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時尚魔都嗎?
怎麼還有翠花和蘭芳在吵架?還吵得這麼接地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穿梭時空,回到七零八零瞭。
唉——
九爺,幫不到你瞭。
薑久這個話題,還是留著你以後去問吧。
應該會有知道答案的一天吧。
烏鴉看著吵架那兩個人,捂住瞭耳朵。
魔法攻擊有時候比物理攻擊還可怕。
這兩人的對話,含碼量太高瞭。
烏鴉感覺自己耳朵要聾瞭。
那兩大媽都是大嗓門,又一個勁地提高音量,脖子的青筋都因為用力明顯地凸顯出來。
烏鴉隔著距離,看得清清楚楚,都擔心這兩人吵起來,情緒激動,腦溢血倒下。
等會不會禍及他們這兩圍觀吃瓜的吧?
烏鴉剛想問薑茶要不要他下車去勸勸,雖然他也沒什麼經驗。
但萬一能勸得住呢?
但他話還沒問出口,薑茶掏出一張符紙,口中念動咒語,下一瞬,下一瞬,兩個吵架的大媽忽然莫名其妙地開始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罵你。”
“對不起,我不該故意潑你水。”
“你是故意的?”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沒關系,下次註意點,我以後也不罵你偷漢子瞭,你下次偷的時候,我幫你把把風。”
“那下次我也給你介紹一個,還有我也不說你跟你兒子抱一起睡的事瞭。”
“啊這樣嗎,那謝謝你瞭,能不能找個時間長一點的?年齡相貌都不是問題,就是那方面最好能打持久戰。”
“這個你放心,我這邊認識的都是有點能力的。”
“那就先提前謝謝你瞭啊。”
“不客氣。”
“謝謝。”
“不客氣。”
……
三輪車順利開過去,那兩人仿佛看不見烏鴉他們的存在般。
烏鴉眼睛又一次瞪得銅鈴大。
剛才那兩人的對話,信息含量怎麼……怎麼這麼大?
他好像一不小心聽到瞭什麼不得瞭的事情。
烏鴉偷摸看一眼薑茶的表情,薑茶面不改色,淡定得好像剛才那兩人隻是聊瞭點傢常一樣。
果然還是薑小姐厲害,風雨不動。
他猜那兩人忽然變成那樣的對話,也是因為薑茶燒瞭那張符紙,還有那個咒語,雖然聽不太懂。
但不影響看戲。
果然跟著薑小姐就是爽,不但可以白嫖工資,能長見識,還能吃到一些新鮮熱乎還炸裂的瓜。
薑茶開著三輪車,先到瞭銀行附近,讓烏鴉去取十萬塊現金,接著揣在兜裡,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到瞭附近最大的公園。
公園裡人很多。
有還在晨練的,有在遛娃的,還有遛毛孩子的。
最熱鬧的當屬於中間最顯眼的地方,那地方成瞭相親角瞭。
從早到晚,時時刻刻都擠滿瞭操心的傢長,拿著自傢孩子的資料,在不斷物色條件好的孩子。
烏鴉他們剛靠近,就聽到一個穿著打扮都很時尚的大媽,拿著一張打印紙,上面還貼著自己女兒的照片,就這麼問一個坐在樹下翹著腿的老大叔。
“你兒子是海城戶口嗎?”
老大叔搖頭,道:“我們外地來的,但我兒子是985大學本碩畢業,現在在大公司上班,年薪過百萬,老傢兩套房,準備在海城首付買一套。”
大媽聽著眉頭直皺,道:“那不行,我女兒是地道的海城人,必須要找海城本地的,最好是在市中心有房有車的,車不能低於百萬。”
由於大媽從語氣到眼神都有些嫌棄老大叔,圍觀看熱鬧的人就追問瞭大媽一個問題,道:“那你女兒現在在哪兒高就啊?”
