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這個給你。宋敏敏第一個就照顧到瞭自己的小姐妹,最先將花簽捧到瞭茯苓的面前。
茯苓接過花簽,才剛拿穩,面前就伸過來一隻手,將花簽從她的手裡抽走瞭。
我正好有想要許的願,這枚花簽我收下瞭。姬不夢搶走瞭花簽,還在茯苓的面前晃瞭晃,似乎能拿走她的花簽令他很高興。
茯苓看瞭看自己空瞭的手,倒也不是特別在意,她有心願,但也沒有特別想寫在花簽上。
你搶茯苓的幹什麼,有毛病。宋敏敏瞪瞭姬不夢一眼,然後又給茯苓塞瞭一枚花簽。
寫什麼花簽,心願是寫下來就能實現的嗎?有什麼心願那不還得靠自己去努力。林止行隨手就把茯苓手裡的花簽掃走瞭,他拿著花簽在手裡拋瞭拋,不屑地道。
茯苓張瞭張嘴,想說想要花簽不會自己去拿啊!
不過還是算瞭,她也沒有那麼想要花簽……
誰再搶茯苓的花簽我罵死誰!宋敏敏比茯苓還氣,但是林止行氣人也不是一次兩次瞭,跟他發脾氣他都未必能聽懂你氣什麼,宋敏敏也隻能咽下這口氣。
茯苓,你拿住啊,不要老是被搶走。宋敏敏再次將花簽放進茯苓的手心裡,將她的手指合瞭起來。
茯苓的右手握成瞭拳頭,緊緊捏著自己的花簽。
墨染和紅織女也各自取瞭花簽過來,大傢都各自在花簽上刻下瞭自己的心願。
茯苓還沒刻,她抬頭看瞭看四周,發現所有人都有花簽瞭,隻有寂止默默地站在那兒,一身袈裟的他與這花神廟格格不入,仿佛被他們這些道修排斥在瞭外面。
寂止或許沒有心願,但是可以寫寫你喜歡的禪語。這支花簽給你。茯苓對寂止笑瞭笑,主動將自己的花簽送瞭出去。
寂止對上茯苓的笑容,原本沉靜的神色便生動瞭起來,面上綻開瞭明亮的笑容。
貧僧有心願。寂止一邊接過茯苓給自己的花簽,一邊道。
寂止原來有心願嗎?茯苓懵瞭懵,面露意外之色。
佛修本該無欲無求,寂止的境界極高,應該早已看淡事實。
茯苓不是知道的嗎?貧僧說過的。見茯苓一副發愣的模樣,寂止無奈道。
早日飛升?佛修如果有所求的話,便隻能是如此瞭吧。
寂止的手心中浮現瞭一圈金光,這些金光匯聚在花簽上,留下瞭兩行字。
與茯苓共遊天下盛景,與茯苓閑談人生趣事。
看清這兩行字的茯苓不好意思地抿瞭抿嘴,原來寂止說的是這個。
她也想和寂止一起遊遍大三千界,但是她沒將這個當成心願,所以才沒想到。.
茯苓不寫花簽嗎?寂止問。
我的心願太多瞭,花簽寫不下。茯苓搖瞭搖頭。
我們的心願也都很多啊,茯苓你要真有那麼多心願,也可以多寫幾個花簽。宋敏敏說著,就抓瞭一把花簽要給茯苓。
茯苓見狀,隻好從中拿瞭一支,這一次終於沒人搶她的瞭。
她想瞭想,將花簽握在瞭手心裡,花簽的背面悄悄地刻上瞭一行字。
願兄長平安。
我要挑一棵開得最好的桃花樹掛!宋敏敏一邊說著,一邊走出瞭花神廟,向花神廟後面的桃花林出發。
紅織女和墨染跟在宋敏敏的身後走出去,兩人互相想要偷看對方的花簽。
醫修小姑娘,你求的跟誰的姻緣?紅織女戲弄墨染,墨染和她一樣曾經掉進過姬不夢這個大坑,她可都看得出來。
墨染不答,反過來嘲諷道:你多半是求的和林止行結為道侶吧。林止行比姬不夢還不如,你看男子的眼光還真是不太行。
我怎麼瞭,你們說我不如姬不夢?他是打得過我,還是長得比我俊美,我能不如他?林止行聽見前面兩個女子提到自己的名字,還不是什麼好話,立即開口反駁道。
姬不夢落在瞭後面,雖然他也聽到瞭紅織女和墨染兩人將自己和林止行作比較,不過他顯得不太在意。
他和茯苓、寂止二人並肩而行,不過茯苓和寂止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和諧,誰也沒搭理他。
寂止你將心願給我看瞭,也不知道會不會就不靈瞭。茯苓道。
花神娘娘不保佑貧僧實現這個願望的話,貧僧自己去實現就好瞭。寂止笑瞭笑,並不放在心上。
茯苓的願望是什麼呢?他問。
茯苓並不告訴他,保密。
佛子的心願是和茯苓一起,可茯苓的心願卻要保密,看樣子茯苓的心願和佛子的是截然不同的。姬不夢在一旁嘲笑道。
不同就意味著,寂止是一廂情願,茯苓根本不是這麼想的。
茯苓沒有這個意思,正想開口解釋,寂止已經先她一步開口。
貧僧是佛修,牽掛甚少,原本沒有心願,和茯苓結識後,才有瞭心願。茯苓是道修,所要追求的自然比貧僧多。
茯苓如果有其他的心願的話,貧僧希望她所有的心願都能實現。
茯苓就在一旁聽著他說,聽著聽著嘴角就忍不住掛起瞭笑容。
姬不夢還想挑撥離間,寂止看得清楚,根本不需要她解釋什麼。
你既然知道佛修不該有牽掛,又何故如此貪心地有瞭心願,將茯苓看得如此重要。佛修修的該是個忘卻七情六欲的境界,而你身為佛子,地位應該遠比尋常佛修崇高,更不該如此吧。姬不夢質問道。
比起林止行來,這位看起來總是安靜平穩的佛子,卻反倒令他生出敵意來。
如果他不是出現在茯苓的身旁的話,想必他也不太可能討厭這位處處都完美的佛修。
貧僧隻是佛修,不是佛。佛平等地愛眾生,但是貧僧可以有朋友,貧僧是佛修的同時也隻是一個人。姬施主不必將貧僧看得那麼瞭不起。寂止並沒有因為姬不夢的話而動搖,他自己分明有著堅定明確的想法。
對於自己與茯苓交好這件事,他沒有半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