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立刻用承影迎瞭上去。
兩把劍再次碰撞。江凡大力灌輸靈氣,讓承影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冷光。
反觀七星龍淵,仿佛隻是一件玄級武器,散發出的靈氣十分微弱。
“我猜的不錯,你果然還是舍不得用這一招。”江凡頂著七星龍淵,露出淺淺的笑。
和江凡的輕松不同,歐煉子的表情,像是吃瞭九轉大腸裡沒清幹凈的東西。
江凡註意到,歐煉子沖過來的瞬間,七星龍淵原本撼天動地的氣勢,一下子就回去瞭。
他猛然意識到,歐煉子剛才是在虛張聲勢。
果然,他腦子沒有發昏,並不想犧牲七星龍淵。
也許他以為這種欺騙的方式,能迫使江凡跪下投降,或當場嚇呆忘記反抗。
江凡的靈氣值碾壓歐煉子。剛才的戰鬥中,歐煉子為瞭招架江凡,消耗瞭太多靈氣,這會很難再發揮七星龍淵的威力瞭。
到瞭這份上,江凡變得輕松起來。
他隻用右手把住承影,左手心出現瞭一百顆小火球。
一百顆火球兵分一百路,向歐煉子的全身襲去。
面對這麼簡單的攻擊,歐煉子卻沒瞭防禦的方法,火球迅速點燃瞭歐煉子的cos服。
“啊!”歐煉子慘叫一聲,不得不脫離瞭戰鬥。
江凡繼續乘勝追擊,承影瞄準瞭歐煉子的腰部。
“停!”秦夜突然一拍扶手,站瞭起來。
江凡的身影立刻停在原地,收起承影。
對方的主場,被打得狼狽而逃,裁判當場喊停。勝負已分。
“江凡,你過分瞭吧,果然是新人武者,一點規矩都不講。你以為你現在是武者,就有殺人的權利瞭,還是在我秦傢的地盤上?”
“秦大公子,你什麼時候見我要殺人瞭?你們說的嘛,切磋而已。”江凡從容地回答,“就算歐兄接不住這一招,我也有辦法救他,保證不會傷他性命。”
盡管表面淡定,但江凡還是不禁捏瞭一把汗。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江凡不明白,秦傢為什麼要設下這麼個局,擺明就是想殺瞭他。
秦傢為什麼這麼做?難道就因為他羞辱瞭秦大公子,總不會僅僅為瞭一個絕生鈴吧?
“哥,算瞭,冷靜一點。你這個樣子,會把我們傢的面子都丟光的。”秦暝笑呵呵的。
“江凡大哥,既然你贏瞭,那不如去見一眼傢父,跟傢父商討接下來的事宜,如何?”
在人傢的地盤上,江凡沒得選,點點頭答應瞭。
“受教瞭。”歐煉子一拱手,頹唐地走下擂臺。
秦夜坐瞭下來,雙臂抱胸,看向別的地方。而秦暝站起身,走向江凡。
跟著秦暝,江凡來到電梯前,跟著到瞭城堡一樓。
空蕩的城堡大廳內,隻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在離寶座隻有二十步左右的地方,兩人停瞭下來。
秦叔華依然坐在椅子上,好像從剛才起就保持著這個姿勢。
“江凡,你贏瞭?”秦叔華開口。
“後生不才,僥幸勝瞭一局。”江凡說道。
“你修煉多久瞭?”
“四年瞭。”
“四年,能修煉到這種程度,實屬不易。我兒秦夜、秦暝,已經修煉五年,卻也在你之下。”
秦叔華點點頭,“但是,你當眾羞辱我兒,使其精神受挫;又趁天災、兇獸之亂,毀掉我兒法器絕生鈴,這又怎麼說?”
“秦叔,武者切磋,輸瞭是常事,這怎麼能叫羞辱?”江凡狡辯起來,盡力淡化此事。
“至於絕生鈴,能不能允許我復述一下當時的情形?”江凡問道。
“當然。”
江凡把前因後果簡單講瞭一遍,顯然,他講述的真相和秦夜講的是兩個版本。
不知秦叔華怎麼看待自己這個長子,如果他心裡有點數,應該會知道江凡所言為真。
“如此說來,絕生鈴被毀,和你還是脫不瞭幹系。”秦叔華說道。
江凡感到腦子懵瞭一下,但他迅速壓住心頭的慌亂。
這對父子,竟是一副德行,事實如此明瞭,竟然還要把鍋甩給他。
碰到不講理的人,又到瞭人傢地盤上,江凡這下怕是難以全身而退瞭。
“江凡,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該給出一個解決方案?”秦叔華說道。
“秦叔,絕生鈴是秦夜的法器,因他自己不慎,被兇獸所奪,因此才被毀掉,怎麼能把罪推給我?”
江凡盡力控制住面部肌肉,因為激動,兩腮微微顫抖起來。
“你這小夥,話有點多。”秦叔華皺瞭皺眉,嗓門也拔高瞭。
“我不清楚事實嗎?秦夜是我愛子,在外面受瞭你的欺負。老夫年紀大瞭,難以修煉,不能親自為愛子報仇,但還是要向你討一個說法。”
“今天,你隻有兩個選擇。”
“一,簽瞭這份合同,為秦傢效力。”
“二,等著吃官司。要是真到瞭那一天,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稍微提醒一下你,大眾瞭解的秦傢力量,不過隻是冰山一角而已。”
江凡接過秦傢仆人遞來的幾頁紙,是一份雇傭合同。
江凡強忍著惡心,大概掃瞭兩眼。
大意是讓江凡當秦傢的一名打手,吃住在秦傢。
薪資還算不錯,秦傢還願意為他提供修煉資源,卻沒有具體說是什麼。
粗略看下來,讓江凡不禁感覺,自己像是要進黑社會。
而且,進瞭秦傢後,他的行動會受到很大的限制,甚至是監視。合同上的措辭盡力模糊這點,但糊弄不瞭江凡。
何況在仇人傢打工,江凡就算是掉進瞭狼窩。
秦叔華給出這樣一份他不可能接受的合同,意圖已經很明確瞭。
“怎麼樣,對合同上的條件還滿意嗎?”秦叔華那張笑臉,讓江凡想給他一拳。
“恕我不能從命。”江凡把合同摞整齊,遞瞭出去。
沒人接。秦叔華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緩緩起身。
“江凡,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要提醒你一句,天災時代,靈氣復蘇,武者橫行,法律的約束力可不如和平時期。”
“我秦傢在新海的勢力一般,但蒸發一個人,事後還是可以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