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員放出瞭一段視頻。
視頻裡的江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掉瞭一隻坨蟲，隨後站在瞭坨蟲身前。
在兩人眼皮底下，視頻中的坨蟲皮膚、脂肪、外骨骼一次消失，如同被剪切掉瞭一樣。
“這是P的！”江凡立刻說道。
測謊儀再次亮燈。
江凡咬瞭咬牙，恨不得砸瞭這玩意。
“P的？”審訊員聳聳肩，“江凡先生，這視頻就是我們錄制的，你說是P的？”
“你們怎麼能偷拍我？這是侵犯公民權！”
“我們城衛隊有調查權，不做這樣的調查，我們怎麼會知道，大名鼎鼎的破爛王江凡，竟然是邪神的仆從。”審訊員搖搖頭。
江凡剛想說話，系統提示再次響起。
【系統提醒宿主！檢測到空氣中含有詭異力量！】
【系統提醒宿主，花費一百萬元即可購買清涼丸一顆，置於儲物戒中即可預防詭異力量，是否購買？】
“購買。”
江凡在心中回應著，突然有瞭系統在趁火打劫的感覺。
但江凡相信系統不會騙他，就算是趁火打劫，他也認瞭。
區區一百萬而已。
江凡偷偷查看瞭儲物戒，一顆乒乓球大小的綠球出現。
“江凡先生，保持沉默是默認瞭嗎？”審訊員問道。
“我沒有默認。”江凡搖搖頭，“坨蟲屍體在我面前消失，這能說明什麼？”
“可不隻是坨蟲的屍體。”審訊員說著，播放出另一段視頻。
一大群盯針飛蛾撲火般撲向江凡。
江凡屏息凝神，數百顆火球飛散出去，將盯針全部烤死。
視頻瞬間切成慢速。半空中被燒焦的盯針屍體，在眨眼間消失，連焦炭都沒留下。
“江凡先生，能否解釋一下，為什麼被你殺死的兇獸，都會像視頻裡一樣眨眼間消失？”審訊員問道。
“盯針這麼脆弱，被我的火球術砸得消失，不是很正常嗎？”
“江凡先生，國外有一種邪門修煉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審訊員突然問道。
江凡不明所以，茫然地搖瞭搖頭。
“不，你聽說過。這種修煉術以兇獸屍體為原料，將屍體煉化成靈氣後為己所用，提高自身的靈氣值。”
江凡倒吸瞭一口氣，對方的猜測竟然八九不離十。
“所以，你認為我也學習瞭這種修煉術，是嗎？”江凡問道。
審訊員松瞭口氣，道：“你終於承認瞭！”
“我承認什麼瞭？”江凡忍不住拍瞭下桌子，“我沒承認！”
“你不承認，那怎麼解釋兇獸屍體在你面前消失？”
“我不知道。”
“江凡先生，也許你不知道，那種修煉術為何被認為是邪門功法。”
“煉化兇獸屍體轉化為靈氣值，實力提升確實迅速，但兇獸屍體是大邪之物，吸入的靈氣越多，吸入的雜質也會越多。”
“身體內堆積的雜質過多，是無法主動排出的。受到這些雜質影響，你的靈氣源泉會愈發封閉，直到再也無法提升後，靈氣值反倒會逐步下降。”
“幸運的是，我國研究人員已經研究出瞭治療方法，但暫時沒有外傳。”
“如果你主動交代罪行，我們可以為你免費治療。幫助誤入歧途的人走上正途，才是城衛隊存在的價值。當然，你通過這種渠道得到的靈氣值，將會全部消失。”
江凡沉默，他一時間沒理解對方的意思：審訊員想讓他認什麼罪？
退一步講，就算江凡真的學瞭那種修煉術，又能怎樣？
他用的是兇獸屍體，又不是害人。靈氣值暴漲以及靈氣源泉被封閉，都是他自己承擔後果，需要城衛隊來插手麼？
“我沒用過那種功法。”江凡老實承認，免得再一次掉入對方的坑裡。
“哦？那你能否解釋下，為什麼視頻裡的兇獸屍體會消失？”審訊員問道。
江凡深吸瞭一口氣，道：“我用瞭儲物戒。”
“嗯？”這回輪到審訊員迷惑瞭。
“我用儲物戒把兇獸屍體裝進去瞭，有問題嗎？”江凡問道。
“儲物戒？你裝兇獸屍體做什麼？”
“我樂意。我以前是收破爛的，看到如此上等的破爛，忍不住想把它收起來。”
“你收起來後，送到哪裡去瞭？”
“送進爐子裡燒瞭啊！”
聽到江凡的辯解，測謊儀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江凡松瞭口氣。
系統賣給他的清涼丸，不僅能抵禦詭異力量，對壓抑情緒也很有幫助。
在清涼丸的作用下，江凡的情緒沒有多少波動，可以平靜地回答對方的問題。
審訊員看瞭測謊儀一眼，扭過頭道：“所以，你怎麼解釋自己的靈氣值，增長如此之快？”
“我說過瞭，靠吃丹藥和殺兇獸。”
審訊員又看瞭眼測謊儀。原本應該亮燈的它如同壞掉瞭一樣，什麼反應也沒有。
審訊員沉吟片刻，看向江凡：“你累瞭嗎？如果累瞭的話，我們可以休息一下再繼續審問。”
江凡感覺時間才過瞭幾分鐘，但還是點點頭：“好的。”
“你確定不喝口水嗎？”審訊員再次將杯子端瞭起來。
“我不渴。”江凡擺瞭擺手，在清涼丸的作用下，他甚至不需要壓抑自己的緊張。
“好吧，那你在這裡坐著，不要離開，我馬上回來。”
審訊員起身，走出瞭房間，留江凡一人獨守空空的審訊室。
“系統，我感覺應歸城衛隊似乎發現瞭什麼。”江凡在心中跟系統交流。
系統始終未置一詞，隻是江凡在單方面地講。
他早就習慣瞭系統的沉默，也不指望對方回應，權當宣泄下情緒。
沖系統大倒一番苦水後，江凡開始閉目養神。
他知道審訊室裡有監控，出去的審訊員，說不定正在監控裡看自己的反應，此時最好什麼都不做。
過瞭一會，推門的聲音響起。江凡扭頭一看，進來的不是審訊員，而是楚辭。
“接下來由我親自審問你，江凡小子，你應該感到很榮幸吧。”楚辭冷笑起來。
在江凡印象中，他見到的楚辭，基本上都是這樣一副表情，好像是誰畫在她臉上的。
此時，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系統提醒宿主！此人身上攜帶含詭異力量的物品！請宿主謹慎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