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我去吃免費的

作者:藍千千 字數:6270

中午放學。

剛下課,溫簡安跑過來。

“茶爹,昨晚我煮的雞湯怎麼樣?好喝嗎?中午你想在學校食堂吃還是在外面吃?在食堂吃,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打飯。”

溫簡安小嘴叭叭,說瞭一堆。

薑茶拍瞭拍自己的書包,“我去吃免費的。”

溫簡安:“今天超市有蹭吃活動?”

薑茶食指搖瞭搖,“去李傢吃飯。”

溫簡安跟著薑茶走,“李傢?哪個李傢?幹啥的?靠譜嗎?是他們主動請你去?說瞭在什麼地方吃沒?他們那邊幾個人?你一個女孩子單獨赴約會不會不太安全?”

薑茶聽得腦瓜子嗡嗡嗡的,她感覺自己身邊多瞭個唐僧,但吃瞭肉不能長生。

“你也去。”為瞭不讓他繼續念叨下去,薑茶提出讓溫簡安一起同行。

“好,我跟你一起,要是對方對你圖謀不軌,我開門你先跑我墊後。”溫簡安短短幾秒鐘,已經腦補瞭幾出綁架案。

薑茶背著書包,剛出門口,就有一輛車停在她面前。

薑茶一看車上的標志,就知道瞭是誰給她安排的車。

烏鴉從車上跳下來,主動給薑茶拉開車門,“薑小姐,好巧啊。”

薑茶挑眉:“巧?”

烏鴉目光移開,不敢直視她的眼神,語氣都減弱瞭幾分,“對啊,我剛才來給七少爺送雞湯,你是要去哪兒嗎?我送你。”

溫簡安看著烏鴉臉上的面具,有點不敢靠近,躲在瞭薑茶的身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戴著烏鴉面具這人,剛才在提到雞湯的時候,眼神往他這邊瞟瞭一眼。

怎麼說呢,很不友好的樣子。

第六感告訴他,這人剛才一瞬間對自己起瞭歹念,要是周圍沒人也沒監控,他懷疑自己會被對方套麻袋扔海裡去喂魚。

溫簡安吞瞭吞口水,在薑茶上副駕駛位置後,果斷打開後座,鉆瞭進去。

雖然怕被扔海裡喂魚,但他現在可是茶爹的死忠粉。

他還跟別的死忠粉不一樣。

他還是茶爹的牛馬。

高級牛馬。

能給茶爹燉雞湯呢。

-

城西的李傢。

距離薑茶的學校大概兩小時的車程。

薑茶背著書包從車上下來,來到別墅前院的柵欄門前,按下門鈴。

不一會兒,一個須發皆白的老管傢小跑走出來。

戴著眼鏡,認真端詳打量瞭一會兒,他按下開門,走瞭出來。

“二位是來找誰?”

薑茶:“我找你們小姐。”

老管傢:“我們小姐現在不見客。”

李歡歲站在薑茶不遠處,一直抬著頭,緊張擔憂地看著靠西邊的房間窗戶。

他心上人應是住在那裡。

薑茶對老管傢道:“那麻煩你跟李樂建說一聲,我可以治好他女兒的病,包治好。”

老管傢本來不想搭理,但看著薑茶那信誓旦旦的樣子,猶豫瞭一下,道:“你們在這裡等會吧,老爺這會應該剛剛起床,我去通報一聲,如果老爺肯見你們,再說吧。”