大媽很自豪地說:“我女兒是護士,工作穩定,傢裡房子雖然給瞭大兒子,但我女兒是本地戶口,生瞭外孫可以直接在海城入戶上學。”
烏鴉聽到這裡,後面的就沒聽清楚瞭。
他跟著薑茶,穿過這裡,又到瞭另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很多擺攤算命的。
很簡單的攤位。
但模式都差不多。
一塊佈,一塊壓佈的小石頭,兩張小凳子。
佈上面或印刷或書寫瞭一堆外行人看不懂的專業術語,一看就會糊弄人,跟薑茶那簡單直白的隻有算命幾個大字不一樣。
坐在這裡的幾乎都是老頭子。
薑茶在末尾找瞭個空位,把自己的小三輪一放,再把旗旛抖一抖,吆喝開來,“算命算命,算三卦,準瞭隨喜,不準倒賠十萬。”
本來圍觀的人隻是好奇她這麼年輕,也出來坑蒙拐騙,直到薑茶吆喝起來。
說要倒賠十萬的時候,圍觀的人,趕緊沖瞭過去。
都怕去晚瞭,搶不到那十萬塊。
眨眼的功夫,薑茶的小三輪車就被人圍滿瞭。
薑茶坐在車座子上,氣定神閑道:“隻算三卦,算準的卦金隨喜,算不準,倒賠十萬,想來的舉手。”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舉起手,全場都在吆喝,“我我我我。”
這些人都不是相信薑茶過來的,都是想拿那十萬塊。
人群裡有人小聲嘀咕。
“這妹子是不是人傻錢多啊?一會不管她說什麼,隻要我們咬死說她算得不準,她能奈何我們嗎?這十萬塊我要定瞭。”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長著一臉橫肉,說完還推擠瞭一下前面的人,把前面瘦弱的男生推倒在地上。
他同伴比他瘦,但身高比他高一頭,像隻營養不良的竹節蟲。
站在比較前面的一個老人,開口道:“小妹妹,你說的是真的?我們這麼多人,可都有錄音啊,你要是等會算錯瞭,又不肯給我們十萬塊,我們直接報警。”
薑茶笑瞭一下,拍瞭拍烏鴉的胳膊,示意他拿錢。
烏鴉立馬掏出來十萬塊現金,擺在小三輪顯眼的位置上,道:“我們小姐不差錢,區區十萬也值得你們擔心?敢賭就是有自信,想來的都先站好,別擁擠,我們小姐算命,隻算有緣人,看中的才能調上。”
刀疤男人立馬不爽瞭,仗著自己人高馬大,三兩下從隊伍後面擠到前面來,來者不善的表情盯著薑茶,和薑茶車上那十萬塊現金看,道:“小妹妹,你嘴裡說的有緣人,不會是你提前找好的托吧?自己選出來的人,等會說什麼都是提前說好的,我們怎麼相信你真的會算,還是在演戲欺騙我們的感情?”
薑茶看到魚兒咬鉤,嘴角翹瞭起來,道:“你這話問得非常好,大叔,叫什麼名字?”
刀疤男表情僵硬瞭一瞬,不爽道:“叫什麼大叔,叫哥,我才三十六歲,姓吳,吳三軍。”
薑茶掐指算瞭一下,道:“行,今天的第一個有緣人就是這位軍哥瞭,麻煩再往前走走,讓我看仔細一些面相。”
薑茶裝模作樣,一會看看對方的面相,一會看看手相。
實際上在看到對方的臉那一刻,薑茶已經獲悉瞭對方身上大部分的事情。
這是一個極惡之人。
手上沾染過人命,還不止一條。
這樣的人靈魂烏黑泛著惡臭,還沒靠近就能聞到一股酸臭得像腐爛的動物屍體,十分刺鼻。
刀疤臉想要那十塊錢,還算配合。
就在薑茶打算開口的時候,人群裡又有人開始喊,道:“這人剛才大聲嚷嚷說你找托,結果你就選上瞭他,我們怎麼知道剛才這一出爭執的戲碼,是不是你們倆提前協商好的?”
