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褲子會不會太硬瞭?

作者:藍千千 字數:6219

謝久塘沒辦法站太久。

他把薑茶想要的桃子遞給她,又坐瞭回去。

即便不想,也沒辦法在沒有拐杖的輔助支撐的情況下,繼續站著。

薑茶拿著桃子,在衣服上隨意擦瞭擦,坐下來,啃瞭一大口,“九爺,你腿是不是比之前更好瞭?”

謝久塘揉捏著腿上的肌肉,耷拉著眉眼,有些沮喪道:“能站起來,但隻能站一小會兒。”

薑茶三兩下吃完手中的桃兒,一個大跨步,從前面駕駛位置,來到後車托上,伸手搭在謝久塘的腿上,輕輕揉捏瞭起來。

她揉捏的力道和樣式跟謝久塘的不一樣,她揉的是穴位。

能更好地舒緩腿上的筋脈,緩解肌肉緊張。

謝久塘感受著她的雙手,隔著牛仔褲在自己腿上遊走。

明顯比他穿西褲的時候,更費力一些。

謝久塘有點後悔穿瞭這樣的褲子。

“褲子會不會太硬瞭?”謝久塘問。

“你說牛仔褲嗎?不會,我很有勁的。”薑茶說著還舉起手,拍一拍自己胳膊上的肌肉,跟謝久塘展示自己的力量。

謝久塘覺得她這樣的一面,也很可愛,忍不住笑瞭一下,“那就好,這衣服是管傢搭配的,我還是第一次穿這樣的衣服。”

謝久塘扯瞭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低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騙我的。”

薑茶聞言,開始認真打量起他身上的衣服來,道:“沒有,他沒騙你,你確實很適合粉色的針織衫,很帥,不過你長這麼帥一張臉,還有這麼好的身材,隨便穿什麼都好看。”

謝久塘被誇得心癢癢的,道:“你真這麼覺得?”

薑茶:“嗯呢。”

謝久塘唇角揚起,道:“你喜歡就好。”

薑茶:“嗯?”

謝久塘:“沒什麼,還想去哪兒摘?聽說那邊的葡萄長得不錯,很甜。”

提到吃的薑茶就來勁,立馬坐回駕駛位置,把車開瞭起來。

跑下去摘果子跑得有點遠的謝榮生和溫簡安,聽到開車的哐當哐當聲音,從樹後面探出腦袋來,結果隻看到瞭薑茶一騎絕塵的後影。

謝榮生用衣服兜著一兜桃子,跑也跑不快,還要用手護著桃子,沖著前面大喊,“等等我,我還沒上車。”

溫簡安從樹上下來,車屁股都沒看到。

薑茶來到葡萄園,葡萄成串成串地掛在架子上,各種顏色都有。

還沒靠近就聞到瞭葡萄濃鬱的香甜味道。

薑茶摘瞭兩串,遞給謝久塘一串,這才想起來,小黑沒帶上。

小黑還在啃桃子,桃子汁水順著嘴角流下來。

等它哼哧哼哧啃完一顆,從樹葉子裡抬起頭來,才發現樹下面早已經沒有瞭薑茶他們的身影。

小黑:?

他被拋棄瞭?

“嘶~”

小黑在樹上快速移動,忽然感覺有一道白影飄過。

小黑飛快回頭看,但沒看到東西。

不多會兒。

果園裡傳來瞭員工的慘叫聲。

“啊,有,有鬼,鬼啊。”那是一名女員工的聲音,喊完之後就沒聲音瞭,估計是當場被嚇暈瞭過去。

薑茶把吃到一半的葡萄扔給謝久塘,飛快朝著尖叫聲來源跑去。

謝久塘拿著葡萄串隻能在後面幹看著,不利於行的雙腿讓他有心無力,根本沒辦法追上去。

薑茶跑到女員工身邊的時候,小黑也到瞭。

“嘶~”小黑從樹枝上跳下來,精準落在薑茶的肩膀上,“嘶~”小茶茶,發生什麼事瞭?

