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瞭多久,臺上一個又一個的表演逐個結束,桑韞這才收回瞭被舞臺吸引的目光,倒是少瞭些往日的焦慮,一時間一掃過去的不快,終於露出瞭一個最輕松的笑容。
看到他自己也想明白瞭溫軟阮就知道自己這番話也沒有白說,自然是很開心,“走吧。”
跟上溫軟阮的腳步,桑韞最後深深的看瞭一眼舞臺,像是在告別又像是迷戀。
桑韞知道,自己這條路選擇瞭就沒有必要再去擔憂,雖然比很多人出道晚,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行,更不能借此否定自己。
“桑韞,出道快樂。”溫軟阮站在車門旁邊轉過頭看著桑韞,從她的手裡拿出瞭之前給桑韞準備的禮物,是一個錢包。
接過禮物,桑韞不解的看著她,似乎不明白為什麼送這個,“為什麼送我這個?”
“說瞭,出道快樂,再說瞭,你原來的錢實在是放得雜亂,給你整一下。”溫軟阮擺擺手看著他。
別人送禮物都是,這個是有寓意的,剛才桑韞自己也在想,哪知道,這人就是隨便送的,但是知道她是想著自己替自己開心自然笑著接受瞭。
“走瞭走瞭,上車,帶你去買衣服。”剛才來的的路上才發現時間來不及瞭,所以桑韞的衣服還是剛才練舞濕透瞭的那一件,但是表演也過去這麼久瞭,桑韞的衣服也都幹瞭,聽到溫軟阮說,連忙拒絕。
“不用瞭,我哪需要什麼衣服。”桑韞知道溫軟阮是好意,也知道這些錢對於溫軟阮來說不算什麼,但是桑韞自覺實在是受到瞭溫軟阮太多的幫助瞭。
一開始的桑韞一點也不願意接受溫軟阮的幫助,包括買一些零食,他總覺得自己是在被可憐。
但是後來溫軟阮察覺到瞭之後很生氣,她沖著他怒吼:“桑韞!你什麼意思!”
那天桑韞說實在的也有些懵,甚至被吼瞭之後都沒有回答,而溫軟考慮到桑韞的自尊心也隻是將他拉走到沒人的地方坦白。
“你以為我可憐你?收起你的自尊心,我不屑於可憐別人,我對你的所有幫助都是源於我對你的羨慕。”她說話的聲音顯然比平日裡要少些快樂,但是桑韞知道,溫軟阮似乎說的是真的。
溫軟阮靠在墻上,“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有自己的夢想的人,可是那天我看到你練舞瞭,真的練的很好,但是就是這樣,卻足矣讓我覺得你很美好,至少,有目標去努力。”
她一直以來都是被傢裡所有人寵愛,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麼,或者說,想成為什麼樣的人,那天她誤打誤撞來瞭啟元看到瞭桑韞一個人在舞蹈室練舞,那時候溫軟阮仿佛看到瞭一個執著於自己的夢想的旅人。
他看上去就很清楚的明白自己要什麼,而溫軟阮卻不是這樣,這就是一開始溫軟阮接近桑韞的原圖,她也想知道,為什麼桑韞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憐,一開始的溫軟阮甚至不知道桑韞的傢境,隻是單純的羨慕他,羨慕他能夠堅定的去為夢想努力。
啟元每年都有很多的人進來成為練習生,但是也有很多人受不瞭苦,最後回傢瞭。而桑韞,在這裡呆瞭很久。
所以在知道桑韞覺得自己是在可憐他所以才不接受自己的好意的時候,溫軟阮有些煩悶,知道那天桑韞開口說不要再見到她,她徹底爆發瞭。
但是坦白確實是個很不錯的選擇,甚至於,桑韞居然也覺得自己也很可憐,但是溫軟阮對於他這種可憐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好在後面送的東西桑韞都會收。
現在倒是跟他買個衣服又開始推搡,溫軟阮輕輕抬起眼皮瞟瞭一眼桑韞,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氣氛一下子就降下來瞭,桑韞不再說話,也跟著乖乖的坐進瞭車裡。
其實,還有件事桑韞沒有和溫軟阮說過,那天,其實溫知行看到瞭他們單獨在說話,特看到瞭溫軟阮生氣的表情,甚至於還找到瞭桑韞談話。
他不會忘記那天他看見瞭BOSS的緊張,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
那天溫知行就坐在他的那個辦公室的桌子上坐在那裡,而桑韞低著頭站在他面前,溫知行很和善的語氣,但是說出來話卻讓桑韞冒出來的愛情的苗徹底蔫瞭。
“你能成為很好的藝人,但是,桑韞,記住你自己想要什麼,或者說,能不能承擔起不該要的。”那天的溫知行就是淡淡的說著這句話。
隻是,這番話下來,桑韞也不是個傻子,自然是知道溫知行忽然找上自己肯定是知道瞭些什麼,現在這般敲打自己,自然是因為溫軟阮。
他答應瞭。
所以到現在為止,甚至是往後,桑韞都隻能和溫軟阮成為朋友,而不是別的關系。
“你們跳舞,穿的那些衣服,是不是都要改一改?”溫軟阮想起看到過的那些愛豆的時候舞臺,每個人的衣服感覺多多少少都有些改造。
忽然開口,桑韞也回神,然後點點頭對溫軟阮的問題表示肯定,但是又怕溫軟阮沒看到,“一般都會改的更加適合舞臺。”
溫軟阮聞言點點頭,“我們學古典舞的就很少這樣,一旦上去要什麼衣服就穿什麼衣服,或者說也可以自己定制,但是不能改。”
這是桑韞第一次聽到溫軟阮說學古典舞的事情,一時間也看著她。
“你學過古典舞?”桑韞有些好奇,之前似乎沒有聽溫軟阮說過。
其實原主學古典舞很久瞭,她甚至還會很多樂器,但是她還沒能找到自己喜歡的,溫軟阮不想多談,被問到也沒有所說的意思。
“嗯,沒什麼,就是隨便學學,到瞭。”溫軟阮指著車停下的位置。
桑韞也不繼續問瞭,他知道溫軟阮這個表現就是不想多說的表現。桑韞下車之後,溫軟阮才聽到溫衡的話。
“你,小心點。”溫軟阮聽到他的話自然是心有餘悸,剛的那句話不是溫軟阮說的,很像是原主回來瞭。
所以回神之後桑韞要問溫軟阮都沒有繼續回答。本來來這裡和桑韞接觸的時候溫軟阮就是做瞭功課的,她必須站在原主的角度,至少不能讓桑韞看出來她不一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