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接過禮物的時候,手指不經意間跟對方的手指碰在瞭一起。
她腦子裡立馬閃過一些很零碎的畫面,但隻是一瞬間,快得她還來不及捕捉到更多,那些片段就消失不見瞭。
薑茶隻看清楚瞭一個畫面。
丁錦意過馬路的時候,迎面走過去一個穿黑色連帽衫的男人,脖子上隱隱能看見一個類似毒蠍子的紋身。
隻是很快閃現的一個片段,聚焦的點落在丁錦意身上。
薑茶甚至來不及細看清楚。
如果不是薑茶的反應速度比較快的話,她可能都註意不到丁錦意迎面走來的那個男人的樣子。
但即便這樣也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更關鍵的是,那毒蠍紋身的男人,在她看見的那個畫面裡面,並沒有和丁錦意產生聯系。
所以也有可能,他們隻是剛好相遇瞭。
但薑茶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自己剛好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
薑茶還想再多看一點畫面,但找不到機會跟丁錦意產生肢體接觸。
她想借助旁人碰撞不小心撞上去,結果在她計劃剛要施展的時候,丁錦意忽然走開瞭。
薑茶有種自己的計劃被對方看破的直覺。
她凝眉,看著丁錦意。
丁錦意剛好回頭和她對視上,對視上那一刻,丁錦意還沖著薑茶笑瞭一下。
薑茶輕輕挑眉。
心裡在默念丁錦意的名字。
她找到謝久塘,把剛才的事情告訴瞭謝久塘,她需要借助謝久塘的力量,讓謝久塘的人幫她查一下丁錦意的事情。
謝久塘自然不會拒絕她。
薑茶說完,還轉瞭一圈,看瞭看四周,忍不住問:“烏鴉去哪兒瞭?他不是也跟過來瞭?”
薑茶一直知道烏鴉的存在,隻是她不挑明。
謝久塘有點心虛,道:“有事安排他去走一趟。”
謝久塘安排瞭烏鴉的雙胞胎兄弟,獵鷹去調查丁錦意的事情。
他這邊剛安排好,立馬接到瞭烏鴉的電話。
但開口說話的人卻不是烏鴉的聲音,而是烏鴉帶隊的保鏢小弟。
“九爺,烏鴉被人襲擊瞭,東西也被人搶走瞭。”保鏢A緊張道。
謝久塘根本沒想過,薑茶的親子鑒定結果,居然有人會搶。
他擰起眉頭,問:“烏鴉怎麼樣瞭?”
他知道烏鴉的性格,除非被打暈打殘到無法反抗的地步,不然都不會弄丟東西。
保鏢A有些難過,道:“烏鴉老大被送去醫院瞭,現在還在搶救室。”
謝久塘:“有沒有拍到動手搶的人是誰?”
保鏢A:“對方故意選在沒有監控的路段動手,顯然是早就知道烏鴉老大回去拿什麼東西瞭,他們要攔截結果。”
謝久塘心裡更後悔自己之前因為一番私心,搖擺不定,沒有直接把結果給薑茶。
到底會是什麼人,要阻止真相暴露出來?
謝久塘眉心狂跳,他直覺,薑傢真假千金的抱錯案件,沒有之前報紙登載的那麼簡單。
謝久塘擰起眉頭,道:“去調查薑傢,搞清楚真假千金抱錯的真相。”
薑茶剛從洗手間出來,看到謝久塘站在外面打電話,眉頭皺緊的樣子,忍不住走過去關心道:“九爺,遇到什麼棘手的事瞭嗎?”
謝久塘看到薑茶,內心更是煎熬不已。
說到底這件事是他做錯瞭。
他想把親子鑒定的事情告訴薑茶,可結果已經被人搶去瞭,萬一不是真的,現在就告訴薑茶的話,會不會讓她空歡喜一場?
