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香爐。
嚴子卿微微瞇起眸子,“是不錯。”
隻可惜看中瞭,人傢就跑瞭,都來不及細看。
祝穗歲見嚴子卿都覺得不錯,更是心癢難耐,入瞭這行後,她眼睛裡能看到的,隻有嘩啦啦響的鈔票。
三人逛得也差不多瞭。
祝穗歲看吳溫柔也看來看去的,便問要不要去挑一件,她可以幫忙掌眼。
看得出來,吳溫柔還是挺缺錢的。
吳溫柔卻是搖瞭搖頭,“我又不懂這些,萬一嘗到瞭甜頭,往後沒你在,總會出事的,這錢再多,我也不是吃這飯的,還是踏踏實實的靠自己本事賺錢好。”
小姑娘倒是有幾分大智若愚。
聽瞭這話,祝穗歲對她更喜歡瞭幾分。
不得不說,陸蘭序挑選的人確實不錯。
祝穗歲買的東西不少,她也沒想都帶走,在現場看準瞭幾個客戶,就把東西都給出瞭。
這地方確實是不錯。
賣傢多,買傢也多,能混古玩圈的,基本上都是懂點行的。
祝穗歲這裡的又都是好東西,她就盯瞭幾個看起來打扮普通,但其實出手闊綽的。
有一個看起來還挺年輕的小姑娘,手裡錢是真不少,祝穗歲一共七八樣東西,她就買走瞭三四樣,給的價格都不低。
中午祝穗歲連飯都來不及吃,就顧著把東西給出瞭。
等到全出瞭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瞭。
這個點,這裡也基本上散瞭。
嚴子卿收瞭幾樣,有人問起,價格合適,他便也出瞭,隻剩下一兩樣,他專程來收的,是四九城那邊有人要的。
這一趟,算是收獲豐富。
祝穗歲心情不錯,“走吧,我請客吃飯。”
她本錢一共就花瞭一百五十塊錢,轉手就入賬三千二,這錢掙得她都有些飄。
這行就是如此,隻要眼光好,賺錢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當然那也得嘴皮子好,看人準。
就比如剛剛那個小姑娘,祝穗歲估摸著,是出來歷練的,荷包裡的錢很鼓,已經被人忽悠著高價買瞭不值當的物件。
祝穗歲當然沒開口說什麼,她要是說瞭,那就是砸這一帶的招牌,就算是嚴子卿在,自己都不一定能走得出去。
隻是別人坑她是坑,自己讓她買,好歹東西是好東西吧。
至少值得起這個價格。
祝穗歲覺得,自己是在幫忙。
顯然那小姑娘也這麼覺得,對她的印象挺不錯。
隻可惜這樣大方的買主,下回難得碰到瞭。
在這裡,也不方便交換身份信息。
見祝穗歲挺高興的,嚴子卿也沒潑冷水。
她拿周大師的竹雕換瞭副仿制的畫,似乎完全不受影響,就這個心態,嚴子卿都忍不住要佩服幾分瞭。
另一邊。
離開的攤主,卻是風輕雲淡的出現在瞭不遠處。
正靜靜的看著。
身邊的人小心翼翼道:“二爺,咱們就這麼算瞭?”
在這裡,其實也不用怕什麼嚴子卿。
被問話的人,隨意的解開瞭口罩,露出一張雌雄莫辨的容顏,聲音慵懶。
“倒是很久沒碰到這麼有意思的女同志瞭。”
自己花錢讓三教九流的人騷擾祝穗歲,沒想到對方直接如法炮制,導致翼城這邊的那幫混混,全都在打聽自己的消息,雖然對於海宸琰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可到底是多瞭幾分麻煩。
他索性親自來瞭一趟。
剛剛跟人接觸後,手底下的人說的美貌沒看出來,不過有些東西是比外表更重要的。
海宸琰勾起唇角,手裡還把玩著竹雕。
他眉眼染瞭幾分妖冶,“看來還是得正兒八經的談生意。”
和嚴子卿認識,推算一下就能得知,這女同志就是上回宋代鈞窯的那個女同志,背後是陸傢人。
嘖。
的確是有點難搞。
不過沒關系。
他這人就喜歡挑戰高難度。
*
因為翼城不太安全的關系,祝穗歲原先想要留一周,如今是打算提前走的。
而嚴子卿接下來似乎也有事情要忙,接下來幾日,問詢瞭祝穗歲要不要再出去看看,得到否定回答之後,他就自己出去跑瞭。
祝穗歲不貪心。
先前買的,已經讓自己掙瞭三千塊,夠給傢人開店的本錢瞭。
她現在就等著幕後之人瞭。
祝穗歲琢磨瞭會兒,那個想要跟她換魂瓶的攤主,十有八九就是幕後之人派來的。
這個想法落定。
吳溫柔就給送來瞭消息,“姐,我買飯回來的路上,有人塞瞭張紙條給我,你看看。”
祝穗歲接過看瞭一眼。
是那幕後之人送來的,約她在國營飯店見面。
祝穗歲挑眉,到底是按耐不住瞭。
看來這個魂瓶對那人來說,確實很重要。
吳溫柔問她,“姐,咱們要去麼?”
她雖然覺得自己能打,但還是怕那地方危險,萬一讓祝穗歲受傷瞭怎麼辦。
“去,怎麼不去。”祝穗歲食指點瞭點頭桌面,對方都直接邀請她瞭,她怎麼能不去呢。
這魂瓶人傢勢在必得,可對祝穗歲來說,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要是不解決瞭這個事情,對方恐怕會一直陰魂不散。
還不如趁機為自己利益最大化呢。
見祝穗歲說要去,吳溫柔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就去開始搜羅各種武器瞭。
蘿莉外表下的兇殘,可不容小覷。
還沒等到約定時間,嚴子卿倒是臨時回來瞭。
祝穗歲開門看見是他,倒是有些意外,“你怎麼提早回來瞭?”
這兩天都是單獨行動,也不知道嚴子卿是幹嘛去瞭。
她自然也不好多問,該有的分寸感還是得有的。
嚴子卿向來高冷的容顏,此刻似乎多瞭幾分凝重,他一聲不吭的走瞭進去,瞧見吳溫柔全副武裝,又看向瞭祝穗歲,發現她也化瞭妝,微微蹙起眉頭。
“你們要出去?”
祝穗歲想瞭想,自己要跟人見面的事情,這會兒也沒必要瞞著嚴子卿。
要是真的比較難搞,好歹還有個嚴子卿能幫忙。
她點瞭點頭,就把先前的事情給說瞭。
哪知嚴子卿並不是很意外,而是沉聲道:“看來我這幾天查的沒錯,海二爺從舍縣來瞭翼城,為的就是你手中的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