想著讓我死。”

薑正國無辜舉起雙手,“爸,我沒這麼想,是你自己剛才說的話太容易讓人誤會瞭。”

“混賬,還不去把薑茶解決掉?”

薑老爺子的拐杖高高舉起,眼看又要落下,薑正國趕緊跑瞭,“我這就去。”

-

薑正國安排瞭幾個殺手過去。

他在酒店,舒服地享受著空調,啃著醬豬蹄子,一邊實時接收消息。

薑茶從高樓底下走過,樓上有人砸下來一個花盆。

薑茶在花盆落下來那一刻,迅速躲開。

花盆砸在地上,摔瞭個粉碎。

薑茶過馬路,有失控的車子突然撞過來,但同樣被薑茶輕松躲開。

還有個小孩哭哭啼啼地跑到她面前,說自己迷路瞭,求求薑茶帶他回傢。

薑茶當場掏出手機打110。

小孩被警車接走的時候,臉上還是懵逼的。

這和預計的怎麼不一樣?

不是應該她跟著自己走,走到胡同的時候,被他身後的人綁住嗎?

薑茶走路十分鐘,遭遇的意外多達8次。

還有一個殺手趁著人多,和薑茶迎面走來,在靠近薑茶的時候,猛然掏出刀子,想捅刀薑茶。

薑茶扣住對方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那人手腕骨直接斷瞭。

……

薑茶抓住那人,又報警。

警察來到,看著薑茶,遠遠道:“怎麼又是你?”

薑茶把殺手隨手扔過去,還踢瞭一腳地上的刀,道:“這是懸賞五十萬的通緝犯吧?麻煩轉賬到我賬戶上。”

警察有自己認人的一套標準,但還是沒有第一眼認出對方。

“這是嗎?”警察問旁邊的同伴。

“是嗎?”同伴也疑惑臉。

薑茶直接說瞭對方的信息,“他叫朱大海,年齡48歲,三年前殺人後逃亡,後用錢多次整容,把自己被警方盯上的特征全部整掉瞭。”

薑茶說出朱大海的名字的時候,朱大海立馬緊張瞭起來。

警方立即說:“是,你說的都沒錯。但我們還要把人帶回去核實一下DNA,如果是對的話,獎金會在稍後發放給你。”

薑茶:“行。”

她說完,轉身就走。

警方眨眨眼,“她看著有點眼熟啊,你覺得嗎?”

“像個藝人。”

-

薑茶來到一傢甜點店。

這個點來,店裡的人三三兩兩不算多。

薑茶剛走進門口,一個人沖過來,直接滑跪在她面前,磕頭嚎哭,“祖師爺饒命。”

薑茶:“……”

旁邊的客人紛紛看過來,店裡的員工已經拿起手機,小聲問店長,是要撥打警方電話,還是精神病院電話?

這真是司無名的後代嗎?長得確實跟司無名有幾分相似,但性格天差地別。

司無名是個很沉穩早熟的小老頭般的個性。

為人靠譜老實。

但眼下這個,臉皮比城墻還厚。

薑茶餘光註意到很多人看過來,她真想假裝不認識對方。

但就在她剛準備抬腳,繞道走進去後,司銘一把抱住她的腿,虔誠道:“祖師爺,你要是不原諒我,我,我會被爺爺打死的。”

薑茶捏瞭捏眉骨,“你先起來吧。”

司銘:“好,好。”

他趕緊站瞭起來,但人還緊緊靠在薑茶身邊,寸步不離。

烏鴉遠遠看著這一幕,氣得咬牙切齒。

這傢夥哪裡冒出來的?居然敢抱他們夫人的腿,連九爺都沒這麼抱過。

烏鴉把拍來的照片,發過去回報給謝久塘。

從他和謝久塘的對話框中可以看出,他秘密保護薑茶已經很久瞭。

面對薑茶徒手制服歹徒的對話裡,肉眼可見的崇拜之情流露瞭出來。

【烏鴉】:九爺,這個人會不會就是夫人的命定之人?太過不要臉瞭,要不要我給他套麻袋扔海裡喂魚?

謝久塘久違地去瞭趟公司。

正在開會。

他的手機,目前正拿在助理張小王手上。

目的是不影響開會,但又能有個人看著手機,不至於錯過重要的消息。

張小王看到烏鴉發過來的消息,眼皮子直跳。

要是九爺娶不到未來夫人,會不會發瘋?