他能感覺出來,薑茶很喜歡林傢的人。
他不想薑茶失望,更不想她會因此難過。
沒期待,和有過期待之後,得到一個結果,那種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
謝久塘看向薑茶的眼神,模棱兩可道:“我讓烏鴉回去拿東西,他在送東西過來的路上,被人襲擊,現在還在醫院的搶救室。”
薑茶表情一變,“烏鴉出事的?”
怎麼會?烏鴉的命格明明很好,怎麼會進搶救室?
烏鴉屬於老天爺送飯吃,能力強,還能輕松賺錢的命格,薑茶之前給他算過,他命中無大劫。
薑茶飛速又給烏鴉算瞭一遍。
“不好,烏鴉有生命危險。”
薑茶狠狠擰起瞭眉頭。
她明明給瞭烏鴉一張平安符,難道沒起作用嗎?
但這怎麼可能,她給出去的平安符,會不起作用?
薑茶顧不上跟林傢的人打招呼,直接和謝久塘從宴會上離開,開車前往烏鴉所在的醫院。
等他們到達的時候,烏鴉還沒從急救室出來,保鏢ABCDEFG都圍在門外,焦灼不安地走來走去,他們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血污。
保鏢A難過地說:“我應該陪著烏鴉老大回去拿東西的,都怪我。”
保鏢B:“別想瞭,烏鴉老大都打不過的人,你跟著去隻能給對方送首殺。”
保鏢A本來還哭得一抽一抽的,聽到保鏢A的話,直接氣得撲上去跟對方扭打在一起。
直到其中一個保鏢喊瞭一聲,“九爺,薑小姐。”
打架的保鏢立馬停下來。
薑茶快一步,走在謝久塘的前面,道:“烏鴉現在怎麼樣瞭?”
保鏢集體陷入沉默低頭中。
保鏢A:“還沒出來,進去已經有兩個小時瞭。”
薑茶走到門口。
其實看不見裡面發生什麼。
薑茶讓保鏢A去護士臺找瞭一張白紙一把剪刀。
利用這兩樣工具,快速地剪出來四隻巴掌大的小紙人。
她在小紙人身上,用手快速畫符咒。
然後驅動小紙人從門縫溜進去。
薑茶現在可以輕松跟小紙人共感。
她讓其中一隻小紙人爬到瞭天花板上,從上面看清楚瞭烏鴉此刻的狀況。
非常糟糕。
開膛破肚中。
薑茶利用小紙人,把靈氣輸進去,直接利用折射原理,射入烏鴉的眉心。
操刀主治醫生,前面還在眉頭緊鎖,後面忽然驚喜發現,奇跡發生瞭。
醫生護士都驚喜不已,連忙加快瞭手中的動作。
一直到烏鴉被從搶救室裡面推出來,放到觀察室,薑茶才知道為什麼她給瞭烏鴉一張保護符,烏鴉還會受到這麼嚴重的傷情。
襲擊烏鴉的人,一共有三個,統一的著裝打扮,連帽黑襯衫、口罩、以及身上都有毒蠍子紋身。
這幾個襲擊烏鴉的人,能力都不輸烏鴉,烏鴉隻有一人,還要保護東西,而他們有三個人。
他們對烏鴉下瞭死手,烏鴉又死都要保護東西。
暈死過去前一秒都還在想著要把東西搶回來。
平安符已經發揮瞭作用,不然烏鴉當場就會死在那裡,連靈魂都會被撕碎。
薑茶表情難得有些嚴肅。
旁邊的保鏢都不敢靠近她。
薑茶在思考自己目前已知的關於那個毒蠍子組織的信息。
第一次,是秦豐羽的奶奶,思孫心切,被毒蠍紋身的人忽悠交易瞭自己餘下的生命時間,隻為瞭親眼見到孫子。
第二次,李富貴一傢跟毒蠍組織也有聯系。
第三次,詭王的那塊狗牌,被抓過來當成祭品的深海生物章豫;
第四次,薑沅喜夢裡那個失蹤的孩子也跟這個組織有關。
以及不久之前,林逸之被人當成替死鬼,也是這個組織所為。
這個組織能力非常強大,涉獵的范圍也很廣。
包括但不限於,利用禁術交易別人的壽命、甚至制造替死鬼、連深海生物都能被抓獲,甚至還能練詭王;
以及之前那些小孩被搶走,藏在深山村子裡,供給富人隨意挑選,剝奪壽命的案件,也是這個組織所為。
這組織幕後,到底是什麼人?
