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薑正國,薑夕桐真的被抱走過嗎?”
薑正國不想說出答案,他想說當然被抱走過,不然他們傢怎麼可能會錯養瞭假千金。
但這句話到瞭嘴邊,無論如何努力就是沒辦法說出來。
一旦他強行想要撒謊,心臟就好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咬一樣,難受得不行。
薑正國最後隻能屈服在真話符的作用下,用力搖頭,“沒有。”
薑茶料到這個答案,繼續道:“你們並非抱錯瞭我和薑夕桐,而是看中瞭我身上的一樣東西,想把這樣東西交換給薑夕桐,對嗎?薑正國?”
薑正國冷汗大顆大顆地往外冒。
薑紅業呵斥他不準胡說。
但薑正國還是抵抗不瞭真話符的力量,點頭哭著說:“是,是這樣沒錯。”
薑茶又繼續道:“是什麼東西,你能準確說出來嗎?”
薑正國吞瞭吞口水,道:“我,能。”
薑茶循循善誘,道:“是什麼?”
薑正國:“命格,你是與生俱來的錦鯉氣運命格,但夕桐的命格很差,跟你是相反的兩個極端,如果不換掉你的命格,夕桐會活不到成年,她會死。”
薑茶:“所以,為瞭讓薑夕桐活命,讓她一輩子順遂,無憂無慮,你們就私自把我從母親懷裡抱走,還奪走瞭我身上的錦鯉氣運?養著我的原因也隻是要在我成年的時候,讓我給薑夕桐擋掉最後一次死劫?”
薑正國越聽,冷汗流得越洶湧,眼淚和汗水一起往下流,他轉過頭,眼神驚恐地向薑紅業求救。
薑紅業忽然從旁邊拿瞭一個花瓶,沖上去,對著薑正國的後腦勺砸瞭下去。
薑正國暈倒瞭。
為瞭不讓薑正國說出答案,薑紅業選擇瞭讓他暈過去。
這人果然夠狠。
薑茶並不惱,她知道答案,用真話符逼問薑正國,不過是為瞭刺激他們罷瞭。
玩弄才是對人心最殘忍的凌遲。
薑茶指尖輕輕敲擊著木質扶手,低頭往下看的同時,手指忽然指著薑夕桐,往上勾起指尖。
薑夕桐的身體忽然凌空升瞭起來。
薑茶把薑夕桐升到二樓的高度,又在薑紅業惶恐的目光中,突然松手,讓薑夕桐猛然失重下落。
“啊——”薑夕桐被嚇醒瞭,“爺爺救我。”
薑紅業著急瞭。
薑紅業沖過去,甚至不在乎自己一把年紀瞭,沖過去張開雙手,試圖用自己的懷抱抱住薑夕桐。
薑茶輕挑眉。
薑紅業對薑夕桐未免也太好瞭一點。
自己親兒子都能親自動手敲暈過去的人,卻願意為瞭救薑夕桐,甘願冒上生命危險。
這難道隻是因為隔代親?
薑紅業有這種良心嗎?
薑茶直覺不對勁。
她在薑紅業快要碰到薑夕桐的時候,又動一下手指,讓薑夕桐的身體再次升空。
這一次升上去的高度,比上一次還高,快要碰到天花板瞭,薑夕桐的慘叫聲快要把屋頂掀翻瞭。
“啊啊——饒瞭我,饒瞭我,薑茶,求求你,放我下來,我還不想死,爺爺,爺爺快救我。”
薑夕桐慘叫連連。
薑茶托著腮幫子,手肘撐在圍欄上,一隻腳往後翹起,腳尖點地。
語氣閑散舒適,道:“薑紅業,你想救她嗎?”
薑紅業:“救,救,我救,你想要什麼?要錢嗎?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錢?”薑茶仿佛聽到瞭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淡淡道:“你覺得錢很缺錢?”
薑茶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剛才新鮮畫出來的平安符,淡淡道:“這樣一張符紙,我放在網店上,能賣八萬,我畫一張這樣的符紙,隻需要三秒鐘。”
躲在角落裡圍觀的傭人,還傻乎乎地拿出手機,點開計算機算瞭一下。
三秒鐘畫出來一張。
一分鐘,六十秒,能畫20張,一張八萬,二十張,我的天吶,一分鐘能畫出一百六十萬?
那一個小時……
傭人光是看到這串數字就渾身發軟瞭。
好多錢啊,做夢都不敢賺這麼多。
薑紅業不敢置信。
薑茶居然這麼會賺錢瞭?
一分鐘賺一百多萬?那一個小時豈不是……比他生的這孽子還會賺錢瞭。
薑紅業:“你不想要錢,那你想要什麼?你說,隻要我能做得到,我都會給你,別傷害夕桐。”
薑茶聞言,手指轉圈圈。
她手指轉動的同時,薑夕桐在空中也在不斷盤旋轉圈圈。
不多會,還有液體從上面飛下來,分不清是薑夕桐掉出來的眼淚,還是別的液體流下來。
剛好落在薑紅業的臉上。
薑紅業沒躲掉。
薑茶玩瞭一會兒,停下來,道:“你想我把薑夕桐放下來也可以,但你要答應我幾個條件。”
薑紅業立馬說:“可以,隻要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薑茶:“真什麼都答應?那你把薑傢所有財產,包括公司全部贈送給我。”
薑紅業想也沒想,道:“不行,除此之外。”
薑茶:“那你抹脖子吧,你死瞭,我就放她下來。”
薑紅業沒想到薑茶這麼油鹽不進,梗著脖子搖頭。
薑茶嗤笑一聲,道:“不是說為瞭救薑夕桐,你什麼都可以答應我?怎麼隻是說漂亮話而已?”
薑紅業活這麼老,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不留情面對待。
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比自己年幼那麼多的乳臭未幹的臭丫頭。
他心裡氣得要命。
但就是奈何不瞭薑茶。
況且,他還有軟肋在薑茶手上。
不得不屈服。
薑紅業憋紅瞭臉,說:“換別的。”
薑茶隻是故意打臉薑紅業,並不是真要薑傢的財產,薑傢那點錢,她還不放在眼裡。
薑茶:“第一,舉辦一場宴會,用什麼名義舉辦,你自己想,邀請的賓客規模不能少於你上次舉辦的生日宴會;
第二,打電話,讓丁錦意答應來參加宴會。”
薑紅業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看著薑茶,嘴唇囁嚅瞭片刻,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你怎麼會知道?”
薑茶笑容更加明亮,道:“我知道什麼?”
薑紅業意識到自己差點落入薑茶的圈套,連忙搖頭,道:“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薑茶聲音一點點冷漠下來,道:“做得到嗎?”
薑紅業:“可以,你先把夕桐放下來。”
薑夕桐還在上面慘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