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美正是中二的年紀,再看薑茶的眼神,堆滿瞭粉紅泡泡。
好酷。
好颯。
好美。
好漂亮。
吳思美腦子裡堆滿瞭對薑茶的贊美詞,要不是場所不合適,她甚至恨不能跪下來看自己心中的女神。
薑茶最後敲的那一棍,不再是玩鬧的力度。
即便是吃瞭增強藥丸的A先生,倒在地上,也吐瞭一大口血,動彈不得。
薑茶握著棍子,一步步靠近,道:“你輸瞭,回答我一個問題。”
A先生看向薑茶,一張嘴又是一口鮮紅的血吐出來,“你想知道什麼?”
薑茶:“丁錦意死瞭沒?”
A先生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激動到又咳出一口血,好一會兒,道:“你,連這個也算到瞭?”
薑茶在A先生旁邊蹲下來,欣賞著A先生狼狽的樣子,道:“你跟季雨薇同等級,但她不知道丁錦意的情況,可你知道,你是段老的人,段老在丁錦意重生的事情上動瞭手腳,讓她失去瞭復活的機會,我沒說錯吧?”
A先生情緒激動,想要說些什麼,但話還沒說出口,一股鮮紅的血先從口腔湧出來。
薑茶看他眼神,就能判斷出自己猜測是否正確。
薑茶沒辦法通過A先生的面相算出他的情況,因為A先生的臉和原廠出來的臉已經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瞭,就連眼睛都變瞭。
但人在撒謊時候的眼神不一樣,薑茶可以利用這些來判斷A先生是否撒謊。
A先生雖然沒有正面回答薑茶的話題,但薑茶已經知道瞭,丁錦意應該是死瞭。
季雨薇心中也有猜測,隻是不願意相信,所以才會多翻找段老的麻煩,但段老不想讓她知道,所以一直推托著不肯跟季雨薇見面。
那麼,段老又為什麼會弄死丁錦意?
利益相爭?
韓隊長和蝴蝶過來瞭。
兩人看著地上躺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韓隊長上去給A先生戴上瞭手銬,準備押回去審。
有薑茶的符紙在,他們順利從別墅裡走瞭出去。
一直到平安瞭,薑茶才告訴黃藝徳和李胤遲。
韓隊長跑來問薑茶,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薑茶:“先回京城。”
韓隊長:“那段老的事情?”
薑茶:“請君入甕。”
韓隊長:“好。”
……
薑茶剛回到西苑,小黑跟利箭發射一樣,沖過來,掛在瞭薑茶的脖子上,蔫蔫地用薑茶可以聽懂的語言嘶嘶嘶半天控訴。
【小茶茶,你怎麼不帶我去?你以前都帶我去的,這次怎麼不帶瞭?你是不是嫌棄我瞭?嗚嗚嗚嗚。】
薑茶摸瞭摸小黑的頭,看到客廳沒有熟悉的身影,下意識抬頭看瞭一眼二樓。
林管傢走出來,道:“九爺上班瞭,今天有個大合同要簽約,估計要晚上下班才能回來。”
薑茶對林管傢,道:“林管傢,我餓瞭。”
林管傢立馬道:“薑小姐想吃什麼,我現在馬上去做。”
薑茶捂著餓得扁扁的肚子,道:“先來一碗泡面吧,餓得等不及瞭。”
“馬上來。”林管傢說話的時候,人已經走到廚房,拿著幾包泡面走瞭進去。
薑茶有一個專門吃泡面的大海碗,超級大,同時能裝好幾包泡面進去。