薑茶看瞭一圈四周,也沒看到異樣動靜。

她蹲下去,探瞭一下女員工的脈搏,給給她按瞭一下人中。

女員工很快醒過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

謝榮生和溫簡安剛跑到葡萄園裡,飛快看瞭被留在原地車上的謝久塘,“九叔,薑茶呢?”

謝榮生隨口問一句,然後跑得飛快,一下子就從謝久塘眼前消失瞭。

仿佛在向謝久塘展示他雙腿跑得有多麼快。

謝久塘一直等到林管傢把他的輪椅帶過來,才坐著輪椅前往薑茶去的地方。

等他們全員到齊的時候,薑茶已經把女員工弄醒瞭,正在仔細問她剛才發生瞭什麼事。

女員工看上去被嚇得不輕,眼神還有些恍惚,顯然還沒從剛才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

“鬼,鬼,有鬼。”女員工年紀大概有四五十來,因為常年在果園工作,身上皮膚曬得黝黑,皮膚也比較粗糙,常年做體力活,婦女的雙臂都比普通女子要粗一些。

她此刻害怕地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眼底寫滿瞭害怕的情緒。

薑茶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但語言似乎沒起到作用。

她幹脆在婦女身上點瞭幾個穴位。

這幾個穴位,能刺激讓人冷靜下來。

婦女很快冷靜下來,也沒像剛才那樣大喊大叫,轉過頭看瞭眾人一眼。

她認出瞭謝久塘,剛冷靜下來,又被嚇到,連忙雙手合十朝著謝久塘求饒,道:“老板,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亂叫的,求求你別辭退我,我女兒有自閉癥,我老公在女兒幼時就跟我離婚瞭,全靠我一個人拉扯著女兒長大,我要是沒瞭工作,我女兒就沒人養瞭。”

薑茶把手搭在她肩膀上,道:“沒事,九爺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你且先冷靜下來,跟我們說說剛才的遭遇。”

婦女吞瞭吞口水。

林管傢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瓶礦泉水,遞瞭過來。

薑茶接過手,擰開之後,送到瞭婦女跟前,“先喝點水吧。”

婦女小心翼翼接過來,甚至不敢碰到薑茶的手。

她雖然沒讀過書,也不懂什麼時尚雜志,更不知道什麼衣服是大品牌,但看對方細皮嫩肉的,又跟著大老板,一看就是有錢人傢的千金小姐,身上的東西肯定都很貴。

她害怕自己要是不小心碰臟瞭千金小姐少爺身上的東西,自己賠不起,所以小心翼翼地挪到所有人的對立面,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惶恐地說:“我,我剛才是產生幻覺瞭,沒,沒有事的。”

這裡是老板的果園。

有錢人比一般人更忌諱這些事。

自己若是說出看到鬼怪,還沒辦法證明,還可能會毀掉這處果園。

這個果園,維系著近百員工的生計。

而且老板還那麼有錢有權,他要是不喜歡聽到那些不中聽的話,自己萬萬是不能亂說。

婦女心思淺,隻是害怕丟瞭工作這件事,讓她不敢隨便亂說。

薑茶走向前,把還坐在地上的婦人扶瞭起來,“我們回小院裡說。”

婦人不敢拒絕。

跟著薑茶他們回去瞭。

薑茶他們前腳剛回來,果園的負責人謝必應也回來瞭。

謝必應騎著一輛兩輪的摩托車,到瞭院子裡,停好車,快步走到遮陽篷下面。

“我在回來的路上,聽別的員工說瞭事情的經過。”謝必應急急忙忙地走到謝久塘面前,然後看瞭婦人一眼,道:“她叫李紅,傢裡有個自閉癥的女兒,沒有自理能力,會經常說一些胡話,導致李紅精神緊張的情況也會出現幻覺,不是真實。”

薑茶本來還在低頭吃著水果,聽瞭謝必應的話,她抬頭看瞭過去。

謝必應在撒謊。

這個女鬼與他有關。

準確的說,這女鬼之所以會在果園裡到處亂跑,隨機嚇人,也是為瞭尋找謝必應。

謝必應肯定見過,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說實話。

是因為擔心工作不保嗎?