老管傢去而復返,不過幾分鐘時間。

迎接薑茶他們的態度都變得熱忱瞭許多。

“兩位請跟我進來吧。”老管傢在前面帶路。

溫簡安疑惑地東看看西看看,一堆話想問,但又不知道問誰。

李樂建最近愁死瞭。

他白手起傢,與發妻一塊努力,終於立業賺瞭錢,有瞭個幾百人規模的公司,營收一年也有個幾千萬。

但發妻沒享福的命,十多年前就患病去世瞭。

隻給他留下一個如珠如玉的寶貝女兒。

那時候,他忙於工作,苦於孩子沒人照顧,後來在旁人介紹下,續瞭弦。

現任妻子對女兒很好,凡事都會考慮到女兒的心情。

有瞭現任妻子的照顧,他也能更專註在工作上,生意也蒸蒸日上。

後來,他和妻子有瞭第二個孩子,也是個女兒,比大女兒小瞭十來歲。

多瞭個孩子,他怕大女兒不舒服,還和妻子經常說起,要讓她在傢裡多照顧大女兒的情緒,不能讓她不高興瞭。

妻子也做得很好。

日子就這麼平和地過著,直到十年前,女兒遭遇瞭一場意外,劃傷瞭臉蛋,造成瞭嚴重的毀容,雖然後來的十年時間,他一直想辦法花錢給女兒去整形,但還是留下瞭比較明顯的疤。

女兒因為這件事,從一個陽光開朗自信的女孩,變得自卑起來。

他和妻子花瞭很長時間,才讓她慢慢不在意外形,重新走出傢門。

但在這期間,女兒迷上瞭網絡遊戲。

玩得有些沉迷。

但除此之外,她變得開心起來。

所以哪怕女兒花在遊戲上的時間有些長,但隻要女兒開心,李樂建也沒說什麼,反而偶爾還會花時間去瞭解這個遊戲的機制,瞭解一些相關的話題,就為瞭在空閑的時間,能和女兒有共同話題,多聊幾句。

過去三年時間,大概是他在女兒臉上看到笑容最多的時候瞭。

但是大概在半個月前,女兒忽然又變瞭。

她開始哭,開始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開始不吃飯。

不溝通,不開門。

他試過很多辦法,但都沒辦法讓她敞開心扉跟自己聊聊。

他試過請心理醫生上門開導,但無用。

試過找醫生上門,也無用。

甚至還找瞭大師給她驅邪,依然無用。

李樂建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瞭。

最近憂愁女兒的事情,他好幾天沒睡過整覺瞭。

每天隻能靠白天困得不行的時候,吃點安神的藥,然後補一下午覺。

他怕女兒想不開,最近很多工作都給助理安排,自己盡可能留在傢裡。

妻子也在傢裡,每天都很有耐心地去哄勸女兒,但都沒用。

李樂建愁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聽到管傢說有個年輕貌美的女孩主動上門,說可以醫治好女兒。

他沒有任何猶豫就讓人進來瞭。

他女兒的情況,知道的人不多。

外面那個女孩是怎麼知道情況的?

再者,哪怕是一絲希望,他也會去試試。

薑茶走進來。

李樂建看到瞭她。

隱約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

薑茶他們在沙發上坐下,管傢給倒茶水。

李樂建看瞭看薑茶,又看瞭看旁邊溫簡安。

“你真能治好我女兒?你知道她是什麼病嗎?”李樂建看到薑茶那一刻,還是抱瞭一絲懷疑的態度。

實在是薑茶長得太年輕,太好看瞭。

這樣的外形,很難令人信任。

薑茶:“你女兒叫李念念,是你和發妻唯一的孩子,發妻早亡,後來你又成瞭傢,和第二任妻子生瞭一個女兒,現在還在讀高中。”

李樂建往後靠著沙發,喝瞭一口茶,道:“這些資料並不是什麼秘密,外面隨便打聽一下,甚至是在網上搜一搜都能知道這些信息。”

薑茶笑瞭一下,自信道:“李念念的臉,是在十年前,被歹徒綁架的時候劃傷的臉,這件事,隻有你們傢裡,包括管傢知道吧?”

