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在這個靜謐的空間內，江凡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
難不成這個老太太，因為出於對他的懷疑，甚至不惜勾結境外勢力來除掉他。
不對，不可能是這個原因。
更讓江凡感到驚悚的是，作為應歸城衛隊的長官，身居如此高位的人，竟然和外國勢力有染。
他猛然想起麥克之前的話。他接到的任務是優先帶走江凡，不得已再幹掉他。
“你背後的人是誰？”江凡冷聲道。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麥克搖搖頭。
“你都快死瞭，你唯一的生存機會在我手上，這也不告訴我？”江凡問道。
“不，其他的你可以隨便問，但這個真的不可以。”
剛剛還求生欲極強的麥克，似乎突然變成瞭一個硬漢，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江凡也怕這傢夥突然掛瞭，想在他死前多套點話出來，便放棄瞭這個問題。
“他們三個去哪裡瞭？是不是你們動瞭手腳？”江凡問道。
“他們……當然是被黑線頂走瞭。”麥克單手扶著地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說話變得費力起來。
“我都說瞭……那個島國人也是我的同夥，是他在那三人和兇獸戰鬥時，大聲告訴他們黑線已經停止蠕動瞭，其實當時的黑線活動……，按他的說法……更活躍瞭。”
江凡看向服部，後者仍舊是一副驚慌的神情，拼命地擺手。
可惜江凡聽不懂他說話，他沒有給自己辯解的機會。
“你別裝瞭！你不僅會說漢語，還會寫漢字，這個時候瞭你還裝？”麥克吼道。
“什麼？”江凡再次一驚。
不過和這段時間接連遭遇的突變比，這倒算不得什麼瞭。
“你讓他直接開口跟你說！”麥克吼道。
不愧是靈氣值超過五萬的武者，瀕死狀態下嗓門還能如此大。
要不是江凡出其不意發動攻擊，除非動用蝕骨法環，恐怕也不好收拾他。
服部拼命地擺手，眼神裡滿是焦急。
江凡更傾向於相信麥克的話，但既然服部不肯講，他也懶得逼問瞭。
想到生死未卜的三人，江凡不禁踹瞭麥克一腳。
這一腳似乎踢到瞭他腹部的器官，他捂著肚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你背後的人，為什麼讓你把我帶走？”江凡問道。
麥克好不容易停止瞭慘叫，有氣無力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他們說你是個很重要的人。”
江凡又踢瞭他一腳，後者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我說！我說！他們……聽說瞭你的事跡，覺得你的修煉速度過於驚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修煉方法，想把你抓回去做研究。”
原來如此。
江凡不是第一次被人懷疑，修煉方法不尋常，還為此被楚辭逼問過兩次。
哪怕給予他信任的司馬巖長官，背地裡也指不定如何猜測他。
江凡對此沒什麼感覺。隻要他們不主動來找自己的麻煩，江凡就當他們是好人。
但，他還是第一次得知，自己被外國盯上，還可能被抓去做研究。
想到這，江凡又踢瞭麥克一腳。
麥克連聲尖叫，五官扭曲在一起，如同：“你……你的問題我都回答瞭，求求你，救我一命……”
“你背後的人想把我抓去切片，你剛才差點把我弄死，以為我會救你？留你到現在，隻是想撬開你的嘴。”
麥克面如死灰，江凡高高舉起魚腸，作勢準備向下刺。
“江，饒命！饒命！”
回應他的是刺入胸膛的撲哧一聲。
服部一直在一旁觀看，他似乎已經壓住瞭內心的恐懼，神色平靜地望著江凡。
江凡拿出紙，擦瞭擦魚腸上面的血，如同殺完豬的屠夫在清理自己的刀。
這場面，心理素質差點的人，連看都看不下去。
“服部，你真的會講漢語嗎？”江凡問道，“冤有頭，債有主。雖然你跟他結盟，但畢竟沒對我動手，我不會殺你。”
服部茫然地看著江凡，打起瞭手語，江凡仍舊看不懂。
“你再這樣，我就要動手瞭。”
江凡手中出現半個蝕骨法環，他料想對方最害怕這個東西。
果然，服部見狀，平靜下來的臉色瞬間大變，當場跪在地上，拼命地朝江凡磕頭。
他一邊磕頭，一邊用英語不停地說著“sorry”，他知道江凡聽不懂復雜的英語。
江凡收起蝕骨法環，連這都不能讓對方講漢語，興許對方真的不會。
江凡抬頭看向上前方：“你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聽到這話的腹部抬起頭，臉上瞬間露出驚喜的表情，但很快又收瞭回去，一臉茫然地看著江凡。
哪怕隻有一瞬間，江凡也捕捉到瞭對方的表情，冷笑起來。
“還挺能演，服部，瞬間的反應是騙不瞭人的，你露餡瞭。”
江凡再次取出法環，晃瞭晃，“再不說漢語，我就真的用蝕骨法環瞭。”
“你贏瞭。”服部平靜地吐出三個字，無力地癱倒在地。
“你真的和麥克聯合瞭？”江凡乘機追問道。
“他說的都是對的，你殺瞭我吧。”服部搖搖頭，“完不成任務，我回去瞭也會被奪走全部靈氣，重新當一個廢宅。”
“得瞭，你又沒動手，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江凡沖他揮揮手。
“我也是要抓走你或者殺掉你的人，你不想殺我？”服部問道。
“算瞭，還是少給外交部惹麻煩吧。”江凡搖搖頭。
服部看著江凡，緩緩起身，向著遠處走去。
江凡則一直目送他遠走，直到他消失在視線范圍內，江凡才收起瞭蝕骨法環。
幹掉瞭麥克，趕走瞭服部，現在江凡又成瞭孤身一人。
看著周圍潔白的白瓷磚，以及平靜的黑線，江凡長舒瞭一口氣。
他有直覺，那三個人沒死，興許他們都在不遠的地方。
可問題是，如何才能找到他們？
還用之前的方法摸索找人，不知何時才能再碰上一個。
如果對方是麥克或服部那樣的人，江凡就不得不提高十二分警惕。
突然，江凡靈光一現，打開瞭系統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