薑茶最高記錄,一口氣吃過十五包,這個記錄之所以沒有被打破,是因為林管傢擔心她隻吃泡面,營養不足,限制瞭數量。
不然她大概還能挑戰更多。
林管傢說,幸好薑茶不去參加大胃王比賽,不然那些什麼常勝冠軍都要敗下來瞭。
雖然薑茶說吃一碗泡面就可以瞭。
但林管傢自由發揮瞭一下。
很快,薑茶面前多瞭一大碗牛肉泡面,還燙瞭青菜,煎瞭幾個雞蛋和香腸,看起來色香味俱全,聞著都流口水瞭。
小黑掛在薑茶身上,饞得流口水。
薑茶夾瞭一小碗出來給他。
小黑立馬從薑茶身上跳下來,學著薑茶的樣子,熟練地嗦面。
薑茶吃得很開心。
外面的東西雖然好吃,但她還是更喜歡傢裡的味道。
尤其是林管傢的廚藝,深得她的胃。
薑茶吃飽之後,去瞭工具房。
烏鴉幫忙扛回來的東西,已經提前放在工具房裡瞭。
快遞紙上上的封條已經打開過。
那是薑茶在海城的時候打開的。
在救張鐵的時候,薑茶其實還去做瞭一件事,隻是沒告訴任何人。
那別墅是丁錦意居住最長時間的老傢,傢裡面有不少丁錦意留下來用過的東西。
薑茶正是利用那些東西,對司銘幫她找來的玉石現場做法,簡單說就是,開過光瞭。
等她把這些東西都根據之前設計好的圖紙打磨好,送給謝傢那幾對離瞭婚的人,他們的姻緣線就會重新纏繞上,從此再不可分割。
原本,他們就都是彼此的情定三生。
隻是因為丁錦意做瞭手腳,才會中途離婚分開。
實際上,即便離婚瞭,他們也都生活在痛苦中。
隻因為,他們內心還是有對方,但又受到邪術的影響,一接近就開始言不由衷地攻擊傷害對方,導致兩人關系越走越遠。
丁錦意所用的邪術非常惡毒,就是沖著想讓謝傢從此沒落,甚至從人丁興旺變成絕種的情況。
但很可惜,她低估瞭謝久塘身上的帝王相。
謝久塘身上紫氣縈繞,雖然被她用同生肖壓制,利用動植物來緩慢吸收走謝久塘身上的生命力,但依舊強撐瞭很長時間。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可能不到半年,人就沒瞭。
但謝久塘撐瞭足足五年的時間。
薑茶在打磨戒指的時候,烏鴉已經來到瞭謝久塘的公司,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詳細地匯報給謝久塘聽。
尤其重點說瞭薑久這件事。
謝久塘聽到這事的時候,雖然表面還在認真工作,實際上他已經把合同拿反瞭。
謝久塘表面淡定,道:“還有嗎?”
烏鴉又提到瞭戒指的事情道:“薑小姐剛吃飽,馬上去打磨戒指瞭,我看到設計稿瞭,一共有八張,每一張上面都是一對戒指,謝傢離婚的有七對,剩下那一對,說不定是要拿來跟九爺求婚的。”
謝久塘差點按斷手裡的筆。
他有點按耐不住瞭,放下筆,起身下班回傢瞭。
工作什麼的,哪有回傢看老婆重要。
謝久塘到傢的時候,薑茶還在認真打磨著。
他一想到這些從薑茶手裡細心打磨出來的戒指,最後要落在別人手上,心裡就不舒服,雖然那些人全是自己的兄弟,有親的有堂親的。
謝久塘剛靠近,薑茶就知道瞭。
“九爺下班瞭?”薑茶頭也沒抬,但也沒忘記打招呼。
謝久塘走快瞭些,停在薑茶面前。
看著薑茶旁邊的小桌子,上面已經擺放瞭兩對成品戒指,其中一對合起來看剛好是一隻展翅的蝴蝶,很漂亮,很精美。
謝久塘拿起來,細細端詳著,還比劃瞭一下圈口,道:“你都知道他們的圈口瞭?”