這人話剛說完,就被吳三軍回頭惡狠狠地瞪瞭一眼。
吳三軍沖著對方豎起中指,怒目圓睜道:“你在說什麼?你今天第一次來這裡?我吳三軍你都不認識?像你周圍的人打聽打聽,我吳三軍需要跟這小娘們串通?我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
那人被同伴扯瞭一下袖子,同伴比他緊張,道:“別說瞭,吳三軍是這片區的地頭蛇,不好惹的,你沒看吳三軍上去之後,本來吵吵嚷嚷的人都沒吭聲瞭嗎?趕緊閉嘴吧。”
吳三軍對那人伏低做小的樣子很滿意,勉強放過瞭剛才出言不遜的傢夥,然後轉過來對著薑茶道:“好瞭,鬧瞭點小插曲,但你現在知道我是誰瞭,可不能慫,一會要是算不準,老子給你扔快樂會所去。”
烏鴉差點拔槍。
他聽不得外人侮辱薑茶的話。
還是薑茶察覺到,按住瞭烏鴉。
不然吳三軍高低要出點血。
薑茶淡定地在紙上寫瞭一會兒,然後遞給吳三軍,道:“這是你生辰八字,沒錯吧?”
吳三軍一開始還嗤之以鼻,等看清楚紙上寫著什麼,震驚地瞪大瞭眼睛,道:“你,你真會?”
薑茶淡然地道:“吳三軍,年三十四,”
吳三軍旁邊的瘦高個,道:“錯瞭,是三十六。”
薑茶並沒有因為被打斷而不高興,她看著吳三軍,淡淡道:“你出生的時候,上戶口的時間報錯瞭,比實際上大瞭兩年,你對外用的是戶口上的時間,實際上你的真實年齡是三十四歲,這件事你應該清楚吧?吳三軍。”
吳三軍表情有點不妙,他吞瞭吞口水,餘光看瞭一眼薑茶面前那沓現金,想說自己不知道,然而還沒開口,薑茶又說瞭。
“你傢裡人應該都知道這件事,包括你妹妹。”
妹妹大概是吳三軍比較重要的人,剛提及到妹妹,吳三軍的臉部肌肉都緊繃瞭起來。
身旁的瘦高個,道:“你還有妹妹啊?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瞭,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來過?”
吳三軍顯然不想讓妹妹的事情被別人知道,表情很不自然,眼珠子轉動,落在薑茶身上,道:“對,你說的對,我確實,是三十四歲。”
薑茶繼續:“你早年喪母,父親是個酒鬼,還好賭,總帶著你去賭場玩,你漸漸地也學會瞭賭場那些人的習性,在你成年成為別人的打手,有瞭大量可支配收入後,也跟你那個曾經被你恨不得殺死的父親一樣,染上瞭賭博的惡習,但這些,你妹妹都不知道,你妹妹還在念中學,今年是初三,品學兼優,正在沖刺考省內重點高中。”
吳三軍咬緊後牙槽,下頜線繃緊,顯得臉上的刀疤更加猙獰可怕,“你是誰?誰派你來調查我的?”
薑茶敲敲旁邊的旗旛,淡定提醒道:“我就是個算命的。”
吳三軍表情很難看,他現在將自己拉扯成兩半。
一半相信薑茶是真的會算命。
一半是覺得薑茶是哪方組織派來調查他的,隻有調查過瞭,才可能知道這麼多關於他的詳細信息。
但如果是前者,如果她真能算這麼準,那她是不是也能……讓妹妹平安?
吳三軍眼珠子溜溜轉,思考著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可信。
吳三軍:“那你說我媽媽們是什麼時候死的?”
薑茶淡然:“在你四歲那年。”
吳三軍:“可你剛才也說我妹妹才初三,如果我四歲的時候,媽媽死瞭,那就是三十年前,這合理嗎?”
