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自然不想,能活著誰想死啊,我還想活個一千歲,成為老不死的,不對,想死但不想老不死,能不能年輕貌美還不會死?”
林管傢:“年歲不大,想得挺美的,下輩子投胎去做烏龜吧,烏龜比人類長壽。”
烏鴉看瞭一眼林管傢挽著的塑料桶,忍不住問:“十八多大年紀瞭?”
林管傢:“按照薑小姐的原話,超過這個數。”
林管傢豎起四根手指。
烏鴉震驚地瞪大眼睛,“但它隻能在池子裡生活,還沒個同伴,還是不瞭,做人好點。”
林管傢走瞭。
烏鴉追上去又問:“薑小姐今晚回來嗎?”
林管傢:“不回,她住學校外面,周末才會回來……周末其實也不確定,薑小姐回不回這裡都是看她心情。”
烏鴉瞪大眼睛,道:“那我們九爺不成留守孤寡人傢瞭嗎?”
樓上書房傳出開門聲,兩個蛐蛐謝久塘的傢夥,趕緊分方向跑瞭。
-
薑茶回到學校外面的房子。
這房子也是謝久塘的。
不如西苑好,但也是豪宅,三百多平的大平層,應有盡有,保持得幹幹凈凈。
據說原本是禁欲系設計,但在一個月前,重新裝修成瞭奶油風格的樣式。
薑茶輸入密碼,推門進入。
房間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過來。
這是她第一次來這邊,這房子應該沒人住過,但有不是人的東西存在。
薑茶剛推開門就感受到瞭對方的存在,隻是察覺到無害,便沒理會,打算井水不犯河水,暫且不理它。
第二天,薑茶照例又去瞭天橋底下。
還是昨天的地方。
比昨天晚上推遲瞭一個小時過去。
因為剛放學的時候,被同學拉住,耽擱瞭一些時間。
今天比昨天人還多。
但薑茶剛到,這些人就自覺地讓開一條路,讓薑茶的小三輪車可以開進去。
還有人嘟囔:“小大師,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老師留堂罰寫作業瞭?”
薑茶:“確實是學校的事耽擱瞭一下。”
“看吧,我就說小大師看著那麼年輕,肯定還在上學,你看我猜對瞭吧?”
“小大師,你上幾年級啊?”
薑茶:“你猜。”
“我猜還在上高中吧,學習不緊張嗎?”
薑茶:“不緊張,我上大學瞭。”
“厲害瞭,哪傢大學啊?”
薑茶剛想回答,就有人擠進來,把一沓錢放進她車後托上,道:“大師,給我算算,十萬火急。”
薑茶看瞭一下那沓錢的厚度,大概有兩萬吧。
薑茶不慌不忙,把自己的小馬紮擺在車後托上,坐好。
“說吧,所求何事?”
給錢的是個年紀大概在二十七八的年輕男人。
穿著打扮比較酷,像是玩樂隊的。
留著張揚的長發,五官立體俊朗,聲音也好聽。
這人如果是玩樂隊的話,應該是某個樂隊的主場。
他雖說著很急的話,還給瞭錢,但眼神中卻絲毫不見慌亂。
薑茶掐指算瞭一下,知道瞭因由。
但她並不著急揭穿,隻是淡淡地問道:“先生想算什麼?”
周景笙對上薑茶的視線,被近距離的美顏沖擊瞭一些,愣住瞭片刻。
耳機裡傳來聲音,“呆子,你在幹什麼?還不快說話?想讓她看出來你是在做戲嗎?”
周景笙趕緊回過神,輕咳瞭兩下,道:“咳咳,是這樣的,我傢裡的狗狗不見瞭,我把它當作自己兒子一樣對待,我希望能盡快找到它,錢不是問題。”
薑茶:“請問小狗叫什麼名字?”
周景笙:“她叫旺達,三歲瞭,是一隻很漂亮的博美犬。”
薑茶:“你不隻一隻狗吧?”
周景笙:“對,不知,你能幫我找到我傢小狗嗎?”
薑茶撿起車上的兩萬塊現金,放在掌心掂瞭掂,道:“找到這錢就都給我瞭?”
周景笙:“當然。”
周景笙耳麥裡傳來另一個嗓音低沉的男人的聲音,有點氣急敗壞的味道,咬著牙說:“我就說她是個貪錢的騙子,隻是道行比較深,二哥都是被她騙瞭。”
周景笙不好回應耳麥裡的聲音,沖著薑茶繼續笑,隻是笑容有點僵硬。
演戲可太累瞭,下次再也不幹瞭。
林逸之這傢夥屁事真多。
薑茶:“小狗有幾個主人?”
周景笙:“一個啊,就是我本人,你別說那麼多廢話瞭,你就說我的小狗在哪兒吧,我繼續找到她。”
薑茶輕笑瞭一下,道:“你不如讓小狗的主人親自來吧,心不誠可不行。”
周景笙:“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小狗唯一的主人。”
薑茶:“旺達是不是你的小狗,你比誰都清楚吧?如果她是你的小狗,你怎麼不叫她名字?反而張口閉口都是小狗小狗的叫,這證明她不是你的狗,以及,旺達是一隻此行小狗,你卻說把她當成兒子對待。”
薑茶的話說得很緩,不疾不徐,但鏗鏘有力。
圍觀的人立馬拍手叫好。
周景笙羞紅瞭臉。
“這人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出來騙人。”
“你說小大師是騙子,結果自己才是那個騙人的。”
“快給小大師道歉。”
旁人你一言我一語。
周景笙紅著臉,低著頭,虔誠道:“對不起,我確實騙你瞭,但這不是我本意,你既然能算出來旺達不是我的小狗,還能算出她是小母狗,那你應該也能算出來是誰讓我來的吧?還有我知道旺達是小母狗,我剛才說成兒子,是故意誤導你,沒想到你沒上當。”
薑茶閉眼算瞭一下。
意識神海中,出現一張年輕貌美的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