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把問題拋還給對方。
這下陷入難以抉擇境地的人就是夏竹雪瞭。
要麼回去抓奸,要麼先給“閨蜜”讓路。
夏竹雪會怎麼選呢?
所有人都在看戲。
隻有薑茶知道答案。
夏竹雪和薑夕桐之間,不過是塑料姐妹情。
夏竹雪鐵青著臉,朝著薑茶走過去,“我跟你回去,夕桐在這裡有醫生照顧,她會沒事的,等她醒過來,我會親自道歉,並且跟她解釋清楚,但如果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騙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薑茶。”
薑茶沒有理會夏竹雪,她背著小書包上瞭直升機。
謝榮安拉著姬木上去,管傢走過來,對夏竹雪做瞭一個請,“夏小姐,請。”
夏竹雪咬瞭咬牙,跟瞭上去。
夏竹雪還擔心薑茶會在飛機上繼續為難她,結果她上來的時候,薑茶已經戴著眼罩睡著瞭。
眼罩是黑色的,上面刺繡瞭一隻慵懶的貍花貓。
薑茶秒睡。
睡得還很香。
旁邊的謝影帝看上去已經習以為常。
姬木趴在窗戶往外看。
夏竹雪朝著姬木旁邊的空位置走去。
直升機升空離開,眾人還僵硬在原地。
彼此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多言一句。
隻因為——
管傢最後上去之前,對著眾人禮貌行禮,行為十分紳士,嗓音也很溫柔,“感謝各位這段時間照顧薑小姐。”隻字不提謝榮安。
眾人以為他是真在客套感謝,剛要禮貌回應一下。
管傢直起身,輕輕笑瞭一下,補充道:“九爺並不想公開和薑小姐的關系,各位明白要怎麼做嗎?”
笑得有多溫柔,嗓音就有多冰冷。
-
薑茶全程沒醒。
中途,管傢做主,繞瞭五分鐘行程,把夏竹雪送到瞭住宅公寓樓頂放下。
夏竹雪跑著回去,但在按密碼的時候,她還是猶豫瞭一下。
伸出去的手一直在顫抖個不停。
她跟周思南認識八年,談戀愛五年,期間吵過鬧過也分手過,但最後都復合瞭。
周思南是酒吧樂隊的吉他手,收入不高,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在接濟對方,夏竹雪覺得這沒什麼,因為周思南對她很好,也對她很忠誠,去哪兒幹什麼事都會跟她匯報。
哪怕她工作很忙,經常要進組拍戲,他都不會有怨言,默默等著她。
現在這一切很可能都隻是泡影。
她能給周思南花錢,但決不能容忍他劈腿、出軌、搞外遇。
夏竹雪深吸一口氣,飛快按下瞭密碼,打開瞭門。
門內的場景,遠遠超出瞭她的想象。
凌亂的客廳,衣服亂飛,一條掛在墻上的雜物鉤子上,一條掉在地上。
夏竹雪往裡面走。
到瞭室內,夏竹雪看到周思南在做什麼的時候,惡心到想吐瞭。
那畫面看瞭,夏竹雪都覺得自己會長針眼。
夏竹雪抄起門邊放著的棒球棍,憤怒地沖上去,給瞭周思南和妹妹各一巴掌。
尖叫聲和求饒聲不斷。
夏竹雪在看清女人是誰的時候,她簡直氣瘋瞭,也殺紅瞭眼,棒球棍一下一敲下去。
她為瞭工作經常節食減肥,力氣不足以要人命,但也能讓人頭破血流一地。
夏菊清和夏菊雅。
是她同父異母的雙胞胎妹妹。
惡心至極。
……
薑茶下飛機後,沒問夏竹雪的事,但管傢還是跟她匯報瞭一下。
管傢剛提瞭個頭,“薑小姐,關於夏竹雪小姐……”
薑茶懶洋洋地打瞭個哈欠,一臉沒睡夠的樣子,說:“沒事,再過兩小時,上網就能看到始末。”
管傢愣瞭一會兒,馬上掏出小本本把時間記錄下來。
-兩小時後看熱搜。
姬木第一次來陌生人傢裡,表現得很拘謹,走路都是同手同腳地跟著謝榮安。
薑茶像是回到自己傢一樣輕松自在。
他們從樓頂下來,在客廳見到瞭謝久瑭。
薑茶態度十分松弛,“嗨,九爺,我去洗澡。”
然後就走瞭,完全不管謝久瑭有沒有聽見她說話。
謝久瑭在看資料,一抬頭,薑茶已經跑到二樓主臥室,推門走瞭進去。
謝榮安的表情:(ΩДΩ)!!!
這都已經發展到同居瞭?
九叔腿都這樣瞭,還能……啊,對瞭,另一條腿能站起來就行。
謝榮安剛好對上謝久瑭的眼神,下意識後退,躲在瞭管傢身後,然後從管傢的後面伸出一個大拇指,狠狠給他九叔點瞭個贊。
謝久瑭無視他之後,垂眸看瞭姬木一眼。
姬木緊張得渾身冒汗,身體崩得緊緊的,不知道說什麼,想打個招呼,但因為對方氣場太過強大,導致他的話都卡在瞭喉嚨裡,半天發不出一個音節。
謝榮安從後面拍瞭拍姬木的肩膀,小聲說:“沒事,我九叔就那樣,看上去很可怕,實際上比看上去更可怕。”
姬木:“……”謝謝,安慰得很好,下次不許安慰瞭。
薑茶回到臥室,先把東西放下。
屬於沈菁祺的那根尾指骨頭被她放在床上桌上,連著軍用刀一起放。
薑茶找瞭換洗衣服,舒舒服服地泡瞭個澡,還給自己擠瞭牛奶、加玫瑰花瓣、精油。
等她泡舒服瞭,穿著居傢舒適套裝,渾身香香地從二樓下來,遠遠就看見謝榮安和姬木,一大一小,一高一矮,排排坐在沙發上,腰背挺得筆直,不知道還以為遇見軍訓教官瞭。
薑茶走過來,“管傢,我背包呢?”
管傢很快把背包拿過來。
薑茶大步走過去,沒接背包,直接拉開拉鏈,把裡面正在睡覺的小黑蛇,小心翼翼地抱瞭出來。
當她把黑蛇抱出來的時候,管傢已經死瞭一半瞭。
他怕蛇,從小就怕。
怕到什麼程度呢?看見蛇的照片都能讓他脊背發涼的程度。
他能面無表情看完最恐怖的靈異電影,但看不得一個蛇類鏡頭。
薑茶抱走小黑蛇,“你不用擔心,小黑不咬人的。”
薑茶抱著小黑走到客廳,剛在沙發坐下,小黑蛇似乎感受到什麼,猛然睜開眼,清醒之後,一個飛躍,撲進謝久瑭懷裡,然後惡狠狠地咬住瞭謝久瑭的手。
已經石化掉的管傢:??不咬人?
這叫不咬人?
敢不敢捂著良心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