薑茶淡淡一笑,道:“你似乎說瞭一個很無聊的問題,你妹妹跟你隻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是你爸爸在外面亂搞的時候,被一個長發紅唇的女人扔在你們傢門口的小嬰兒,她幾乎算是你養大的,你對這個跟自己有一半血脈的妹妹十分疼惜,為瞭讓妹妹活下來,在她還是個需要喝奶的嬰兒的年紀,你就去外面學會瞭偷東西。”
吳三軍經常來這地方玩,算是這個片區的地頭蛇,附近居民基本都認識他,知道他不好惹,所以即便在薑茶說出這些的時候,圍觀的人也不敢發出唏噓的聲音。
隻是安靜地聽著。
有些人覺得吳三軍活該,誰讓他總是出來欺負無辜的人。
但也有人覺得他可憐,不是天生的壞種,是被生活逼成這樣的。
有人覺得吳三軍的妹妹挺幸運的,有一個會為瞭讓自己活下來,寧願弄臟自己的手的哥哥。
但也有人覺得吳三軍的妹妹可憐,居然攤上瞭吳三軍這樣的哥哥,一輩子都洗不白瞭,以後更不可能有誰敢娶她,除非是那些跟吳三軍一樣爛透的混混。
吳三軍握緊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露出來。
他咬著牙,然後拿過薑茶車上的筆,飛快在那張寫著自己生辰八字的紙上,寫下幾個字。
【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薑茶在後面打瞭個勾,淡淡道:“我可以實現你所求之事,但你需要對我坦誠,如果你做得到,那我便能讓你的願望實現。”
薑茶趁機把那張紙卷起來,然後變戲法以後,在空中晃瞭幾下,那紙居然燃燒瞭起來。
這個魔術般的行為,讓現場圍觀的人,短暫沸騰起來。
吳三軍的同伴想看一眼吳三軍在紙上寫瞭什麼,但還沒來得及探頭,紙就被薑茶燒掉瞭。
同伴戳瞭一下吳三軍,拉長的死魚眼盯著他看,道:“你在紙上寫瞭什麼?這丫頭真算準瞭?不是說好不管她說什麼……”同伴湊近吳三軍,小聲道:“都說不準嗎?那十萬塊現金你不要瞭?”
吳三軍沒有搭理同伴,他看著薑茶,語氣變得堅定和坦誠道:“隻要你能實現我的願望,我便也能答應你。”
同伴有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不爽地推瞭吳三軍一下,道:“喂,你別打啞謎,到底說瞭什麼。”
推搡間,瘦高個的袖子滑落下來,薑茶看到瞭他手背上的毒蠍子紋身。
沒意外的話,吳三軍身上也會有一隻毒蠍子紋身。
薑茶拿起車上的十萬塊,放在手上輕輕掂瞭掂重量,然後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把那沓厚厚的紅色鈔票,砸給吳三軍。
吳三軍自己都愣住瞭,幾乎是本能下意識伸手接住錢。
薑茶:“這是我的誠意。”
吳三軍很快拉著同伴走瞭。
同伴一路上都在問他,“你們剛才在說什麼?那女生為什麼突然又給你錢瞭?難道是你在紙上指出她算錯瞭,讓她主動給你錢,你幫她演戲?”
吳三軍沒想到自己同伴那核桃仁一樣大的腦子,居然能給他想到一個有效利用,連忙順著說:“應該是,走吧,今晚哥請客。”
吳三軍說著還拋瞭一下那沓錢。
同伴看到錢,立馬兩眼冒金光,也不追問瞭。
“嘿嘿,好,再叫上柚子。”
“行,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憋尿,上個廁所馬上出來。”
兩人的不遠處就有個公廁。
同伴沒有多想,站在原地,抽著煙,等著吳三軍出來。
吳三軍進瞭廁所隔間後,立馬把那沓錢拿出來,仔仔細細一張張地翻找。
終於找到一張夾在裡面的紙條。
紙條上面寫著今晚見面的地址。
吳三軍快速記住後,把紙條撕碎後,沖進廁所裡。
……
薑茶隨機又抽瞭兩個真正有需要的人,幫忙算瞭之後,還給瞭對方解決方案。
三卦結束後。
還有人想挽留她。
甚至剛才相親角那幫大叔大媽,聞著味全來瞭。
堵著不讓薑茶的三輪車離開,一個勁地把自己手裡的打印紙伸給薑茶,嚷嚷著要讓薑茶幫忙算算自己傢孩子的姻緣。
這麼多大叔大媽,連烏鴉看著都頭疼起來,不知道該怎麼突圍。
慌亂間。
隻見薑茶淡定地站瞭起來,站在巨高的位置,指著一個位置,大喊,道:“那邊免費發雞蛋瞭。”
“哪裡?哪裡?”
