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在他腿上摸瞭摸,“能治,但需要點時間,還要準備一些東西。”
治肯定得治好,她要的東西還在他身上。
況且,他身上靈氣那麼足,現在半殘身體都能吸那麼多,要是腿治好瞭,能給她吸收的靈氣不是會更多嗎?
薑茶感受著掌心傳來的靈氣,心裡美滋滋地想著。
謝久瑭看向她手上的動作,表情僵硬,自己這到底算不算被揩油、被占便宜瞭?
薑茶信誓旦旦,道:“最多半年,半年內,我一定會讓你站起來。”
謝久瑭握著輪椅的手掌有些用力,手背上性感的青筋爆起。
他病瞭這麼久,腿疾嚴重之後,從來沒有一個醫生敢拍板說能讓他再次站起來。
所有給他做過檢查的醫生,全都搖著頭,一臉惋惜著說:“很抱歉,我們沒辦法查出病因,無法對癥下藥。”
她是第一個對他說出能讓他站起來的話。
即便可能隻是糊弄他開心,他也願意守著這一絲希望期待下去。
“不過你這腿,廢瞭得有三四年瞭吧?怎麼肌肉都不會萎縮的嗎?”薑茶上下捏捏他的腿肌。
謝久瑭:“……”感動不瞭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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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強壯的保鏢,用公主抱把暈過去的怨種男二抱瞭回來。
“九爺,要把七少爺叫醒嗎”保鏢問。
謝久瑭隨手指瞭指地毯,示意保鏢放下。
保鏢沒有任何猶豫地把謝榮生扔在地毯上。
謝榮生剛被放下,一條杜賓從後院門口走進來,舔瞭舔他的臉。
被狗用舌頭洗過臉的謝榮生,幽幽睜開眼,看到放大的狗頭,“元寶?我沒死嗎?”
謝榮生坐起來,摸瞭摸自己的臉,反應遲鈍,“剛才下雨瞭?”
薑茶朝他看瞭一眼,謝榮生剛好也看過來,對上薑茶的視線,腦子裡一些驚恐畫面變得清晰,“啊啊啊啊……”
謝榮生滿地亂爬,跪著用膝蓋爬到謝久瑭輪椅旁邊,死死抱住謝久瑭的腿,“九叔,九叔,好多蛇,好多好多蛇。”
他那驚恐害怕的樣子,不是裝的,沒嚇尿已經算勇敢瞭。
“蛇,蛇,好多蛇。”謝榮生全身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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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茶站起身,伸瞭個懶腰。
剛才吸收瞭點靈氣,讓她恢復瞭點精神,現在感覺還不錯。
薑茶問謝久瑭要瞭紙筆,龍飛鳳舞地寫瞭一頁紙,然後遞給謝久瑭,道:“把這上面的東西買齊。”
謝榮生湊過來看瞭一眼,薑茶寫的繁體字,密密麻麻,還是蚯蚓體,醜得人神共驚。
“你這寫得什麼啊?好醜的字。”
“再多說一個字,晚上你睡蛇窩。”薑茶一句話,讓謝榮生自覺閉上嘴。
謝久瑭看瞭一眼,雖然寫的是繁體字,但也能依稀辨認出最上面寫的是黃紙、朱砂,等。
謝久瑭順手把紙張遞給保鏢,保鏢立馬出去買東西瞭。
謝榮生懵懵的,滿肚子疑惑想問,但因為薑茶剛才的威脅,他現在一句話也不敢說,憋得臉都紅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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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助理拎著兩大袋吃的東西回來。
薑茶熱情接過手,翻瞭翻,裡面居然還有辣條,薑茶高興得眉眼都笑彎瞭。
她一手抱著奶茶,一手拿著薯片,還把幾包辣條揣兜裡,旁邊沙發還放瞭幾盒小餅幹,一些糖果。
謝榮生鬥膽想伸手偷偷拿。
“啪!”薑茶直接拍瞭他一巴掌,“想吃啊?”
謝榮生用力點頭,其實他沒有那麼饞零食,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薑茶吃,就感覺很好吃,食欲大開,饞蟲都冒出來瞭。
薑茶對他笑瞭一下,然後秒收回笑,“想吃自己買去。”
謝榮生摸著被打紅的手背,“這我九叔的錢買瞭,給我吃點怎麼瞭?”
薑茶:“九爺送給我就是我的瞭。”
謝榮生:“小氣鬼。”
兩人小學雞吵架。
助理走到謝久瑭身邊,小聲說:“九爺,薑傢的人在外面,說是要把薑茶帶回去。”
薑茶豎起瞭耳朵。
謝久瑭問:“來的人是誰?”
助理:“薑茶的父親薑正國。”
兩小時前。
薑傢別墅。
傭人忙前忙後佈置東西。
一位身穿道袍的法師手持拂塵,正和薑老爺子站在院中間聊著嚴肅話題。
“爸!爸!”薑正國從外面沖進後院。
“做什麼事這麼毛毛躁躁?沒看到元一大師在這裡嗎?”薑老爺子將薑正國訓斥瞭一通。
元一大師擺手,故作深沉,“無妨。”
薑老爺子:“快說吧。”
薑正國吞瞭吞口水,“薑茶一直沒從謝久瑭的車上下來,有人圍觀看到謝久瑭的保鏢試圖把她拉下車,但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謝久瑭帶著她回瞭西苑,一直到現在都沒出來。”
薑老爺子拄著拐杖的手握緊,表情嚴肅,“一直在西苑?沒別的動靜瞭?”
薑正國:“謝久瑭叫瞭很多輛挖掘機,把院子裡的花草推平,還挖瞭個十米深的坑。”
薑老爺子轉頭看向大師,“大師,這事怎麼辦才好?桐兒的身體會受到影響嗎?”
薑夕桐是真千金。
薑正國的親女兒。
因為生下來被大師斷言:此子命運多舛,有早夭癥狀,想要活命唯有轉運。
薑傢於是就把主意打在瞭命格極好,又是同一天出生的薑茶身上。
元一大師說:“先把薑茶帶回來。”
薑老爺子立馬吩咐薑正國前去西苑找人。
薑正國此時站在大門外面,看到院子裡停瞭很多輛挖掘機,他想靠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每次想要接近,又會被一排身材高大的黑西裝保鏢擋住視線。
薑正國好奇死瞭。
“幾位大哥,裡面在忙什麼事啊?”薑正國拿出兜裡的煙派給保鏢,想借機問問題。
然而保鏢全程面無表情,連看都不看他手裡的煙。
薑正國雖然還沒接管薑氏集團,但也是個總經理,大多數時候都是別人仰他鼻息,頭一次對幾個保鏢派煙問話,還沒個回應,他自覺被落瞭臉,怒罵起來。
“呸,你們就隻是謝傢的看門狗而已,拽什麼拽?”薑正國還往地上吐瞭一口痰,剛吐出去,抬頭就見到瞭坐在輪椅上的謝久瑭。
謝久瑭面色陰沉,冷著臉看他。
薑正國手上動作一僵,先是賠笑,然後蹲下去,用袖子擦瞭擦地上的痰,“哈哈哈,九爺,晚上好啊。”
他還伸手過去,想要跟謝久瑭握手。
謝久瑭對他的嫌棄寫在明面上,“我有潔癖,不碰臟東西。”
一語雙關。
薑正國表情僵住,眼瞼還抽瞭抽,但他還沒那個勇氣敢跟謝久瑭叫板,謝傢在京城就是天,都是做生意的人,誰也不想把天給捅破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