薑茶往後靠在藤椅椅背上。

謝久塘沒有搭理謝必應,而是看向薑茶,“你覺得呢?”

薑茶躺下來的姿勢很慵懶,藤椅還能搖起來,她墊腳,輕輕用力,自己給自己搖晃起來。

薑茶沒說話,隻是看著謝必應。

謝必應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被薑茶這麼看著,就感覺到瞭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他吞瞭吞口水,忽然撲通一聲跪瞭下來。

“老板,我,我錯瞭,我撒謊瞭……”謝必應最終還是沒扛住壓力,在四四方方的桌子前面跪瞭下來。

薑茶支起下巴,淡淡地掃瞭謝必應一眼,道:“那個女鬼,你見過吧?”

謝必應立馬看瞭婦女一眼。

婦女雙手放在跟前,瘋狂搖手搖頭,道:“我,我,我什麼也沒說。”

謝久塘親自倒瞭一杯熱茶,遞給薑茶。

薑茶接過,喝瞭一口,緩解瞭一些口渴,“你不用嚇唬她,她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但我要你說實話,說嗎?”

謝必應在果園裡能做到管理層的地位,也是個會看人顏色、會察言觀色的人。

他本來還在猜測這個女子的身份。

但剛才謝九爺居然親自給她倒瞭一杯茶,她順手就接瞭過去,動作是那麼的嫻熟和習以為常。

她甚至一句謝謝都沒有,更甚至都沒多給謝九爺一個眼神。

但九爺一點沒生氣,甚至看上去還有點縱容的味道。

這證明,這女子的地位,絕對凌駕在所有人之上。

哪怕她隻是九爺喜歡的人,但也一定是恃寵而驕的人。

最低也是九爺的心尖寵。

也許——

未來還可能是謝傢的女主人。

在這樣的人面前,他萬萬不能隨意敷衍。

謝必應隻好實話實說。

“兩個月前,我跟往常一樣在果園巡查,結束的時候,我為瞭抄近道,走出果園,從附近的路段離開。結果就在果園附近,目睹瞭一起強i案件,那是一個順風車司機,挾持瞭一位年輕女孩,到荒郊野外的地方,我看見瞭。

但因為那個司機身材十分魁梧,看上去一臉兇悍的樣子,我不敢靠近,也不敢喊,我害怕他會報復我,我就躲瞭起來。”

“我靠,你媽的,你不會幫忙報警嗎?”謝榮生聽瞭他的話之後,氣得想上去狠踹他一腳。

但被旁邊的溫簡安摟著腰抱住,攔瞭下來。

謝必應哭喪著臉,道:“我想過報警,但我手機沒電瞭,那時候天色也很晚瞭,我本來想快點下班瞭直接回傢,誰想到會在路上遇到這種事。”

謝榮生氣不過,還是踹瞭他一腳,“怎麼可能那麼巧合就沒電瞭?你是不是在撒謊?”

謝必應求饒道:“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那麼巧合,在我哆嗦著掏出手機打算報警的時候,手機它就是沒電瞭。”

沒網還能打出報警電話。

但沒電是真不行。

謝榮生咬著牙,“茶茶,他說的都是真話?”

一句茶茶,讓謝久塘轉過尊貴的頭顱,對謝榮生進行瞭短瞬的死亡凝視。

薑茶:“他沒說謊,但也沒說全。”

謝必應聽到薑茶的話,腿都軟瞭,哭著說:“我當時躲起來瞭,一直到那個司機離開,我才敢走出來,我給那個女孩遞瞭一件衣服,我沒敢看她的眼睛,我是背對著她,問她要不要帶她去報警。她搖頭拒絕瞭,但是她問瞭我一句話……”

謝必應吞瞭吞口水,看起來很緊張,道:“她問我剛才是不是一直都在。”

我沒撒謊,我點頭瞭。

然後看她也沒有想要去報警的打算,我還寬慰瞭她幾句,“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別想太多,早點回傢。”

謝榮生:“然後呢?”