他可不希望自己老板變成瘋子,那樣遭殃的絕對是他們這些身邊人。

張小王猶豫著,等謝久塘說話完畢,趕緊趁機上去,把手機遞給謝久塘。

“九爺,烏鴉來消息瞭,夫人見瞭一個陌生男人,但初次見面,舉止親密。”

張小王湊在謝久塘耳邊,說得很小聲。

一邊說一邊看身後的辦公室門有沒有上鎖,是否方便他一會逃命。

謝久塘接過手機,“剛才的方案回去重做。”

說完就推著輪椅往外走。

張小王在後面收拾東西。

謝久塘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這才拿起手機開始看消息。

他看到瞭照片。

看到瞭薑茶被人抱腿的照片。

看到瞭那人站在薑茶很近的位置。

也看到瞭兩人面對面坐著吃甜點的畫面。

謝久塘面色如常,表現得很平靜,然後平靜地捏斷瞭一支筆。

張小王剛推開辦公室門,一隻腳邁進來,看到謝久塘捏斷筆的畫面,抬起來的那隻腳一轉,麻溜地跑瞭。

-

薑茶喝著甜甜的牛奶,吃著小蛋糕,心情愉悅。

小黑躲在她口袋裡沒出來,怕嚇到其他客人。

薑茶往口袋裡扔瞭一把糖。

司銘縮著肩膀,“祖師爺,您願意原諒我瞭嗎?”

薑茶吃著東西,腮幫子鼓鼓地看著對方。

司銘解釋道:“我爺爺說瞭,我今天要是不能取得您的原諒,回去就打斷我的腿。”

薑茶一口炫一塊小蛋糕。

甜食下肚,心情愉悅。

“我來找你,是有個生意要跟你談。”薑茶道。

“祖師爺,您想讓我做什麼,請隨意吩咐。”司銘立即道。

“你不是在開一傢網店賣符紙一類的東西嗎?我缺錢,我會畫一些符紙,讓你來幫我賣,收益我們四六分,你負責賣,你拿四。”

司銘立馬擺手,道:“太,太多瞭。”

薑茶:“你想五五?”

司銘趕緊搖頭,道:“不,不是,我拿三成就好瞭。”

薑茶:“行。”

司銘表情呆呆的,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薑茶把自己帶來的佈袋拿出來,翻開裡面,抓瞭一把符紙,隨意地倒在桌面上。

司銘一眼就能看出這些符紙不尋常。

他哆嗦著手,撿起一張,細看瞭看。

震驚地瞪大瞭眼睛。

這,這符紙比他原先賣那些,好瞭千百倍。

不愧是祖師爺出品的。

司銘猶豫著說:“祖師爺,這符紙太好瞭,貿然賣出去,怕是會被人盯上。”

薑茶:“無妨。”

司銘:“那您想怎麼定價?”

薑茶:“定價方面,你比我熟悉,你來決定吧,以後每隔一段時間,你就來找我拿東西。”

司銘想瞭想,道:“隻賣符紙嗎?”

薑茶:“暫且先賣符紙吧,這玩意簡單。”

司銘畫一道符頭暈半天,聽到薑茶說簡單,他對薑茶的崇拜之情再次增加。

不愧是祖師爺,就是厲害。

他們傢經歷過大動蕩,很多東西在流傳的過程中丟失瞭。

傳到他爺爺手裡的時候,就剩一本書籍,幾樣符紙圖案瞭。

薑茶和司銘聊完,互相加瞭好友。

又點瞭一堆糕點,打包帶回去吃。

烏鴉把兩人拿出手機,互相掃加好友的畫面,拍下來,發給謝久塘。

【烏鴉】:九爺,他們加上還有瞭,這是以後還要繼續聯系的意思啊?這能忍?要不要我一會就給他扔海底去?

謝久塘揉瞭揉眉骨,文件也看不進去瞭。

他推著輪椅,來到落地窗邊上,俯瞰著半座城市。

薑茶拿著糕點,走瞭出來。

烏鴉剛想出來,但發現薑茶走的方向是他這邊,他趕緊按耐住自己,沒出去暴露自己。

然而薑茶走到瞭他面前。

“出來吧。”

烏鴉灰溜溜地走瞭出來,看瞭一眼薑茶,然後扯掉瞭臉上的胡子。

“薑小姐,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走這裡的?”

薑茶把手裡拿著的糕點遞給他,“出門的時候就知道瞭,你車呢?送我回去。”

烏鴉把甜點拿到車上,然後把車開過來。

謝久塘生瞭半天悶氣。

下班回傢後,看到瞭桌子上留著的甜點。

薑茶在客廳和小黑一塊坐在沙發上追動畫片。

薑茶聽到謝久塘回來的動靜聲,道:“九爺,我今天吃到一傢特別好吃的甜點,給你打包瞭點,放桌子上瞭,你去嘗嘗吧。”

謝久塘肚子裡憋瞭半天的悶氣,仿佛找到瞭缺口,一下子都流瞭出去。

舒坦瞭。

謝久塘轉動輪椅,來到餐桌旁,他看著上面擺著的幾樣甜點。

拿瞭其中一塊上面點綴瞭一顆漂亮新鮮草莓的那塊。

他淺淺地嘗瞭一口。

有點太甜口瞭。

口感細膩入微,確實好吃。

謝久塘吃得慢條斯理,慢慢品嘗著。

這時,謝榮生來瞭。

謝榮生進門就在抱怨,“九叔,我爸爸又把我的卡停瞭,你能不能把你車庫裡的車借給我一輛?”

