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狼前一秒還在對關之月他們露出兇狠的表情,還張開血盆大口,打算撲過來咬人。
這時,薑茶繞開擋住自己的韓隊長,走到瞭前面。
兩狼在看到薑茶之後,襲擊人的動作,跳到一半,自己倉皇拐彎,溜瞭回去。
動作狗狗嵩嵩的。
薑茶走過去,摸瞭摸狼的腦袋。
兩隻狼在薑茶面前,變得格外乖巧。
炒栗子看得很驚奇,“這兩隻狼怎麼會這麼聽你的話?”
薑茶面不改色道:“大概是因為我善。”
聽出薑茶在頑梗的眾人:“……”好冷的地獄級笑話。
沒多久,一束手電筒的強光照過來。
“誰在那邊?”強光後面傳來一道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
韓隊長作為領隊,迎光走過去,“老人傢您好,我們是探險隊的,因為天太黑,不小心迷路到貴地,可以花錢在你們這裡借宿一晚上嗎?”
那人走過來。
手電筒的光中心轉開。
終於露出瞭他的樣子。
那人看上去有七八十歲瞭,但模樣看起來還很硬朗,走路也很矯健。
身子骨看著很強壯,可能比寫字樓裡某些年輕的職員的身體更好。
老人打量瞭他們一遍,目光落在薑茶和蝴蝶,還有受傷瞭的關之月身上。
不知道他想瞭些什麼,很痛快地答應瞭韓隊長的要求,道:“錢倒是無所謂,你們進來之後,要全程聽我的安排,不要亂走動,明天天亮你們就走吧。”
老人:“你們現在跟我來吧。”
韓隊長跟在老人身後,道:“這怎麼好意思,老人傢,你們能收留我們一晚上,我們已經很感激瞭,請務必提出一個價,好讓我們回報你們。”
老人:“你們也看到瞭,我們這裡靠山吃山,世世代代都在這山腳下生活,鮮少有人出去,出去的也沒回來過,幾乎是與世隔絕瞭,所以你們即便給瞭我們錢也沒用,我們沒地方花。”
薑茶跟在人群後面,仗著前面有幾個大高個擋著老人的視線,大膽地打量著這個村子的情況。
房屋還是泥磚砌成的,都隻有一層樓,屋頂大部分不是瓦礫就是幹草。
看著真的很窮。
進村這麼久,薑茶他們從這個村子裡看到的唯一帶點現代科技痕跡的,就隻有老人手中那個手電筒瞭。
老人把他們帶到村尾一處廢棄的屋舍。
門一推就倒,揚起一陣陣煙塵。
“咳咳咳咳。”老人自己都被煙塵嗆到,咳瞭一陣子,他滴溜渾濁的眼球,又看瞭眾人一眼,目光掃過薑茶的時候,多停留瞭一會兒,然後對韓隊長說:“我是這個村的村長錢太多,明早我會負責帶你們離開,你們最好在我來到之前,都不要鬧出動靜。”
村長留下這句話就走瞭,根本不給薑茶他們細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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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自己帶的工具裡面也有手電筒,老狗率先點亮,照瞭一圈四周。
這地方院子還挺大,雖然廢棄瞭,但也能看出來,原來住在這裡的人,應該很有錢。
院子西邊有一口枯井,井邊還有一棵柿子樹。
那口井早都枯幹瞭,旁邊長滿瞭雜草,但意外的是,柿子樹看上去還很有生命力。
生機勃勃的樣子,夜風吹過,上面的樹葉還會發出颯颯的響聲。
“臥槽。”關之月忽然叫瞭一聲。
“怎麼瞭?”老狗問他。
“樹,柿子樹上剛才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們。”光之月說這話的時候,腿肚子都在發抖,差點沒站穩。
額頭上冒出一頭受驚嚇後的冷汗。
“是不是什麼動物之類的?大晚上眼睛會發光的動物也不少吧?或者也可能是你太緊張看錯瞭。”蝴蝶道。
“真,真的看錯瞭嗎?我剛才感覺自己好像跟它對視瞭。”關之月咽瞭咽口水。
“肯定是看錯瞭,別想瞭,快點找地方先安頓好吧,剩下的,等明天起來再說。”蝴蝶壓著聲音道。
“那村長不是說明天一早就讓我們離開?我們到時候要找什麼理由留下瞭?”炒栗子問。
韓隊長往裡屋走去。
這房屋雖然廢棄瞭,但房間不少。
打掃打掃,也能落腳。
韓隊長沖著最大那間房而去。
一推開門,就是撲面而來的煙塵。
關之月也跟著,一瘸一拐走過去,“韓隊長,我跟你睡一間。”
韓隊長頭也不回,道:“你去隔壁。”
關之月嗷嗷叫,“老大,你不會嫌棄我瞭吧?我剛入職的時候,你還說我可愛來著,這才幾年,你就連覺都不肯跟我睡瞭?”
老狗路過,一把捂住關之月的嘴,把人拽拉走瞭。
薑茶已經過瞭平時睡覺的點。
睡不睡都行。
她目光落在院子裡的柿子樹上,剛想走近檢查一下。
韓隊長從房間裡走出來,叫住她,“薑茶,你過來一下。”
關之月從隔壁房間,單腳跳出來,趴在門口,道:“老大,你不能欺負人傢小姑娘,你都一大把年紀瞭,要是結婚早點,都能生一個跟小茶茶差不多大的女兒瞭,你怎麼能老牛吃嫩草呢?”
關之月一臉嫌棄地開始譴責韓隊長。
他以為韓隊長要徇私,占薑茶便宜。
烏鴉比關之月還緊張,要不是職業習慣,讓他習慣藏在暗處,剛才第一個沖出來譴責韓隊長的就不是關之月,而是烏鴉瞭。
烏鴉絕對是動手不動口。
關之月說話的時候,烏鴉還伸手摸瞭摸自己背包裡帶過來的麻袋。
三個麻袋,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不夠就去偷去搶,反正不能讓未來夫人被外人占瞭便宜。
韓隊長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瞭關之月一眼,然後沒搭理他,而是對薑茶道:“薑茶,這邊收拾好瞭,你跟蝴蝶住這邊,晚上沒什麼事就別出去瞭,我跟關之月輪流守夜。”
關之月:??
什麼?
守夜?
提前問過他瞭嗎?
他怎麼說也是個傷患吧?
讓一個瘸子守夜,老大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