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江凡見過各種兇獸,各種超自然現象,但今天也是頭一回見到,人首分離後還活著的傢夥。
好在武者的心臟足夠強大,一般人早就被嚇死瞭。
“江凡,我們來瞭!”
江凡聽到甄聖的聲音。三個身影一起跳上瞭船,正是其餘的三人。
對來助戰的隊友,江凡很感動,可他們明顯來得不是時候。
白人老大的詭異力量,不是靠人數就能戰勝的。
“小撒,你的暈厥術能不能對它奏效?”江凡想起撒澤青有這麼個技能,指瞭指飄在天上的腦袋。
這個技能,他至今隻對甄聖用過一次,在那之後再沒見他用過。
他也隻是隨口一問。面對這麼強大的敵人,弱小的撒澤青恐怕無能為力。
【系統提醒宿主,可以。】
不等撒澤青回答,系統的提示音在江凡腦海中響起,讓他一愣。
反觀撒澤青,嘴巴大張著,像是被人掐住瞭喉嚨一樣,雙眼直愣愣地看著江凡。
一直到系統提示音結束,撒澤青才合上嘴巴,恢復瞭正常。
“老板,需要我做什麼嗎?”撒澤青問道。
“用你的技能,讓那傢夥昏迷。”江凡指瞭指天上的腦袋。
“好的。”撒澤青點點頭。
他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但他發動技能的現象很快出現瞭。
飄在天上的腦袋,眼睛變成純白色,眼眶裡燃燒著藍色的火焰,仿佛傳說中的靈魂之火。
看架勢,它下一秒就要發動攻擊。
但一瞬間,靈魂之火熄滅瞭。眼睛也慢慢變回正常的海水藍色,眼瞼慢慢合上。
又過瞭幾秒,那顆腦袋終於失去瞭支撐,重重地落到他身體的腳邊。
在場的武者們都傻瞭眼。他們親眼看到那顆腦袋飄在天上,又看著它突然摔到地上。
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對方死瞭,而是這傢夥要玩什麼詭計,一個個都撤到瞭船沿。
原本歡呼著的炮灰們也安靜下來,都撤到瞭船的另一頭,抱團站著,賊眼睛打量著白人老大。
“這是……鬼嗎?”甄聖像江凡這邊挪瞭挪,似乎是想把他護在身後。
“不是鬼,他掌握瞭詭異力量。”江凡搖搖頭,“那顆腦袋已經暈過去瞭,身體怎麼樣就不清楚瞭。”
“暈過去瞭?你怎麼知道?”常遙一臉困惑,“萬一是他表演出來的呢?”
“是小撒發動的功法,讓他暈過去瞭。”江凡說道。
這話在場的人肯定不會信。撒澤青的靈氣值太低瞭,就算掌握瞭眩暈方面的功法,也不可能以小博大讓白人老大暈眩。
與其說是他發動的功法,不如說是系統的功勞。
準確地說,作為系統派遣的雇工,應該是系統為他設計好瞭技能。在江凡需要時,把力量借給撒澤青使用。
其餘人仍舊按兵不動,不敢相信江凡的話。
江凡先走到那顆腦袋面前,一腳踩瞭上去。
“看,他真的暈過去瞭。”江凡沖那群炮灰大喊,“你們的老大都完蛋瞭,別死撐瞭,快點投降吧!”
他話音一落,便察覺到有東西抓住瞭他的腳腕。他低下頭,抓他的正是白人老大的手。
他的腦袋暈瞭過去,身體竟然還保留著意識。
盡管被抓住,但多次戰鬥的經驗,讓江凡得以迅速冷靜下來。
他摘下三顆金蓮守心,甩著繩子將玉佩砸到那隻手上,同時灌輸瞭靈氣。
那隻手如同觸碰到瞭火焰,立刻松開江凡的腳腕,縮瞭回去。
江凡輕松脫身,戰場安靜下來。
唯一能和江凡對抗的白人老大,此刻毫無動靜,生死不明。
炮灰們再沒有瞭抵抗的勇氣。不知是誰帶的頭,有人跪下,接著更多的人跪下,磕頭如搗蒜。
他們不知道白人老大是死是活,以為他不是昏迷,而是已經被江凡殺掉瞭。
他們念叨起自己的語言,隨後意識到同聲傳譯器沒開,有人急忙打開瞭機器。
“這位大哥,我們不知好歹,竟然妄想和您作對。”
“您說得對,我們是一幫渾蛋,侵犯貴國領海。還望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
“您大人有大量,饒瞭我們這一回吧。我回到傢裡,肯定會給你立一座雕像。”
……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說著,生怕求饒的話說慢瞭,會像白人老大一樣一聲不響地死去。
“前倨而後恭,思之令人發笑。”江凡冷笑一聲,回頭看其他人,“已經解決瞭,這些人怎麼處理?”
其餘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幾秒後,常遙第一個開口。
“撒哥,真的是你讓他暈過去的?”
“是這樣。”撒澤青略顯局促地撓撓頭。
“原來你是個隱藏高手,難怪平時沒見你出過手,是不屑於和那些雜兵們幹架吧!”
“額……”撒澤青求助的眼神投向江凡,卻被江凡直接無視掉瞭。
從這一天起,常遙的崇拜對象又多瞭一個。
“給城衛隊打電話,讓他們來接收這些人吧,如果這裡有信號的話。”尹良傑拿出瞭手機。
當然,她的信號肯定是滿的,畢竟有破爛王系統這個信號塔在。
“咱的信號塔什麼時候修到這裡瞭?”她奇怪地問瞭一句,撥通瞭237。
“你好,我要報案,SB幫的人在我們的海岸線上……有二十多個人,其中一個掌握瞭強大的詭異力量,他……一個小時後才能到嗎?好的。”
“是哪裡的城衛隊接的?”唐鶴瑜好奇問道。
“榮光,是離這裡最近的城市瞭。”尹良傑說道,“他們要派武者前來,這一路上都是荒郊野嶺,一個小時後才能到。”
“也就是說,咱得看著他們,在這裡停留一個小時。”常遙一臉壞笑地看著炮灰們,“要不趁這段時間,我們先替城衛隊審一審他們?”
“你小心點,得把他們完好地交給城衛隊。”江凡提醒道。
“放心,會很溫柔的。”常遙笑著,走向炮灰群。
“我問你們幾個問題,如果想活命,就乖乖地跟我講實話,不老實回答就死啦死啦滴!”常遙擺出一副太君的模樣,在跪著的炮灰面前耀武揚威。
沒有人回答,所有人都顫顫巍巍地跪著,甚至不敢抬頭看他。
常遙見沒人搭理他,走到一個紅發的白人面前,抓住他的脖領子,將他提瞭起來。
“能聽懂我的話嗎?”常遙逼視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