李樂建睜大瞭眼睛。

這件事的確如薑茶所言,知道的人隻有幾個。

他們不會隨便對外說。

薑茶能知道這事,定然不簡單。

李樂建對薑茶的信任多瞭三分。

“你當真能治好我女兒?我不缺錢,如果你能治好我女兒,你想要提什麼要求都可以。”李樂建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有些激動。

這時,一名滿臉科技成果的美艷婦人從門外走進來,還帶著一名穿著高中校服的女生。

這不用猜也知道是李樂建的第二任妻子和第二個女兒瞭。

“爸。”女生把書包遞給管傢,歡快地朝著李樂建撲過去,撒嬌道:“爸,老師今天在課堂上誇我瞭,說我是這次開學模擬考裡面進步最大的。”

李樂建心裡想著李念念,註意力沒有太集中在李殷殷身上,態度略有點敷衍地摸瞭摸李殷殷的腦袋,道:“是嗎?殷殷真不錯,還沒吃飯吧?想吃什麼跟管傢說,爸還有事,一會再給你獎勵。”

李殷殷不情不願地從李樂建身上起來,坐在旁邊,鼓著腮幫子,道:“爸,這兩個人誰啊?”

蘇暖音也放下昂貴的名牌包包,走瞭過來,“樂建,這兩人誰啊?咱傢遠房親戚嗎?我之前怎麼沒見過?”

李殷殷和那毒皇後一樣,看到比自己好看的女性,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之情,她這臉前前後後花瞭幾百萬去整去保養,但依舊不及眼前這女孩分毫。

尤其是當她看到和自己整容之前長得十足相似的女兒,站在薑茶面前,被襯托得毫無對比的機會的時候,她就更覺得嫉妒。

唯一能安慰她的就是,她覺得自己嫁給李樂建,生活上一定比對方富足多瞭。

薑茶隻需一眼就能看出來蘇暖音在想什麼。

她並沒有搭理對方。

李樂建提出要請薑茶用午飯。

溫簡安聞言,和薑茶對視的時候,默默豎起瞭大拇指。

期間,李歡歲提出要上去看看李念念。

但他現在沒辦法離開薑茶超過一米遠的地方。

隻能求助薑茶。

薑茶:“能不能現在帶我去見一下李念念?”

李樂建恨不得馬上讓自己女兒能好起來,自然不會拒絕薑茶的提議。

“好好,我現在帶你去。”李樂建吩咐蘇暖音安排廚房今天多準備幾個好菜,就迫不及待地帶著薑茶上瞭二樓。

蘇暖音在一樓,眼神不復剛才的溫柔,惡狠狠又充滿敵意地看著薑茶的背影。

“媽媽,這女人我看著有點眼熟,好像是之前一個身負很多黑料的女明星,你知道她的名字嗎?我來查一下。”李殷殷走到蘇暖音旁邊,小聲地說。

蘇暖音從管傢口中打聽到薑茶的名字。

李殷殷上網查瞭一下,不但知道薑茶是個明星,還知道她開瞭玄學算命直播,現在在網上頗具好評。

李殷殷把網友對薑茶的稱贊遞給蘇暖音看,“媽媽,她好像是搞迷信算命的,網上很多人還說她很準,她一個臭算命的,來我們傢幹嘛?難道要給姐姐驅邪?姐姐那是心疾,驅邪有個屁用,她那是因為長的醜,被網戀對象嫌棄瞭,才會自暴自棄,找十個算命先生來也不管用。”

李殷殷提到李念念的情況,臉上的表情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蘇暖音也勾著唇角笑瞭一下,道:“你小聲點,千萬別讓你爸爸聽到瞭,他最寶貝那個女兒瞭,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動瞭手腳,就糟瞭。”

“我知道媽媽,隻要我們不說,沒人知道我們做瞭什麼,等爸爸被李念念傷透瞭心,他就會發現他最乖巧懂事暖人心的女兒,隻有我一個。”

蘇暖音溫柔地撫摸著李殷殷的腦袋,道:“好孩子,不枉費媽媽從十年前就開始給你鋪路,早晚你會成為這個傢唯一的繼承人。”