薑茶:“前幾天讓烏鴉去要來瞭。”
謝久塘站在旁邊舍不得走,想留下來,找瞭個借口,道:“需要幫忙嗎?我上學的時候也玩過雕塑。”
薑茶直接遞給他一把雕刻刀,道:“那你從剩下的圖紙上挑你想刻的圖案,材料不用擔心浪費,我還有很多。”
謝久塘看她雖然雕刻得很精美,但其實並不怎麼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心情又好轉瞭一些。
謝久塘坐在薑茶的對面,慢慢地開始雕刻起來。
兩人都很認真地工作著。
玻璃房外面,傢裡養的寵物都圍觀上來,貼著玻璃窗看。
就連門口的食人花,也偷溜進來瞭,在角落裡鬼鬼祟祟張望著。
薑茶的速度比謝久塘的快上許多。
一對戒弄完,薑茶抬頭,看向謝久塘,道:“九爺,你不問我嗎?”
謝久塘雕刻的速度比較慢,但手工不差,他緩緩抬頭對上薑茶的眼睛,道:“烏鴉都跟我說瞭,段老也是始作俑者,謝傢遭遇的那些也是他所為。”
薑茶仔細看著謝久塘的眼睛,沒看到難過與落寞,松瞭一口氣,道:“你爺爺是不是特別重視跟段老的友誼?”
謝久塘:“革命友情,總是難忘的。”
薑茶淡淡道:“段老是為瞭段傢,以及,最重要的是……”
謝久塘接話:“是段延寧吧?小時候就聽說他可能活不過十六歲,但後來不知道發生瞭什麼,這些話,大傢再沒提起過。”
而段延寧不止過瞭十六歲生日,還過二十歲,二十六歲……
謝久塘:“但這些又怎麼樣呢,有理由就能免掉懲罰嗎?做錯瞭就是做錯瞭,如果因為有理由,做錯瞭事情就能得到原諒,那有人餓肚子的時候,因為沒錢去偷別人的包子吃,那也是有理由,可以被原諒嗎?那如果不是偷包子,而是偷錢,或者害人呢?”
薑茶:“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但你爺爺那邊。”
謝久塘放下手中的雕刻刀,忽然雙手握住薑茶白嫩的小手,道:“這個不用擔心,爺爺這個年紀瞭,什麼都會看開的。”
薑茶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也沒有阻止謝久塘。
謝久塘得寸進尺,從摸上小手開始,玩弄起薑茶的手指,一會兒又順著往上摸。
摸著摸著,四目對上瞭。
謝久塘吞瞭吞口水,眼中的渴望很明顯。
薑茶淡定道:“九爺,你是不是想接吻?”
謝久塘點瞭點頭。
薑茶微微仰起頭,撅起小嘴來,暗示謝久塘可以親。
謝久塘喉結滑動,緩緩湊近,輕輕地吻上薑茶的嘴唇。
一開始還隻是溫柔舔吻,後面越吻越激烈。
兩人親瞭很長時間。
白虎身旁的鱷龜,十八難得從泳池裡爬上來,盯著裡面看瞭一會兒,道:“這兩人發展瞭這麼久,才進展到親親這個階段嗎?”
有靈性的動物之間,都能讀懂彼此的語言。
白虎說:“差不多吧,上次也親瞭,但好像沒交配。”
十八搖搖頭,道:“月老這紅線,質量不行啊。”
白虎還想問什麼,忽然被旁邊打架的貓波及到,一個重重的煤氣罐罐砸到瞭他身上。
白虎一下子忘記自己想問什麼瞭。
十八搖搖頭,轉過身,又慢悠悠地爬到泳池邊上曬太陽瞭。
章豫把自己泡得散散的,躺在泳池上玩耍,扭頭對十八說:“十八,我上次回海裡給你帶的新鮮海魚,好吃嗎?”
十八:“好吃。”
章豫:“還想不想再吃?”
鱷龜笑瞭一下,說:“想吃,但留到下次傢裡辦喜事的時候再吃吧。”
章豫疑惑地支棱起兩顆圓圓的眼珠子,道:“什麼意思?啥時候有喜事瞭?啥喜事?”
十八不解釋,搖頭道:“到時候你就知道瞭。”
章豫:“你怎麼總是神神叨叨,你到底活瞭多長時間?”