居然懂這麼多禁術。
烏鴉有瞭薑茶的靈氣護體後,當天晚上就清醒瞭過來。
薑茶守在醫院裡沒有離開,烏鴉剛醒過來,有保鏢過來匯報。
薑茶立即去瞭病房,追問烏鴉,道:“你看清楚攻擊你的人瞭嗎?”
烏鴉之前一直暗中保護薑茶,因而也知道毒蠍組織的存在,立馬道:“是毒蠍,其中一個脖子上有毒蠍的紋身,一個是後背,我抓爛瞭他的衣服,看到他後背有一大片紋身,那是毒蛇和毒蠍子糾纏在一起的紋身,另外一個我看到瞭臉瞭,我能畫出來。”
烏鴉都是經過經過嚴格訓練才成為謝久塘的貼身保鏢。
他的訓練過程學瞭很多東西,速記是其中一項。
而烏鴉是這一項目的佼佼者,僅次於謝久塘。
薑茶看瞭一眼烏鴉被吊起來的四肢。
烏鴉立馬道:“我用嘴也能畫,練過。”
薑茶轉頭看向謝久塘,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們謝傢的訓練基地,是把人當狗練瞭吧?
謝久塘摸瞭一下鼻子,這事他也有一定的責任。
謝久塘讓醫院出最好的方案來治療烏鴉。
然後讓保鏢A拿來瞭筆和畫紙。
烏鴉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能用嘴巴畫畫。
雖然畫起來沒有用手利索。
畫瞭差不多兩小時才把一張人物畫畫出來。
薑茶拿著這幅畫,回傢換瞭一套寬松舒適的衣服,穿上一雙灰藍色的人字拖走出來。
騎著她心愛的小三輪,風風火火上馬路。
薑茶騎車下山的時候,遇到瞭一支賽車隊伍,薑茶那小三輪的車速比人傢專業賽車還快。
專業賽車手以為自己看錯瞭,瞪大眼睛看著,還差點撞山上去。
薑茶開車來到國傢特殊時間管理局上班的地方,拿著烏鴉畫出來的畫像,直接遞給老狗,讓老狗把畫像掃描進入人物識別系統裡面,搜找一下這個人的下落。
老狗看著薑茶臉上精致的妝容,道:“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林傢參加宴會嗎?”
韓隊長作為薑沅喜的親哥,自己外甥的訂婚宴,他自然也去參加瞭,還把特殊事件管理局的幾個成員都帶去瞭,隻留瞭老狗在公司守著。
老狗速度很快,十分鐘不到就錄入查瞭起來。
系統可以不斷閃現翻閱相似度接近的人物照片。
薑茶讓老狗把翻閱的速度提高。
老狗沒有懷疑這個速度薑茶能不能看清楚,直接把速度提到系統最高的地步,反正他自己在調高之後是完全看不清楚裡面的照片。
但薑茶卻看得一清二楚。
一會兒,薑茶喊瞭停。
老狗甚至按的速度還慢瞭點,按停止之後,還得往回翻幾張才找到薑茶選出來的那張。
老狗點瞭一下照片,關於這個人的信息立馬呈現在屏幕上。
老狗念說:“這人叫陳六方,資料上顯示的年齡是32歲,名下有四五傢公司,主要經營女性用品和護膚品一類。”
薑茶湊近看瞭一眼陳六方的出生日期,掐指算瞭一下,道:“這個出生日期是假的,年齡也不是三十二歲。”
老狗看對方那張很顯嫩的臉,道:“確實看著不像三十二歲,更像二十來歲的小年輕。”
薑茶搖頭,“不是,他應該有七十以上瞭。”
老狗正端起一個茶杯,揭開蓋子,品茗一口,聽瞭薑茶的話,差點一口噴到屏幕上。
老狗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薑茶,道:“真的假的?我也才三十五歲,這人怎麼比我老爸還大年紀?”
