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到瞭外面,看到偌大的地面上擺放著一個小盆,上面有一根拇指粗的小樹苗。
“呃……”阿寶眨眨眼,邁著小短腿顛顛走瞭過去,【這顆小樹怎麼看著這麼村兒啊】
【該說不說,還怪眼熟的呢】
印象中,她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撿瞭一個人,那個人,就特別喜歡養花種樹。
那個人……叫什麼來著?
阿寶抓抓腦袋,好煩躁啊,竟然記不清楚瞭。
“小樹小樹你別死,小樹小樹快長大奧。”阿寶蹲下來,小手指撥拉著小樹,來回晃瞭晃,嘴巴裡念叨著,同時一絲靈氣自指腹渡進小樹內,“小樹小樹有我在的哈,不怕不怕,你一定會好起來噠。”
“你渡天渡地渡世,你無法渡自己!誰來渡你,誰來渡你。”森冷的話穿透她的耳膜,在她腦子裡炸開。
【什麼人的聲音?】阿寶豁然抬頭,左右望望,空無一人。
【奇怪,剛才是什麼人的聲音念叨呢,好像,還有點嘲笑的語氣?】
【他娘的,這是在罵我嗎?】
阿寶不懂,索性也不想再費腦子瞭,她意興闌珊的走回瞭神殿。
冷清流帶著帝子安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生命樹。
“臥槽!綠……綠瞭。”冷清流嚇的一屁股坐在神殿門口,整個人傻掉瞭。
“你頭上綠瞭?”帝子安醉醺醺的。
冷清流卻是無比清醒,“我的樹綠瞭,綠瞭嗚嗚嗚嗚。”
冷清流以為那是幻覺,直接給瞭自己一巴掌,發現除瞭他腦袋是懵的之外,眼前的樹確實是綠的。
他走瞭上去,顫顫兢兢的伸出手,一個大男人捂著眼就在那哭瞭起來,看上去特沒出息。
“哭哭哭!”阿寶氣沖沖的走出來,板著臉,“不要哭啦,太吵啦。”
阿寶今天晚上心情特別暴躁。
因為她沒能如願拿到野史啊啊啊啊。
冷清流看著神殿前面那小小的奶團子,眼淚掛在臉上,無聲墜落,“小公主……是你,竟然是你!”
“是我啊,就是我,你哭什麼呀。”阿寶扁著嘴,兇巴巴的,“你吵到我睡覺啦!”
冷清流突然笑出聲,跪在地上,朝阿寶狠狠磕瞭三個響頭,“多謝小公主,小公主你就是我的神嗚嗚,對瞭,我不能哭,我不能吵到小公主,抱歉抱歉,實在是抱歉。”
“你還有事嗎?”
冷清流像個愣頭青,“沒、沒瞭。”
阿寶沖他擺手,“那你趕緊走,吵!”
“哦,好好好,我這就走,我馬上走。”小公主的命令,誰敢不聽。
冷清流立馬收拾生命樹,他是真擔心阿寶生氣,一怒之下給他把花盆砸瞭,他直接將花盆裝在瞭隨身攜帶的一個大麻袋裡,拎著跑瞭。
噗嗤。
帝子安沒忍住笑出聲,“啊哈哈哈,那是冷清流的寶貝嘛,真隨意呀。”
要說不是寶貝吧,冷清流為那顆破樹哭瞭好幾次。
要說是寶貝吧,瞧剛才冷清流那般隨意的樣子,有把寶貝裝麻袋裡的嗎?
“七鍋鍋。”阿寶抱住帝子安的大腿,皺瞭皺眉,“你喝酒瞭?”
帝子安垂眸瞧著阿寶,嘿嘿笑,“嗯嗯。”
“哼!”
“哎呀,怕是熏著妹妹瞭,我這就走哈。”
“七鍋鍋,帶我喝一個唄?”
帝子安一驚,左右看看,“那可不行,被父皇母妃知道會打死我的。”
“偷偷的,就一口口好不好嘞?”
【以前,老黑老白也會陪我喝酒,但是他倆都喝不過我哈哈哈哈哈】
【每次我都吐他們一身,後來,他們就……就不讓我喝酒瞭哼,好沒意思】
帝子安知道,老黑老白一定是阿寶前世在地府的朋友。
“妹妹還小,說什麼也不能喝,乖,等你長大瞭,哥哥再陪你喝好不好?”
阿寶撇撇嘴。
“對瞭妹妹,你今晚怎麼偷偷跑到神殿裡來瞭?”
【找野史呀】
皇朝野史?那是本皇族密辛,可貴重瞭,帝子安也隻是聽說過,但沒敢在天聖帝過多打聽,沒想到供奉在神殿裡。
“鍋鍋,你跟我進來一下下。”阿寶將帝子安拉進神殿內,帝子安看到桌角下面墊著的一本黃乎乎,還蒙著一層灰塵的書。
呃(⊙O⊙)…
難以想象,那是列祖列宗還有他爹當成至寶的神書。
“這誰幹的,怎麼把皇傢寶貝書墊桌腳瞭,讓我知道瞭,非得……”
“咳咳。”
【是我幹的!我哥是不是想揍我屁屁?】
帝子安話聲戛然而止,“讓我知道瞭,我非得豎起大拇指好好誇她一番,真有膽量!”
阿寶拍拍胸脯,“鍋鍋,我,是我幹的,快誇我。”
帝子安嘴角忍不住抽抽,豎起大拇指,捧場:“妹妹真厲害!”
兄妹倆相視一笑。
阿寶好開心,當看到野史那本書的時候,阿寶不開心瞭,【這野史在這裡我是費瞭好半天勁都拿不出來,就跟長在地上一樣,當初我把它放地上那會,明明就很輕松呀】
“妹妹,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拿過來那本書昂。”
帝子安搓搓手,上前說幹就幹,奈何,桌子搬不動,野史也是紋絲不動。
真納瞭悶瞭!
這書成精瞭,還是長腿瞭,怎麼就是一動不動的?
阿寶抿著唇,【對瞭,我有辦法,捏雷劈它,把這個桌子劈成兩半,就能拿出野史瞭哈哈哈簡直太聰明瞭我】
帝子安額頭立馬沁出一層冷汗。
用雷劈神殿?
阿寶開始召雷。
天際陰雲滾滾,狂風大作。
“七鍋鍋,哎呀哎呀,是不是快要下雨啦,快快快,躲起來。”
帝子安嘴角一抽,“咱們就在神殿裡呢,妹妹,這裡不漏雨。”
阿寶一拍腦袋,“對哈。”
【靜靜等雷,雷來,雷來——】
阿寶內心默念。
帝子安:“……”
【來瞭來瞭,熱烈歡迎,小樣,看我劈不爛你!】
雷剛冒瞭一個頭,一說要劈神殿,當下在空中裂開,劈到一半,又縮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