十八:“很久,久到我有點忘記瞭。”
章豫:“好吧,我也忘記自己活瞭多久,好像有些見過的人類已經不見瞭。”
十八閉上眼,舒服地曬起太陽。
章豫又問瞭幾個不痛不癢的話題,兩人就這麼閑聊著。
另一邊。
薑茶已經學會瞭換氣。
這個行為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他們親一次,嘴皮子都差點磨破。
一吻結束後,薑茶摸瞭摸有點發麻的嘴唇,道:“接吻確實很舒服,但親久瞭,嘴皮子有點麻,感覺像是吃瞭花椒一樣。”
謝久塘親瞭那麼久,但內心卻越來越難以滿足。
他目光落在瞭薑茶的脖子上。
想到上次未完待續的事情。
身上一下燥熱起來。
“我去上個洗手間。”謝久塘逃跑瞭。
但是他不知道的時候,他起身的時候,薑茶的視線剛好看到瞭他失控的證明。
薑茶想到瞭林管傢種在菜園子裡的茄子,最大那個。
……
薑茶花瞭不到一天時間。
弄好瞭所有戒指。
八對戒指,其中一對剛好能扣在一起的對戒,是謝久塘刻的。
薑茶把所有戒指打包,裝進瞭專門購買的戒指盒裡。
謝久塘看到她打包的時候,酸溜溜道:“不用用這麼好的包裝,隨便用一個塑料袋裝過去給他們就好瞭。”
薑茶沒聽謝久塘的,認真裝好後,道:“裝漂亮點,等會要價才能多要點錢。”
要錢?
謝久塘豎起瞭耳朵。
醋味一下沒瞭。
對啊。
這隻是一場買賣交易。
謝久塘一下子開心起來,看不見的尾巴甩出殘影瞭。
他甚至主動走過來,幫忙打包裝,道:“對,加個盒子,至少多要十萬。”
薑茶打包完,還分別塞瞭一張符紙放進去,道:“等會你拿去送吧,一共八對,最後一對送給謝柒海他們。”
謝久塘臉上的笑容不見瞭。
“全都送出去嗎?”
他的呢?
薑茶:“嗯,全部送出去,價格你幫我收,收瞭之後轉百分之二十去慈善機構。”
謝久塘看不見的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來瞭,人好像一下子被抽走瞭所有精神氣一樣。
就跟被主人遺忘,一周沒澆水的植物差不多,蔫得毫無生命力。
薑茶:“我回一趟林傢。”
謝久塘蔫得更徹底瞭,緊張道:“那晚飯還回來吃嗎?”
謝久塘天都塌瞭。
不,不回瞭嗎?
那以後都不回瞭嗎?
薑茶:“不回吧,第一次回傢,應該要吃瞭晚飯再回來。”
謝久塘頭上的烏雲一瞬間又消散不見瞭。
還好,還回來。
回來就行。
大概是底線再次被放低瞭,所以戒指的事情,謝久塘也不覺得太難受瞭。
隻要她還願意留在自己身邊,不管是何種身份,他都應該知足的。
薑茶沒吃午飯就離開瞭。
但她沒有馬上回林傢。
而是去瞭一趟工作的地方,又去醫院探望瞭張鐵。
在醫院的時候,遇到瞭李胤遲和黃藝徳,兩人在醫院走廊吵瞭起來。
周圍護士都不敢靠近勸說。
薑茶拿著果籃走過去的時候,還被旁邊的高個護士拉瞭一下,護士說:“小妹妹,你是病人傢屬嗎?先等等再過去吧,那兩個人吵一上午瞭,等會波及到你就不好瞭。”
薑茶回頭,對上高個護士緊張擔憂她的表情,然後註意到高個護士後面趴著一隻面目猙獰的醜男鬼。
薑茶淡定道:“謝謝關心,我跟他們是熟人,不會有事我。”
薑茶說完,還伸手,在高個護士的肩膀上,輕輕拍瞭三下。
高個護士女鬼背上那隻猙獰的鬼,惡狠狠瞪瞭薑茶一眼,然後慘叫著跑瞭。
薑茶沒有著急走,而是從高個護士身上拿瞭一支筆,然後在護士的手上,飛快寫瞭自己的聯系號碼。
高個護士還在發愣,再回過神的時候,手掌心已經多瞭一串號碼。
薑茶:“你這幾天,是不是老覺得肩膀不舒服,身體很重,每次加夜班都很難受,經常睡覺睡不醒?”