薑茶想推斷更多的信息,但奈何對方的出生日期不準,還相差較大,以及面容也和實際上的不相符,導致她沒辦法更深入地去推算對方的信息。
薑茶讓老狗繼續查看這個人名下的幾傢公司,很快查到瞭一些重要線索。
老狗也註意到瞭,道:“這不是人偶師劉薇婕的男朋友莫禮生上班那個公司嗎?上次那件事我還在追查當中,市長夫人等受害者已經被我們提醒保護起來,減少瞭她們的經濟損失,但也有幾個人跟被洗腦一樣,求著我們不要給那幾個男人判刑。
我就想不明白瞭,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被騙瞭?”
薑茶仔細看瞭受害者名單的調查信息,道:“這些人專門挑選那些容易戀愛腦,並且極度渴望被愛,以及婚姻生活裡非常孤獨寂寞的女性來下手,這些人生活中都不缺錢,缺的是情緒價值,而這些經過特別培訓過的男人又剛好可以給她們提供這些需求。”
老狗認真聽完,但還是覺得自己無法理解,道:“可能是因為我沒那麼有錢吧,實在想象不出來,明知道被欺騙瞭,哪怕愛上瞭,不也是基於被欺騙之後的愛情嗎?這都真相暴露出來瞭,還能死心塌地地愛著對方,甚至在明知道對方觸犯瞭法律的情況下,還想要為對方求情,這種人,爹媽要是知道,當初可能會後悔把她們生下來吧。”
薑茶:“這就是這個組織培訓的恐怖之處瞭,他們會提前鎖定目標任務,然後讓人去接近她們,調查她們,瞭解她們所有的喜好,揣摩她們心中內心深處最渴望得到的東西。
然後針對性地培養這些男的,可以說都是為這些女性們量身打造的男人,通常還有顏值,有顏值又能提供情緒價值,生活上看著還很正常。
他們包裝自己,讓自己有體面的工作,幽默風趣的談笑,不管目標女性的性格多奇怪、多孤僻,這些人都能在相處中,漸漸地引導你,讓你發掘自己的優點,擁有一些愛好,把生活質量提升上來。
排除欺騙的性質,他們的成功率幾乎接近百分百。”
老狗:“恐怖如斯。”
兩人繼續研究資料。
過瞭一會兒,老狗反思道:“我剛才那段針對受害者女性的話,說不理解她們為什麼要為騙子說情那段,我語氣欠妥,我不應該說她們的,整件事裡面,錯的不是受害者,是加害者。”
薑茶看完資料,總結瞭一下,道:“被他們盯上的女人,全部都淪陷瞭,沒有一個例外。”
老狗:“雖然說是經過特殊培訓的人,但能做到百分百成功,這個組織的培訓師也太牛逼瞭吧。”
薑茶盯著屏幕看,很快又發現瞭不對勁的地方,道:“不對。”薑茶指著其中兩個女性的調查資料,指著前期的數據信息,道:“這兩人在較早之前,其實作出過反抗,她們都是博士生,在校期間品學兼優,還兼職過晚會活動主持人,是非常活躍外向思維能力強的一批人。
她們在較早時期,也覺得闖入自己生活中接觸自己,還表現得那麼好的男人有些奇怪,也產生過懷疑。
這個叫李閃閃的女性,曾經對自己的朋友說過:那麼好的男人,跟中彩票頭獎似的,你覺得可能是真的嗎?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還出現一個樣樣好,完美得不可思議的傢夥在我身邊,還對我展開追求,笑死,我自己什麼水準我自己清楚,這人絕對是來騙我錢的。
但是後來,根據她朋友的陳述,她後來像是完全變瞭一個人一樣,變得戀愛腦,變得做什麼事情都優先考慮那個男人,甚至會在跟她們約會逛街期間,在接到那個男人電話的時候,馬上扔下她們,跑到那個男人身邊。
李閃閃的朋友說,這些行為在以前,根本沒有發生過,李閃閃不是一個重色輕友的人。”
老狗覺得自己太幸運瞭,有個那麼好的老婆。
他想起自己的老婆,臉上不由自主地笑起來,過一會兒,覺得此刻不適合笑,又手動扒拉瞭一下自己的臉,讓笑容消失。
老狗順著薑茶的話,追問:“讓李閃閃狀態改變的原因是什麼?”
