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播放完，整個法庭都安靜瞭下來。
除瞭以上的言論，還有更勁爆的，一些寫出來沒法過審的內容，深深地震撼瞭江凡。
盡管對秦傢背地裡的黑暗早有預料，但江凡也想不到他們野心這麼大，竟然妄圖顛覆國傢。
江凡忍不住打開瞭直播間彈幕，不出他所料，彈幕迎來瞭一波新的高潮。
“槍斃！死刑！拖出去八馬分屍瞭！”
“他供奉的邪神似乎很喜歡吃人？為什麼不把他吃瞭？”
“這罪名，定叛國罪算輕瞭，應該算反人類罪。”
“邪神萬歲！消滅人類暴政，世界屬於邪神！”
……
“被告，請問你們對證人提供的錄音有異議嗎？”法官先打破瞭沉默。
“法官大人，我認為這份錄音的真實性存疑，像是用聲音合成技術制作出來的。”李四仍泰然自若。
屏幕這邊的江凡呵瞭一聲，證據如此確鑿瞭還在嘴硬，不愧是專業律師。
也該他倒黴，竟然被請來為秦傢作辯護。
“法官大人，我們同意當庭對錄音內容進行甄別。現在技術這麼發達，錄音有沒有經過修改，是很容易查出來的。”原告方律師立刻反駁。
“對錄音內容進行技術甄別。”法官說道。
甄別結果很快出來瞭，錄音完全真實，沒有被修改過的痕跡。
對於這個結果，應該不會有人感到奇怪。無他，看看錄音播放後，秦叔華如死人般的臉色就知道瞭。
“法官大人，被告當時處於醉酒狀態，屬於無行為能力人，他當時所述言論不能代表他的真實想法。”李四不急不緩道。
好一個訟棍，江凡早聽說過李四的名聲，現在對他隻剩下瞭鄙夷。
“我認為被告律師的陳述是錯誤的，我國法律從未規定過，醉酒下的成年人是無行為能力人。醉酒不是脫罪的理由！”
“被告當時隻是在吹牛，這一份錄音不能說明他真的要這麼做。”
“吹牛？所謂酒後吐真言，顯然這就是被告人的真實想法。”
“原告律師，你的發言太不專業瞭，什麼叫做‘顯然’？這種想當然的態度，可不是法律的精神。”
接下來，是原告方律師和李四的回合制吵架環節。
李四還在試圖力挽狂瀾，秦傢父子三人則一直低著頭，看樣子已經做好瞭認命的準備。
在他們吵架過程中，張三一直一言不發，平靜地望著前方。
“老板，我不理解這幫人在吵什麼。”撒澤青撓撓頭，這幾乎成瞭他的標志性動作。
“秦傢顯然是有罪的，直接定罪就好瞭啊，為什麼要吵架？”
“他們是律師，這就是他們的工作。”江凡說道，“對於李四而言，要是能打贏這麼一場官司，絕對能大大提高他的知名度。”
“法官大人，這是四名被告的精神狀況鑒定書，已證明，秦叔華、秦夜和秦暝都患有間歇性精神病。”李四突然拿出四張紙，“被告中，隻有秦小玉的精神狀態正常。”
原本低著頭的秦夜突然抬起瞭頭，在眾目睽睽下，他握緊被銬著的雙拳，一起砸在秦叔華的腦袋上。
“臭老頭！都是你拖累瞭我們，我要殺瞭你！”
秦叔華被秦夜一拳打倒，但秦夜的攻擊沒有停止。
他像是在對付一個仇人，將秦叔華打倒後，一腳接一腳地踢在秦叔華身上。
“老頭！你怎麼還不死呢！趕緊給我爆金幣！去死吧你！”秦夜一邊打，口中一邊咆哮著。
“大川周明的把戲？”江凡冷笑一聲。
當年那玩意靠這麼一招逃脫制裁，秦夜似乎以為這樣做，他也能成功脫罪。
不對，以秦夜的智商，怎麼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估計是李四在開庭前給他支瞭這招，說不定秦叔華本人都知道此事，為瞭讓兒子能脫罪，決定死馬當活馬醫。
秦夜連踩瞭好幾腳後，才有人反應過來。
離他最近的秦暝一把抱住秦夜往後拉，口中大喊：“哥，別踩瞭，那是咱爸！快來幫幫忙！他精神不好，他瘋瞭！”
李四見到這一幕，嚇得連連後撤，但沒有撒開手中的四份報告。
而秦小玉尖叫一聲，急忙沖到秦叔華面前，把倒在地上的他扶瞭起來。
即使沒有其他人幫忙，秦暝一個人也能制服秦夜，而秦夜隻是徒勞地掙紮著。
他是武者，佩戴的手銬是針對武者特制的，可以壓制靈氣流動，就像施瑯對江凡用過的功法一樣。
被扶起的秦叔華面色慘白，劇烈咳嗽瞭好幾下，才勉強能開口。
“小夜，你……”秦叔華劇烈地咳嗽兩聲，顫顫悠悠地舉起手，指著秦夜。
“臭老頭！我要殺瞭你！我要殺瞭你！”秦夜被秦暝控制著，戴著手銬的四肢依舊不老實地亂動，踢打著秦暝。
“將被告秦夜押出法庭，送至看守所！”法官敲瞭下法槌。
秦夜被押瞭出去，庭審繼續。
原告律師和李四又開始瞭回合制嘴炮。
“三名被告皆患有間歇性精神病，在與邪神溝通時，他們肯定是處於精神不正常的狀態。”
“甚至有這麼一種可能，那個邪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隻是患有精神病的被告，對具有詭異力量的雕像進行的一種幻想。”
“好一張利嘴。”江凡皺瞭皺眉，李四提出的角度屬實刁鉆。
秦傢父子被捕後，那個雕像肯定落到瞭官方手裡。在確定詭異力量的存在後，他們很容易就能找到詭異力量的痕跡。
但，傳說中的邪神呢？
它可能已經躲起來瞭。如此一來，怕是沒人能證明它的存在。
“法官大人，我要求退庭後，重新對三人的精神狀況進行鑒定。”女律師舉起一隻手。
“法官大人，我需要出示一件證物，以此證明邪神的存在，確定秦傢父子與邪神勾結。”
一直沉默的張三突然開口。
江凡一愣，隨即一喜。
他開口瞭，一直一言不發的張三終於開口瞭。
張三發言後，一直面色輕松的李四，臉上終於多瞭一絲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