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歲放棄瞭補妝。
打算就這樣跟吳溫柔先回去瞭。
外面不宜多逛。
祝穗歲對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很有數的,都知道被盯上瞭,還在外面瞎逛,豈不是給別人機會麼。
到時候出事,自己哭都沒有地方哭。
吳溫柔也不多說什麼,反正祝穗歲是她的老板,她就隻聽祝穗歲的。
兩人回瞭招待所。
路上。
有個小女孩跑過來,說自己走丟瞭,問她們能不能幫自己找媽媽。
小女孩看著七八歲大,哭的很是淒慘。
吳溫柔一看到小孩子,就動惻隱之心瞭,要換做就自己一個人,肯定就跟著去瞭。
不過現在不是還有老板在麼,她便看向瞭祝穗歲,話語裡還是有些偏向,“穗姐,要不我們幫著找一找吧?”
祝穗歲卻是沒有掉以輕心。
她想瞭想道:“你和你媽媽在哪走丟的呢?”
小女孩立馬往某處胡同口指瞭指。
“我跟媽媽是在那裡走丟的,好心姐姐,你們幫我找媽媽吧。”
她嗚嗚嗚的又哭瞭起來。
大概是看著吳溫柔更好說話,她拉瞭拉吳溫柔,眼睛上還掛著淚珠。
吳溫柔心軟瞭,詢問祝穗歲,“穗姐,咱們趕緊過去看看吧?”
這麼偏僻的胡同?
祝穗歲微微瞇起眸子,她自然更為警惕瞭幾分。
有疑點,但是也不敢肯定。
祝穗歲索性道:“這樣吧小妹妹,姐姐們還有事,就直接送你去派出所吧,讓警察叔叔幫你找媽媽。”
這個小女孩,或許是真的走丟瞭,祝穗歲也不敢隨意不管,反正派出所都是在很熱鬧的地方,送人去派出所還是方便的。
總不能為瞭幫人,就被人牽著鼻子走。
祝穗歲總覺得有哪裡奇怪,反正送派出所,是最好的選擇。
小女孩一聽這話,臉色卻是立馬變瞭,把吳溫柔的手一甩開,嘟囔瞭一句,“不願意就算瞭,現在的人真冷漠,我自己去找媽媽。”
然後就直接往胡同口方向跑瞭進去。
人倒是跑的快,一下子就沒有瞭蹤影。
吳溫柔還有些懵,“這孩子咋回事啊,送去派出所不好麼?”
總比她們兩個幫著瞎找強。
祝穗歲看瞭她一眼,隻是道:“趕緊回去吧。”
之前還不敢肯定,現在祝穗歲倒是猜的八九不離十瞭。
要真是走丟的小女孩,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還有剛剛那句話,更不像是一個小女孩嘴巴裡會說出來的。
祝穗歲想起前世自己看到的一些新聞,八九十年代差不多是國內最亂的時候,司法系統的不完善,加之各種技術沒有跟上,經濟開放之後,太多魚龍混雜的人出沒,為瞭錢很多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像是這樣的情況下,其他城市,絕對不如四九城安全。
她更得小心謹慎一些。
現在祝穗歲就覺得,陸蘭序提早幫自己找好瞭保鏢這事,確實夠細心。
往後自己得更加小心一些。
吳溫柔看祝穗歲的樣子,似乎有些嚴肅凝重,自然也緊張瞭起來。
她壓低瞭聲音問:“穗姐,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
吳溫柔心善,以前都沒有出過遠門,到底是少瞭幾分偵察兵的警惕,能夠擋得瞭來硬的,不一定能擋得住來軟的。
特別是女性,心腸就更軟瞭。
祝穗歲沒有覺得吳溫柔有什麼不對,前世這樣的新聞不少,隻是那些女孩子一心軟,最後的結果是被賣到瞭偏遠山區。
她覺得有必要和吳溫柔說一說。
“剛剛那個小女孩,問題很大,這條街上的人這麼多,還有那些看起來更魁梧的男人,為什麼偏偏就找到瞭我們兩個外表看起來是弱女子的,幫她去找媽媽?”
“我提出去派出所,她的臉色就變瞭,我猜測她本來的想法,是想把我們騙去胡同口,那地方很有可能有人蹲守著,你感受一下,先前你說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人盯著我們,現在這些人還在麼?”
吳溫柔臉色頓時變瞭。
祝穗歲說的沒錯,這的確是疑點重重,而原先跟著自己的人,似乎在她們從大樓裡出來時,就已經不見瞭。
如今看來,很有可能是埋伏到更遠的地方瞭。
剛剛要不是祝穗歲機警,差點就出事瞭!
吳溫柔滿臉的內疚,“穗姐,都是我不好。”
“下次細心點,有善意是好事,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先保護好自己,在這之外,才能夠釋放善意。”祝穗歲安撫瞭一句,也沒再多說什麼,外面太過於危險,吳溫柔再能打,也不一定能完全護得住自己。
還是得自己小心一些。
如今的祝穗歲,非常惜命。
吳溫柔趕緊點頭,一路上沒再放松警惕,一直護送著祝穗歲回瞭招待所,這才松瞭口氣。
胡同口。
果然如同祝穗歲猜測的一樣。
轉過彎的地方,就有好幾個彪形大漢在那等著。
沒得逞的小女孩對著這幾人,卻是一臉的陰狠,聲音都變瞭幾分,“沒想到這小娘們還挺機警,這回怎麼辦,都沒有機會下手。”
以前這種方法,百試百靈。
人都心善,對著個小女孩也不會有什麼警惕心。
可不知道的是,這小女孩卻是個老手,別看她外表像,其實她都已經二十多瞭,患的是侏儒癥。
這一招算是無往不利,這回卻是栽瞭跟頭。
看來隻能再想辦法瞭。
回瞭招待所之後。
吳溫柔一打開門,臉色就變瞭。
看出不對勁,祝穗歲問瞭句,“怎麼瞭?”
吳溫柔讓開瞭一條道,讓祝穗歲看瞭裡面,地面上放瞭一杯水。
她出門前,察覺到有人盯著她們,她當時怕招待所也不怎麼安全,所以在屋子裡面放瞭一杯水。
要是有人進來的話,水肯定動瞭地方。
而這杯水挪動瞭一點沒有倒,這說明那人發現瞭,所以又把門關上瞭。
吳溫柔道:“穗姐,你這是有放什麼寶貴物品麼?”
寶貴物品?
祝穗歲怔瞭一下,隨後想到先前剛入手的那個瓷瓶。
難不成這些人是奔著這個東西來的?
可自己從來沒有暴露過,全都是裝的好好的,那幫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她頓時擰起瞭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