高個護士用力點頭,道:“妹妹,你是中醫嗎?”
薑茶搖頭,“我不是,我是算命的,你沾到臟東西瞭。”
“啊?”高個護士嚇一跳。
薑茶繼續道:“你之前是不是答應過一個快死的病房裡的男病人的求婚?”
高個護士臉一紅,羞紅的。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那個隻是開玩笑的,那個人病得很嚴重,一直說自己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就死瞭,很難過,在上手術臺之前,一隻鬧事,要讓我陪他玩一場過傢傢,然後假裝答應他求婚,但都是玩玩,大傢都沒當真的,當時他真的很不配合,我擔心被護士長責罰,就同意瞭,結果他在手術臺上死瞭。”
薑茶:“那你是不是從那之後,每次上夜班都感覺背上很沉,肩膀很痛?”
高個護士認真回想瞭一下,用力點頭,有些後怕,道:“真,真是這樣,小妹……大師,我,我還有救嗎?”
薑茶淡定道:“我剛才拍你肩膀的時候,趕走他瞭,但這事沒這麼容易解決,他應該是今晚上火化,接著會有一個七天回魂的時間,第七天的時候,如果你再覺得不舒服,給我打電話,我會馬上趕來。”
高個護士千恩萬謝。
薑茶臨走還給瞭她一張符紙。
黃藝徳和李胤遲那邊因為吵得太大聲,兩人都沒註意到薑茶來瞭。
直到薑茶走過來,站到他們中間,這兩人才反應過來。、
驚喜地看著薑茶,道:“薑小姐,你來瞭?你來看師父的嗎?”
薑茶把果籃遞給他們其中一個人,道:“你們在這裡吵什麼呢?影響到護士的工作瞭。”
黃藝徳和李胤遲一臉羞愧。
最後還是黃藝徳先開口,道:“我們在吵今晚誰留下來守夜,我說我是大事項,我留下來,但李胤遲非說他現在才是師父身邊的弟子,他留下來照顧過合適,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倆的脾氣同時上來瞭,就吵瞭起來。”
薑茶:“是不是脾氣上來的時候完全沒辦法控制?還越吵越兇,怎麼都不肯輸?”
黃藝徳和李胤遲一起點頭。
薑茶:“那是因為剛才走廊裡有一幫鬼怪,看到你們吵架,守著你們開賭,兩邊都有支持者,都在向你們吹氣,想讓你們都不要輸。”
但在薑茶出現後,那幫鬼怪自覺消失瞭。
李胤遲傻眼瞭。
“還能這麼操作的嗎?”
黃藝徳也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薑茶道:“人類的負面情緒本來就可以滋生怨靈,你們吵架會吸引一些逗留在人間的鬼怪不足為奇,加上它們在旁邊煽風點火,導致你們吵得失控,也是常有的事情。”
黃藝徳摸瞭摸臉,主動跟李胤遲道歉。
李胤遲也趕緊道歉。
兩人握手言好。
剛才那個高個護士,在不遠處的地方,剛好看到這一幕,看到薑茶走過去之後,不知道說瞭什麼,但幾句話,就讓吵瞭一早上的兩個人停瞭下來。
她低頭看瞭一眼自己手掌心上的號碼,趕緊記下來,還存在瞭手機上。
設置成瞭快捷鍵,1。
高個護士想到薑茶剛才對自己說過的話,此刻還覺得後背涼颼颼的,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讓她嚇一跳。
像個驚恐之鳥。
忽然有人拍瞭一下她的後背。
“啊。”高個護士發出一聲慘叫。
扭頭發現是自己的同事。
“李玉紅,你做什麼虧心事瞭?幹嘛這麼容易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