謝必應:“然後我就回傢瞭。”

溫簡安:“說完瞭?”

謝必應不敢說,隻是轉頭看薑茶。

薑茶輕輕晃動著搖椅,沒說話。

謝必應更加不敢隱瞞瞭,繼續叭叭,“後來我就回去瞭,結果第二天我再過來上班的時候,發現她在果園裡上吊死瞭,我擔心會影響我的工作,就,就私自把她的屍體挪走,放到瞭當初她被強i的地方,然後報警。”

溫簡安在網上查到瞭這起案件,“這個案件沒找到兇手,後面討論熱度降低,就不瞭瞭之瞭。”

謝榮生更生氣,道:“所以你到瞭後來也沒跟警方說出兇手?你明明是目擊者,你為什麼不去跟警方說?”

謝必應眼淚嘩啦啦地掉下來,道:“我不敢啊,我有妻兒老小,我在他們親戚鄰裡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我害怕讓人知道我見死不救。”

謝榮生憤怒道:“你也知道你不該見死不救,那你當初又為何見死不救?”

薑茶攔下瞭情緒激動的謝榮生。

謝必應哭著說:“我也害怕啊,我小兒子還在上高中,我大兒子小時候發燒用錯藥瞭,智力發育不全,隻有三四歲小孩的智商,我老婆生孩子的時候虧損瞭身體,一直都離不開藥,也沒辦法工作,我還有兩個藥罐子父母,嶽父嶽母的身體也不大好,你說我要是沖上去幫她,要是我,要是我也落個不好的下場,我的傢裡人怎麼辦?讓我那個品學兼優的小兒子輟學打工嗎?”

謝必應的話,讓謝榮生沉默瞭。

救人要量力而行。

救人要先保護自己。

對方是一條命,自己也是。

對方身後維系著一個傢庭,自己的身後也是。

溫簡安把謝必應扶起來,謝榮生給瞭他一張椅子,林管傢給他遞瞭一杯熱茶。

謝必應喝瞭熱茶,繼續道:“但是從那之後,我們果園就開始整日鬧鬼,總有人說看見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鬼在果園裡到處遊走,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謝必應端著茶杯的手開始顫抖,他害怕道:“我詢問過那些撞見女鬼的員工,從他們的形容中,我知道是她,是那個女生,她來找我報仇瞭,她在怨恨我見死不救,恨我沒有勇氣跟警方說出事實。”

薑茶:“我幫你聯系一個警官,可以讓你匿名舉報。”

薑茶說完,掏出手機,撥打瞭黃藝徳的電話。

黃藝徳現在升職瞭。

接到薑茶電話的時候,他還是很驚訝。

但在薑茶表示需要他過來幫個忙後,黃藝徳二話不說,立馬就收拾東西,要瞭地址就開車過來瞭。

薑茶約好黃藝徳。

從藤椅上站起來。

她活動活動手腕,問謝必應,“你還記得她是在那棵樹上吊死的嗎?”

謝必應:“我當然記得。”

薑茶:“帶路吧,我要找她聊聊。”

謝必應直接嚇軟瞭,“你,你,你說要找她聊?可是,可是她已經死瞭,她現在是鬼,鬼啊。”

薑茶:“是鬼我才要找她,不是鬼就直接交給警察瞭。”

謝必應看其他人都一臉淡定的樣子,緊張地吞瞭吞口水,然後放下茶杯站起來,唯唯諾諾地走在前面,“我,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因為距離比較遠,他們重新上車,開車過去。

開車隻需要幾分鐘的時間。

謝必應開著破破爛爛的二手摩托車,在前面帶路,薑茶開著三輪車在後面跟著。

距離目的地還有一百米的距離。

四周刮起一股陰風。

風力很大,吹得他們都睜不開眼。

再睜眼的時候,前面已經沒有瞭謝必應的身影,隻剩下一輛倒在地上,但輪子還在飛速轉動的摩托車。

薑茶從三輪車上跳下來。

走到摩托車跟前,檢查看瞭看。

謝榮生也走瞭過來,“這謝必應跑哪兒去瞭?”