二樓轉角處。

李樂建臉都氣綠瞭。

薑茶剛才在樓下,偷偷放瞭一張真心話符紙,會讓靠近的人忍不住把自己心底最深的秘密真實地說出來。

然後借口說要上樓找李念念,其實是帶著李樂建到瞭二樓轉角的地方,讓李樂建親耳聽清楚瞭樓下母女兩人的對話。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他便不得不信瞭。

李樂建當即要下樓去找那對母女問話。

薑茶給溫簡安一個眼神,溫簡安立馬攔住瞭李樂建。

“李先生,請不要急,事情還沒說完呢,我們先去見李念念吧。”

李樂建半冷靜下來,回想剛才那些對話,道:“她們說十年前佈局是什麼意思?”

薑茶:“十年前,發生瞭什麼?”

李樂建順著薑茶的話,立馬想到瞭十年前發生的那件,讓他痛徹心扉的事情。

他的念念原本一直樂觀陽光開朗,但從十年前那場綁架案被毀容之後,她就變瞭。

變得自卑不自信。

變得不敢見人。

連學習也開始一落千丈。

李樂建不敢想,那樣在他人生中算是可怕的事情,居然與枕邊人有關。

甚至可能是枕邊人策劃的。

一想到這裡,李樂建的手就止不住發抖。

憤怒的情緒燃燒著他的理智。

他原本願意娶蘇暖音就是看在她對蘇暖音好的份上才娶瞭她。

包括後來有瞭李殷殷,也隻是因為意外讓她懷上瞭。

當初懷上孩子的時候,蘇暖音以退為進,哭著說如果念念不想要弟弟妹妹就打掉孩子。

念念是那麼乖巧懂事,知道這件事後,還主動跟他說想要有個弟弟妹妹作伴。

後來,他才讓蘇暖音生下瞭李殷殷。

念念是他和她的孩子。

他沒留住她,也讓他們的孩子受傷瞭。

李樂建一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眼眶瞬間紅瞭。

他捂住臉,不讓脆弱的眼淚在外人面前流下來,道:“是我對不起她們母女倆。”

念念。

思思。

李樂建到底是一個大公司的掌權人,從低處摸爬滾打上來的人,在知道發生在自己身邊的醃臢事後,隻沉浸在悲痛中一小會,就讓自己冷靜下來。

“薑大師,隻要你能治好我女兒念念,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書房的隔壁就是李念念的房間。

薑茶提出自己先去見李念念。

李樂建經過剛才的事情,已經全然信任薑茶。

“隻是,我女兒現在誰都不願意見。”李樂建為難道。

“我自有辦法能讓她主動開門。”薑茶道。

薑茶獨自來到李念念的房間,敲瞭敲房門。

裡面沒有回應。

薑茶可以破門而入,但她沒有選擇這麼粗暴的方式。

而是順著門縫放瞭一個小小的紙人進去。

紙人的身上寫著幾個字:你想見他嗎?

就這幾個字,剛傳遞進去,李念念立馬跌跌撞撞跑過來開門。

房門敞開。

門後的人淚眼婆娑,雙眼猩紅。

開口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哭腔,“你知道他在哪兒?你認識他嗎?他為何不來見我?說好不管我怎麼樣都不嫌棄我呢?結果卻在見面當天爽約瞭,他還有什麼臉面來找我,我恨他,我恨死他瞭。”

薑茶不想樓下的那對母女看見李念念失魂落魄的樣子,提出先進去再細說。

直到關上門。

薑茶才對李念念說:“他不是因為你臉上的疤嫌棄你,而沒有出現在你面前,而是他永遠也無法再履約瞭。”

李念念抬起臉,露出一張滿臉淚痕的臉,以及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她不敢置信地努力睜開腫脹的雙眼,看向薑茶,聲線有些顫抖,“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胡說什麼?”

