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平安符,祝穗歲勾起瞭唇,倒覺得這個禮物,很符合陸清瀅的可愛。
她小心翼翼的放在瞭身上。
大概是自己有過奇遇,祝穗歲不免有些迷信。
等吃完瞭早飯。
劉媽和祝穗歲說瞭幾句話。
基本上都是說尤蓉的。
劉媽說起尤蓉這幾日都會回一趟大舅哥傢,不知道在聊一些什麼,不過整體來說,還算是正常。
祝穗歲心生疑惑。
難不成自己兩次在醫院碰到尤蓉,隻不過是意外?
她沉吟道:“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就繼續跟著吧。”
要是有事,總會露出狐貍尾巴。
劉媽應瞭一聲。
反正她每日都要去送糕點。
時間差不多瞭。
祝穗歲便準備回屋拿行李。
隻是剛到屋子裡,卻發現裡面多瞭個人,手裡正拎著她的行李箱。
正是陸蘭序。
還真是怪嚇人的。
祝穗歲睜大瞭杏眼,“你怎麼沒走?”
“剛去開車瞭。”陸蘭序解釋瞭句,又看她似乎差不多瞭,便問瞭句,“準備走瞭麼?”
祝穗歲淡淡的應瞭一聲,作勢要去拿行李。
陸蘭序卻是伸出瞭空著的右手,順勢牽住瞭她的手。
對方的掌心寬厚溫熱,直接就把她略帶涼意的手給包裹的嚴嚴實實,一點逃出來的可能都沒有。
祝穗歲抽瞭一下手,陸蘭序反倒是握的更緊瞭。
這人的心思,祝穗歲向來猜不透,這會兒難免有些惱意。
“你幹什麼,我要走瞭。”
陸蘭序:“我送你。”
說罷,就牽著祝穗歲的手往外走去。
祝穗歲掙脫不開,隻能罷休。
這會兒雖然是十二月的月底,但四九城已經是很冷的天瞭,前些日子的雪剛化瞭,沒想到這會兒又下起瞭雪來。
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有愈演愈烈的跡象。
落在陸傢的院落裡,竟有些說不出的美感。
祝穗歲不知道陸蘭序的手何時松瞭,她回頭看去,卻發現身姿頎長的男人,正把自己的圍巾取下,然後裹到瞭她的脖子上。
很溫暖。
祝穗歲睜圓瞭一雙眼睛,杏眼微微上挑,內裡還含著不解的眸光。
她想說話來著。
不過陸蘭序一圈又一圈的,直接把她裹成瞭個粽子,連口鼻都被圍上瞭,鼻息間是男人身上獨有的冷冽氣息,就像是陸蘭序與她親密時,才能感受到的味道。
這樣的溫柔和細致。
是陸蘭序給她的。
哪怕祝穗歲不想去往深入想,可心房還是下意識的漏瞭一拍。
圍好後。
陸蘭序伸出手又握住瞭她的,又怕她冷,便連她的手一起放到瞭自己的口袋裡。
回眸就隻能看到祝穗歲暴露在外的一雙眼睛,肌膚和雪色般白皙,烏鴉鴉的睫毛襯的整個人都更為柔媚,她就這麼看著自己。
陸蘭序的心陡然軟化成瞭一片。
果真像是隻小倉鼠。
他道:“這樣就不會感染風寒瞭,走吧,我們去火車站。”
祝穗歲被人抓的牢牢的,隻能隨便他瞭。
兩人如今的相處,大概就是祝穗歲冷淡,陸蘭序細致溫和。
一路上。
祝穗歲坐在副駕駛上,也沒什麼話好跟陸蘭序說的,隻想著趕緊到火車站,上瞭火車後,就能避免再跟陸蘭序單獨相處瞭。
好在的是。
陸蘭序估計也沒什麼話和自己說,所以一路上都挺安靜的。
也就隻有上車的時候,說瞭句。
“你今日起得早,這邊過去火車站還要些時間,你先睡會兒,等到瞭我喊你。”
祝穗歲閉上瞭眼睛,她昨晚復習到九點鐘,算起來雖然睡瞭差不多八個小時,但想想等到瞭火車上,估計就沒法睡瞭。
車子開的很穩當。
不知不覺,祝穗歲就睡著瞭。
再等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停在瞭火車站的外面。
陸蘭序聽到瞭動靜,微微側頭看瞭過去,見人睜開一雙瀲灩的水眸,便微微一笑,“醒瞭?”
“到瞭你怎麼不喊我,幾點瞭?”祝穗歲的聲音因為剛醒的原因,還有些天然的嬌媚,語氣是上揚的,卻並不讓人覺得惱,反而覺得是在撒嬌。
陸蘭序打開瞭車門。
“時間還沒到,進去瞭也是等,不如讓你在車上多睡兒,這個點差不多瞭,走吧。”
人說完話,已經下瞭車,繞到瞭後面去把行李拿出來。
祝穗歲想想,其實陸蘭序說的是有道理的,她今日起的早,是因為把等車的時間都算上去瞭,沒意料到陸蘭序會開車送她,所以她提早起瞭。
看來陸蘭序今日不忙?
祝穗歲這麼想著下瞭車,隻是剛一下車,就看到陸蘭序手上多瞭個行李。
她有些意外,“怎麼還多瞭?”
陸蘭序面不改色,“我額外準備的。”
祝穗歲狐疑的看瞭他一眼。
陸蘭序站的筆直,雪花落在他軍綠色的大衣上,悄悄融化,他站在大雪下,配合上他清冷的氣質,竟格外的相得益彰。
他開瞭口,“走吧,快來不及瞭。”
這話一出,祝穗歲便也沒再去想瞭。
這個點來火車的人也不少。
自從改革開放後,一開始的兩年,大傢都還是在看風向的,所以感覺沒有那麼的明顯。
不過到今年下半年開始,膽子大的就開始下海瞭。
火車站是很能感受到的。
做生意必然是要來回奔波,火車站的人也就變得魚龍混雜瞭起來。
有人拿著大包小包的,走路都是橫沖直撞的,扁擔差點撞在瞭祝穗歲的身上。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自己就被一股大力拉瞭過去。
陸蘭序和她靠的極近,抿唇詢問:“沒事吧?”
祝穗歲搖瞭搖頭。
見狀。
陸蘭序放瞭心,隻是後面上車的時候,全程都把祝穗歲護在瞭懷裡。
祝穗歲幾乎都沒看到怎麼回事,自己就被帶到瞭最裡面。
她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獨立包廂,裡面一共四張床的那種。
“買瞭臥鋪?”
這年頭這樣的鋪位並不好買,不是有錢就能買的,這是需要關系去讓內部留下的。
按照陸傢的能力,要一個鋪位沒什麼奇怪的。
祝穗歲之所以意外,是因為陸蘭序本人,其實並不會動用這些關系。
別看他是陸傢人,卻和陸老爺子一樣,是最能吃的起苦的,通常是不會利用這些關系去為自己謀福利。
陸蘭序嗯瞭一聲,“你先休息會兒,我去把東西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