薑茶點開李閃閃的一些生活照,找到其中一張,把手部的位置放大,指著上面一串水晶手鏈,道:“這裡就是問題的根源。”
老狗也懂一二,表情立馬嚴肅起來,“你是說這個組織還動用瞭鎖情咒?這玩意兒我還以為隻存在小說裡。”
薑茶點點頭。
他們會對試圖反抗的目標對象,施咒。
讓其轉變態度,對攻略者死心塌地。
但這個咒術有缺陷,會讓當事人的性格出現變化,變得事事都順從攻略者,喪失自己的本我,很容易讓目標人物身邊的人看出端倪,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都不會輕易用這個咒術。
也因此,被下咒的女性隻是少數。
算是個好消息。
因為這個咒在身上留存的時間越久,對女性的身體傷害就越大。
老狗聽完薑茶的話,立馬拿出手機,道:“我現在就去讓人把她們身上的戴著的水晶手鏈摘掉。”
薑茶得到瞭自己想要的信息,讓老狗繼續追查陳六方,順便把畫稿留下來,起身準備離開。
老狗:“現在走?”
薑茶:“嗯,回去吃飯,餓瞭。”
老狗起身送薑茶到門口,順便提起劉薇婕的事情,道:“劉薇婕知道自己女兒被莫禮生夥同JaCk誘惑上島害死的事情瞭。
但莫禮生聲稱不知道這件事。
JaCk否認瞭加害的事情,他說自己隻是剛好想去島上玩,是劉乖乖非要纏著讓他帶上去,然後在島上走失瞭,他害怕承擔責任,就沒說出來,但他死活不承認自己有加害的心裡。”
薑茶站在門口,停下腳步,道:“你把恐怖人偶Cindy送回到劉薇婕身邊。”
老狗立馬眼前一亮,道:“你是想讓恐怖人偶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劉薇婕?但她真的能跟人偶溝通嗎?”
薑茶:“能。”
老狗想到上次調查的時候,去見瞭一次劉薇婕,劉薇婕當時看他的那個眼神,他現在還記得,賊恐怖。
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瞭。
尤其是進入劉薇婕工作間的時候,那滿墻擺放的恐怖人偶,還有半成品的人偶零部件。
尤其是眼睛。
一雙雙陰森森的眼睛盯著自己看到時候,老狗後背的冷汗都冒出來瞭。
他感覺自己被光明正大窺視瞭一樣。
他們把劉乖乖的遺骸轉交給瞭劉薇婕。
老狗想到這些事情,忽然又聯想起一件事,道:“我覺得劉薇婕有點奇怪,在她女兒失蹤之前的視頻裡,我們能明顯感覺到她很愛自己的女兒,但當我們把劉乖乖的遺骸轉交給她的時候,她表現得很平靜,沒有哭,也沒有歇斯底裡地喊,甚至還在第二天就預約瞭火化,然後把劉乖乖的骨灰裝進瞭一個非常可愛的骨灰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