她雖然因為他爽約沒有出現,恨過他,惱過他,但從未惡毒地詛咒過他。

薑茶輕嘆一聲後,開始把李歡年沒有能在約會當天出現的原因一五一十地全部說出來。

李念念哭得幾乎要暈過去。

薑茶指尖一揮,把一縷細小的靈氣渡入她眉心。

穩住瞭她的心脈。

讓她不至於暈厥過去。

李念念哭得幾乎崩潰。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老天爺對我這麼狠心?”她撫摸著自己臉上的疤痕,眼淚不斷沖刷下來,濕透的眼睫一直在顫抖,“先是奪走瞭我的容貌,再奪走我心愛之人,為何要這樣對我?”

薑茶:“你隻是命犯小人瞭。”

李念念萬念俱灰,坐都坐不穩,直接跌倒在地毯上。

急壞瞭旁邊的李歡歲。

李歡歲伸手想扶住她,結果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從自己懷裡跌下去。

他根本連握住她的手這一點都做不到。

看著心愛之人哭得那麼悲傷,李歡歲也一直在掉眼淚。

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能夠替她承受這一份痛苦。

“念念,我愛你。”

“對不起,我失約瞭。”

“如果有來生,我希望你還能選擇我。”

李歡歲知道自己觸碰不到李念念,但還是湊過去,在李念念的額頭上,虔誠地落下一個吻,然後作出一個擁抱她的姿勢。

薑茶看瞭一眼。

腦子裡跳出幾個字:人鬼情未瞭。

可惜瞭。

“李歡歲今天也來瞭。”薑茶淡淡道。

“歡歲來瞭?”李念念忽然坐起來,四處看,她著急地跪走到薑茶面前,一把抱住薑茶的胳膊,淚流滿面,道:“他在哪兒?我,我怎麼看不見他?”

李念念心裡大概猜到是什麼原因,隻是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隻是一遍一遍地反復問薑茶。

薑茶扶起李念念,道:“你們現在人鬼殊途,你見不到他的。”

李念念急切地抓住薑茶的手腕,因為用力,在薑茶纖細白皙的手腕上,留下瞭一道抓痕,“你能不能幫幫我?你一定能幫我的對不對?我想見見他,我還想跟他說說話,你能把他帶過來,還能見到我,是不是證明你也一定能讓我們相見?

求求你瞭,大師,求你,讓我見見他吧,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李念念甚至在薑茶面前嗑起頭來。

眼淚甩得到處都是。

薑茶看著那一滴滴飛出來的眼淚,在她人字拖周圍描邊,忍瞭一會兒,悄悄把腳抽走。

“你先平復一下自己。”薑茶道。

李念念胡亂擦瞭擦眼淚,道:“大師,我平復好瞭,您能讓我見見他嗎?”

薑茶先是看瞭一眼李歡歲。

李念念順著她的目光,註意到自己身後,剛控制回去的眼淚,又流瞭出來,哽咽道:“歡歲,歡歲,是你嗎?你在我後面嗎?”

薑茶:“他就在你身後。”

李念念跪著轉瞭個方向,沖著李歡歲的方向開始哭,“歡歲啊,我好想你,那天你沒來,我的心如墜寒潭,我以為你覺得我太醜瞭,不喜歡我,偷偷離開,不肯讓我看見。”

李歡歲也哭紅瞭雙眼。

薑茶讓他們繼續哭。

自己找瞭個椅子,懶洋洋地坐好。

雙腿還盤瞭起來。

一隻手撐著臉蛋,打瞭個哈欠

過瞭好一會兒,等李念念真的平復到差不多之後,她才開口,道:“我確實有辦法能讓你們見面,但那樣對你的健康影響太大瞭,活人要見到陰邪之物,需要極大程度降低身體的磁場,這樣子的做法,很容易損傷壽元,並且還會惹來病痛纏身。”

“我不要這樣。”李歡歲立馬道:“我不想這樣,大師,求求你,別答應她,不管她說什麼,也別答應她。”

他已是死人。

無法再給她希望。

莫要再奪走她的健康瞭。

設置 目錄

設置X

保存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