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來到老武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武哥，沒事吧？”江凡問道。
“嗯——”老武被這麼一拍，馬上睜開瞭眼睛。
“老武，還記得我是誰嗎？”江凡俯身問道。
“記得，你是邪神！”
老武大喊著，身體不斷地向後挪。
“我不是邪神，我是江凡。”江凡無奈道。
“邪神都說自己不是邪神。”老武固執道，一直挪到七八米遠的地方才停下。
江凡想瞭想，既然對方認定自己是邪神，不如換一種語氣試試。
“凡人，你可知吾是誰？”
由於過於中二，江凡講話的聲音都小瞭一些。
“你……你是邪神……”老武又哆嗦起來，“冷，好冷……”
“然也。”江凡點頭，“吾有問題要問你，回答我便放你一馬，如何？”
老武說不出話來，隻能拼命地點頭。
“我問你，你在昏迷前見到瞭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你什麼都沒幹！你什麼都沒幹！啊！”
老武大吼著，突然伸出雙手，開始拼命撕扯自己的喉嚨。
“老武！”江凡一驚，顧不上再扮演邪神，急忙沖到他跟前。
老武撕扯的速度很快，才幾秒，喉嚨上幾乎看不到完好的皮膚，已經扯下瞭好幾塊肉。
江凡抓住他的雙手，結果他直接一口咬瞭上來。
“嘶——”江凡抽瞭口氣，下意識地把手拿回來，摸到瞭胸前的金蓮守心。
“真的沒用嗎？”江凡腦海中閃過這個想法，一把扯下金蓮守心，註入靈氣後貼到老武的腦門上。
“啊！”老武慘叫起來。好像金蓮守心對他不是安撫，反而是加倍暴擊。
“老武！”江凡一驚，忙把金蓮守心拿開。
他也想不出，該用什麼方法幫老武。
身後傳來呼嘯的聲音，江凡還沒回頭，就見祭司的拐杖立在瞭老武身邊。
祭司不知何時來到江凡身邊，敲瞭敲他的腦袋，拿起拐杖。
“江凡！”祭司惱怒，敲瞭敲地面，“你不聽我警告，非要問，還要用金蓮守心，差點惹出禍來！你還不快讓開！”
此時此刻，江凡沒瞭話說，隻好點點頭，站起身，任憑祭司如何處置。
“老板，沒受傷吧？”白安立刻迎瞭上來。
“沒事。”江凡搖搖頭。
“老板，這裡的確不是個好地方。”白安說道。
“是啊。”江凡沉重地點點頭。
“我見到瞭麥克和服部，結果他們要殺我；見到瞭老白他們仨，結果他們變成瞭兇獸；好不容易見到瞭隊長和三名隊員，不到半天就有三人遇害。”
“白安，有些東西是不是命中註定的？”
“我不知道。”白安搖搖頭，“老板，不是我冷血，實在是這樣的事情見瞭太多。”
“你現在是否後悔，被我召喚出來？說實話就行。”
“我不後悔。”白安說道，“但這個地方真不能待瞭。我們多打包些白瓷磚和黑線，放進你的儲物戒裡，叫上馬霖隊長離開吧。”
“隊長怕是不會同意的。”
“付出瞭這麼多傷亡，還要平添沒必要的犧牲嗎？隊長不會不明白這點的。”
“但願如此，我們去找隊長。”
兩人走到馬霖的帳篷前，江凡高喊：“隊長！”
沒有人回話。
連著見識瞭這麼多不幸，江凡下意識地想到最糟的情況，急忙掀開瞭帳篷簾。
馬霖呆呆地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隊長，隊長？”江凡連著叫瞭好幾聲，對方都沒有反應。
“難不成他坐著都能睡著？”江凡嘀咕著，鉆進帳篷，拍瞭拍他的肩膀。
“嗯……”馬霖總算有瞭動靜，盡管是比較古怪的聲音，聽著不像他的本音。
“江凡，有什麼事？”馬霖把頭扭過來。
“隊長，這片空間太危險瞭，我們還是按祭司說的，離開這裡吧。”
“這怎麼行？”馬霖搖頭，“其他隊員下落不明，而且對異度空間的探索也不夠，怎麼能就這樣空手而歸？”
“我的馬隊長啊，您怎麼這麼倔呢！”
江凡忍不住提高瞭嗓門，“我們已經知道瞭，地獄之門後面大體是什麼情況，這還不夠嗎？這怎麼叫空手而歸瞭？”
“再說，現在離開，我們興許是第一批回去的人，把地獄之門後的情況告訴世人，讓華夏遙遙領先，也不算對不起祖國和人民的期盼瞭。”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馬霖粗聲道，“何況，我們現在就是想離開也不成。”
“為什麼？”江凡問道。
“祭司說瞭，祭臺必須有五名武者在場才能啟動。你昨天到來，他正好就能啟動祭臺。”馬霖搖頭，“現在他們仨都不在瞭，就算我想走也走不瞭。”
“隊長，其實我們可以用別的方法離開。”
江凡說著，直接亮出瞭破混沌穿銀河·矛。
“靠它離開？它有什麼長處？”馬霖冷笑一聲，“我識遍所有天級裝備，可不知道有這麼個東西。”
“那是自然，因為它的威力在天級以上，能捅穿世間的一切。”
“江凡，我們相處不久，我才知道原來你有吹牛的習慣。”
“我給你示范看看。”
江凡拽著馬霖的胳膊，連拉帶勸地把他弄出瞭帳篷。
當著馬霖的面，江凡拿起破混沌穿銀河·矛，狠狠地刺入白瓷磚中。
白瓷磚被輕易捅碎，長矛紮進地面近半米。
“江凡，你手裡的武器從何而來？”
聽起來馬霖並不激動，就像白安說的那樣，有點機械。
也許真是隊員接連傷亡，悲傷過度，才突然有瞭這麼大變化。
“這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江凡搖搖頭。
“就算你能捅穿白瓷磚，又能怎樣？你說能靠它離開，怎麼做？”
“星星巨怪，就是那個群星組成的兇獸，告訴我捅穿七層巖石層，就能抵達離開異度空間的出口。”
“兇獸說的話你也能當真。”
“我相信它。”江凡點點頭，“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我們不妨向祭司確認一下，也許他知道真相是怎麼回事。”
聽到馬霖有些松口，不再固執地留在異度空間，江凡松瞭口氣，決定順著馬霖往下說。
“沒問題，咱現在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