圍著薑茶的人,一瞬間跑光瞭。
薑茶快速騎著車,拉著烏鴉跑瞭。
等大叔大媽們反應過來自己被騙瞭的時候,薑茶的小三輪早就開遠瞭。
烏鴉眨巴眨巴眼,道:“你怎麼知道剛那招有用的?”
薑茶亮出一口小白牙,笑道:“沒有一個大叔大媽能逃過免費雞蛋的誘惑。”
烏鴉默默豎起大拇指。
薑小姐還是強得可怕。
晚上到瞭約好的時間。
薑茶和烏鴉提前到瞭目的地。
因為約在比較人少荒涼的地方,夜燈很暗,但蚊子非常多。
烏鴉又是招蚊的體質,沒多久就被蚊子咬得一身包。
他一邊努力打蚊子,一邊盯著前面的方向,道:“吳三軍要是貪走那筆錢,不來瞭怎麼辦?”
薑茶喝著奶茶,道:“她妹妹剛出生沒幾天就被扔在瞭他們傢門前,吳三軍那年也才二十歲,雖然因為輟學早,很早就出去工作賺錢,但因為有個賭鬼跟酒鬼爸爸,他賺的錢,經常被放高利貸的摸走,導致他連飯錢都沒有,經常饑一頓飽一頓,翻垃圾桶都是常事。”
烏鴉蹲在旁邊,安靜地聽著薑茶講起吳三軍以前的事情。
薑茶繼續道:“剛開始,吳三軍還對他那個爸爸抱有希望,希望年幼的妹妹能讓爸爸心軟,所以他抱著還沒有他兩隻巴掌大的小妹妹,湊到爸爸面前,試圖喚起從不曾出現過的父愛。
然而得到的不過是一頓毒打,要不是吳三軍死死護住妹妹,那個爸爸會當場把一直哭鬧的嬰兒摔死。
那之後,吳三軍就下定瞭決心,他要獨自撫養妹妹長大,哪怕自己要永遠墮入黑暗,哪怕自己要手染鮮血,也不惜走上這條路。”
烏鴉聽得很認真,等薑茶差不多說完瞭,才問道:“既然如此,那他在加入毒蠍組織,有錢之後,為什麼還要走上他爸爸的老路?”
薑茶吸上一口珍珠,咬碎後道:“基因的劣根性,很難抵住誘惑。
他最早也不想毒,但在那個位置,想不沾賭和酒還有黃,簡直太難瞭。
而這些東西一旦沾染上,再想戒掉,很難。”
烏鴉:“即便他有個那麼疼愛的妹妹也不行?”
薑茶:“除非他能離開這一行,不然怎麼可能?他唯一能做的,隻是不讓妹妹知道罷瞭,但很可惜,這一點也失敗瞭。”
烏鴉驀然瞪大眼睛,道:“你是說,他妹妹知道他做什麼事瞭?那他今晚是為瞭他妹妹的事過來的?”
薑茶抱著大杯的奶茶,吸瞭一會兒,道:“對於吳三軍來說,也隻有妹妹的事,能讓他方寸大亂瞭。”
烏鴉低下頭,情緒一時間很復雜。
吳三軍罪惡滔天,法律不可能饒恕他。
但他的身世又的確可憐。
還有那個妹妹。
這樣手染鮮血,無惡不作的男人,心中也有自己柔軟的一面,也有自己豁出性命都想要保護的人。
隻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