薑茶:“沒跑,被抓瞭。”

溫簡安倒吸一口涼氣,他剛才一直在認真努力去理解薑茶說的那些話,然後現在終於腦子反應過來瞭,牙齒哆嗦著打架,“抓,抓,抓走他,他他的難道是,是那個……”溫簡安嘴形都出來瞭,但半天沒把那個字說出來。

他現在腿肚子有點發軟。

薑茶:“對,你們先留在這裡等著,我去找找看。”

薑茶說完,直接跑瞭。

小黑從謝久塘的懷裡沖起來,順著樹梢跳到薑茶身上。

謝久塘再次有瞭力不從心的感覺。

他伸手捏瞭捏自己的大腿,有些惱恨自己這不爭氣的腿瞭。

薑茶順著空氣中殘留的氣息,很快找到瞭身穿白裙的女鬼。

謝必應確實被她抓瞭,此刻就被她用藤條綁住雙手,吊在樹上。

謝必應嚇得面如土色,一直在試圖跟女鬼求饒,道歉。

女鬼臉色慘白,她註意到有人走過來,立馬轉頭,兇狠地瞪著薑茶。

女鬼披頭散發,白裙蓋到腳踝上,卻赤裸著雙腳,沒穿鞋子。

她的指甲是黑色的,很長,很尖。

薑茶剛走近,女鬼立馬沖著薑茶咆哮,“不要多管閑事。”

一聲咆哮,哈出一口強勁的風。

薑茶躲開瞭這股可能帶著口氣的風。

“我叫瞭警察,能還你一個公道。”薑茶道。

“有用嗎?有用嗎?”女鬼吼得一聲比一聲大,“現在名聲對於我來說還有什麼用?”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這不是你傷害無辜人的理由。”薑茶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紙,捏在手上。

女鬼有些忌憚她手裡的符紙,警惕地後退瞭一步,憤怒道:“他見死不救有什麼可無辜的?他是個男人,他如果當時出手幫幫我,我就,我就不會被那個歹徒得逞瞭。”

女鬼提到自己生前遭遇的禍事,情緒非常激動。

周圍的果樹,被她控制不住的能量波及,大量新鮮成熟的水果掉下來,在地上砸爛。

樹枝也被凌厲的風切割掉落。

她怨恨謝必應見死不救。

所以故意選瞭謝必應工作的地方自殺,就是想在死後懲罰這個膽小懦弱的男人。

她最初隻是想嚇一嚇他。

但不知道為何,自己在這裡死後,如願成瞭鬼之後,意外地在這裡吸收到一種奇怪的能量,這股能量讓她不斷變強。

她強到可以讓這裡工作的人類見到她的鬼魂。

甚至可以輕易刮起強風。

可以把人從樹上刮落掉下來。

剛開始,她隻是想嚇嚇人,但第一次失手讓一個工作人員掉下來,摔斷腿之後,她感受到瞭那股恃強凌弱的快感。

她開始喜歡上讓這些懦弱膽小的人類害怕尖叫的感覺。

她開始頻繁在這裡出沒,把這裡的人嚇得慘叫,嚇得摔倒。

她喜歡聽她們的尖叫聲。

一如當初她撕破嗓子大喊的時候。

女鬼兇狠地瞪著薑茶,咆哮道:“你別多管閑事,否則我連你一起收拾。”

薑茶看著女鬼,“既然你有瞭傷人的能力,為什麼不去找那個罪魁禍首報仇?反而在這裡傷害無辜?”

女鬼表情變得猙獰,“你以為我不想嗎?我不知道他在哪兒,我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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