謝榮生走過來,恰好看到謝久塘在吃蛋糕。

他手就那麼自覺地伸瞭過去,“哇,九叔,這是什麼絕世美味沒?你居然也會吃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

他的手剛想碰到蛋糕。

“啪。”

被謝久塘結結實實地打瞭一巴掌。

謝榮生收回被打紅的手,搓瞭搓,“九叔,你還是我認識的九叔嗎?你現在不但吃甜甜的糕點,居然還護食?

謝久塘瞥瞭他一眼,“車鑰匙找管傢要,嘴巴不會說話就閉上。”

謝榮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借到車瞭,臉上的喜悅形於色,得寸進尺地搓搓兩根手指,道:“九叔,能不能再給我點錢?”

謝久塘對他勾勾手,示意謝榮生靠近一點。

然後貼在謝榮生耳邊,“滾。”

謝榮生揉著耳朵跑瞭。

他要去找管傢。

管傢在院子裡。

路過客廳,謝榮生看到瞭在看動畫片的薑茶和一條蛇。

“薑茶?你怎麼還在這裡?你沒自己的傢嗎?”

謝榮生停下來的時候,剛好擋到瞭屏幕,讓薑茶錯過瞭一個關鍵劇情點。

她直接抄起懷裡的抱枕,朝著謝榮生砸瞭過去。

謝榮生以為,區區一個抱枕,他一隻手輕輕松松就能接住。

然後伸手接瞭。

“咔嚓。”謝榮生的手腕被抱枕砸斷骨頭瞭。

“啊,疼疼疼,薑茶你他媽在抱枕裡面裝磚頭瞭嗎?”

謝榮生疼得蹲瞭下來。

林管傢聽到動靜走出來。

謝榮生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朝著林管傢喊,“管傢,管傢,快,快送我去醫院,還有報警,薑茶用抱枕襲擊我。”

林管傢選擇性沒聽到後半句話,叫瞭司機,親自送謝榮生去醫院拍片。

結果是骨裂瞭。

謝榮生天都塌瞭。

他約好瞭人,今晚去郊外山上賽車的,結果好不容易借到九叔的車瞭,卻骨裂瞭。

這讓他還怎麼賽車?

可惡的薑茶。

一定是故意的。

謝榮生回到西苑,打算找薑茶算賬。

他站在薑茶面前,堅持說薑茶在抱枕裡面放瞭磚頭暗算他。

薑茶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然後沖著地上還靜靜躺著沒人撿起來的抱枕抬瞭一下下巴,道:“枕頭還在地上,你不信自己去看。”

謝榮生當然不信區區一個抱枕能讓人骨頭斷裂瞭。

別說他不相信,在醫院掛號檢查的時候,醫生問他怎麼傷到的,他老老實實描述瞭過程,說瞭是被抱枕砸到的,醫生和護士都笑瘋瞭。

顯然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謝榮生臉都憋紅溫瞭。

他撿起地上的抱枕,拍瞭拍。

什麼都沒有,就隻是一個普通的抱枕。

怎麼會?

這抱枕裡沒磚頭,那他的手是怎麼斷的?

薑茶:“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為你是紙糊的吧。”

謝榮生的臉又被氣紅溫瞭。

“是不是你換掉瞭枕頭?”

薑茶捏瞭捏耳朵,“我沒那麼閑。”

謝榮生還想說什麼,薑茶拿起另一隻抱枕,道:“你要是再囉嗦一句,我不介意提前走一下劇情,先把你腿給打斷瞭。”

謝榮生沒理解她那句提前走劇情的話,但聽懂瞭要打斷自己的腿。

雖然他理智上還是不願意相信薑茶能用一個普通的抱枕,打斷一個正常青壯年的手,但他身體還是閃躲開瞭。

誰知道薑茶是不是個大力瘋子。

謝榮生電話響瞭。

是一起約好參加賽車的朋友打過來的。

謝榮生看著自己被掉起來的手,皺眉苦臉道:“我去不瞭瞭。”

“為什麼?今天好多人,阿肯也來瞭,你不是想跟他比一比?”

“我早上爬起來,不小心摔瞭一跤,手斷瞭。”謝榮生含含糊糊道。

他寧願說自己平地摔,也不肯說自己是被抱枕砸斷的瞭。

後者比前者更不可信。

偏偏卻是事實。

“平地摔?糊弄誰呢?你小子是不是怕輸不敢來啊?”

“怕輸?什麼怕輸?我什麼時候怕過瞭?我就是手摔斷瞭,不然就你們這些傢夥,我一個都沒放在眼裡。”謝榮生氣急敗壞。

“那不管你是真平底摔瞭還是假摔瞭,你都得來一趟吧,不然大傢肯定會說你是因為不敢來,才故意找借口。”

“放你娘的狗屁,我才不會臨陣逃脫,你給我等著。”

謝榮生還處於不能被激怒的年紀,一激就上頭。

他找管傢,讓管傢給他聯系司機,給他送去賽車的地點。

管傢一臉為難,道:“剛才公司有急事,司機送九爺去公司瞭。”

謝榮生皺眉,“那我怎麼辦?”

他忽然把目光落在瞭客廳上坐著的薑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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