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花狗逮住她就是一嘴。
帝紅鸞眼疾手快,趕緊縮回手,但為時已晚。
花狗已瘋,勞資好不容易撈點吃的,你想搶?
咬你咬你咬你!
“汪汪汪汪——”
帝紅鸞哇哇大哭著趕緊跑,可她,終究是走瞭一夜,餓瞭一夜,早已筋疲力盡。
摔在路旁,花狗一口咬住瞭她的腿。
“啊啊啊啊,死狗臟狗賤狗,滾開!”
狂犬病!
這隻臟狗會不會有病啊。
“你咬我幹嘛,有人搶你吃的,你的碗——”帝紅鸞指著不遠處,一人一狗在打架,一個上瞭年紀的乞丐已經將狗盆端走瞭。
花狗:??
帝紅鸞:??
合著,她引開瞭花狗,讓別人吃現成的瞭?
簡直要被氣死!
花狗顧不著咬帝紅鸞瞭,夾著尾巴就去追老乞丐。
老乞丐遛著腿,跑的倒是飛快,“真她娘的倒黴,偷瞭一輩子狗糧,今天被狗追……”
帝紅鸞看著老乞丐衣衫襤褸的樣子,隻覺得心裡慌慌的。
難道,她接下來的日子,也要一路乞討回京嗎。
……
天亮前,鳳灼帶著阿寶回到瞭客棧,白雲道長也到瞭。
“老白,這是給你的任務奧。”阿寶喜滋滋的將找聖水的事情跟白雲道長說瞭。
“老大放心,貧道一定竭盡全力幫您辦妥。”
阿寶攜同榮一蒙和帝容景兩個人出來,恰好也走出房門的土國小太子。
胡謅也在。
對於三孩子,胡謅一個也不認識,更不曾懷疑三個人便是天聖皇朝的公主皇子和世子。
一個人,悄悄在胡謅耳邊說瞭幾句話,嚇的胡謅臉都變瞭。
帝子安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冷清流為瞭避嫌,沒有出現。
胡謅也隻是輕描淡寫的掃瞭帝子安一眼,便將自傢小太子扯到瞭一旁。
阿寶大眼睛笑瞇瞇的。
【吼吼,我聽到瞭,那個線人告訴胡謅,火國太子和楊雷,已經連夜跑回火國瞭】
帝子安:??
不是。
他睡瞭一晚,發生瞭這麼大的事?
“天!妹妹,妹妹,快看那個壺……”榮一蒙一眼看到小太子懷裡跟寶貝似的抱著的那個黑瓶子,主要是那瓶子連個蓋也沒有,十分惹眼。
【呃……那個壺看起來可真眼熟】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小太子扭過頭來,對上榮一蒙的視線,他傲氣的抬起下巴,哼哼。
榮一蒙忍不住,這小子要上前打架,被帝子安攔住,這三,都是祖宗!
“這是我們土國的聖水,沒見過吧,土包子!”小太子還在那揚武揚威,胡叔叔說,他們不去京城瞭,要回土國。
他不怕,走之前,也得在幾個人面前耍耍威風。
“哈哈哈哈,我想起來瞭。”榮一蒙突然大笑出聲,“妹妹,你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土太子說的聖水寶瓶,該不會就是我昨晚用的夜壺吧。】
“噗!”帝子安沒忍住,什麼?
聖水?
夜壺!
“好啊,小的不正經,大的也不正經,有什麼好笑的嘛。”土太子不樂意瞭,顯擺似的捧著自傢的‘聖水寶瓶’往阿寶面前湊瞭湊。
阿寶往後挪瞭挪,帝子安將阿寶抱起來。
阿寶歪著頭,擺著手,“起開起開,拿走拿走,離我遠點。”
一副嫌棄的樣子。
【狗屁聖水,那是我的尿!啊,那是土國的聖水寶瓶嗎,怎麼跟夜壺長的一個樣,我昨晚就是把它當夜壺用瞭呀】
帝子安抱著阿寶明顯哆嗦瞭一下。
【土太子一定不知道裡面已經換瞭水,抱著還挺寶貝的,他也不嫌臭嗎,最起碼也得有尿騷味啊】
【總不會是,土太子抱著我的夜壺睡瞭一晚吧】
“聽說土國的聖水都是放在祭壇上受整個皇室供奉的……”帝子安幽幽出聲,內心忍著笑。
哈哈哈哈哈。
胡謅認為這些人都是沒眼力勁的貧民,反正他們要離開月城瞭,返回土國瞭,也不怕被天聖皇朝的發現,“那是自然,每天早上,我們的聖水,都會接受皇室朝拜才會去上朝。”
帝子安瑟瑟發抖,在極力忍著笑。
可胡謅卻覺得他們是被嚇著瞭。
“我看這位公子穿戴不凡,若是日後有機會進京見到你們天聖皇朝的皇族,還請轉達,哪天你們天聖皇朝要是想用聖水,自然可來我們土國求取,我們土國大義,說不定到時候我們皇帝陛下心情好,會施舍給你們一滴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帝子安忍不住瞭,球球,讓他先笑個夠。
帝容景也在帝子安後面默默低著頭。
榮一蒙則是指著土太子懷裡的瓶子叫道:“那是……唔唔唔。”
帝容景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
【呦呦喲,要把我的尿供起來,每天接受皇室朝拜?太誇張瞭吧,不至於吧】
【看他們得瑟的小眼神,要不要好心告訴他們一下,那‘夜壺’裡面的東西是什麼呀】
帝子安不笑瞭,一個勁朝阿寶使眼色,不能說啊妹妹。
這次土國太子離去,定然是因為火國先走瞭,他們一國沒有同盟和倚仗,以土國和火國的尿性,他們這次沒有去到京城,過一陣子肯定會再來的。
【算瞭,還是不告訴他們瞭,讓他們供著去吧,火土兩國賊心不死,想壓榨天聖皇朝,必然會再度來訪】
【現在爹爹忙著治理嶺南瘟疫一事,無心處理火土兩國的事,現在火土兩國走瞭,爹爹也會省心不少】
剛走到拐角處的大暴君,聽到瞭阿寶的心聲。
盛贊阿寶,這丫頭,還懂得緩兵之計呢。
真想立馬立阿寶成為天聖皇朝的儲君……
胡謅和土太子欣喜的抱著阿寶的尿走瞭,冷清流就跟在大暴君身後,兩人走後,大暴君帶著冷清流才現身。
“七皇子殿下,小公主,剛才那小太子懷裡,抱著的可是土國聖水……”冷清流提醒眾人,需得提防土國。
帝子安悄悄湊近冷清流耳邊,說瞭一句話。
冷清流嚇的險些跪在地上,“啊?哎呀,我這聞著,怎麼一股子臭味呢,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