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溫綸忍瞭忍。
看在祝穗歲應該是個美女的份上,還有一定的價值所在,這句猥瑣,他忍瞭!
謝溫綸收斂瞭笑容,眼神多瞭幾分幽怨,“謝氏集團聽過麼,我叫謝溫綸,你要是喜歡,可以直接叫我阿綸。”
聞言。
祝穗歲的臉色卻是猛然一變。
她直直的盯著謝溫綸,一字一頓的問:“你說你叫什麼。”
見祝穗歲突然如此,謝溫綸都嚇瞭一跳。
怎麼感覺他好像殺瞭她全傢似得。
這眼神,竟然這麼的嚇人。
謝溫綸有些莫名其妙,“謝溫綸,怎麼你聽說過我?”
這個名字。
祝穗歲自然沒有聽說過,但她卻聽說過港島的謝氏集團。
前世,自己的兩個哥哥,就是被一個姓謝的人,陷害進監獄的!
對於這個姓氏,祝穗歲怎麼可能會忘記。
隻是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主動送上門來瞭。
祝穗歲不敢肯定,前世陷害自己哥哥的,到底是不是謝溫綸,可這事情跟謝傢逃不掉幹系,那就是謝傢人幹的。
想到這。
祝穗歲語氣冷瞭不少,“不知道謝大少找我什麼事情。”
謝溫綸感覺祝穗歲直接變瞭個人,之前若是說隻不過是淡漠,那現在就是冰冷瞭,甚至還有厭惡。
他越發覺得疑惑瞭。
不過看祝穗歲的樣子,肯定也不會告訴自己,謝溫綸隻好道:“你剛剛不是說,隻要我自報傢門,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祝穗歲反問瞭一句。
謝溫綸張瞭張口,“你出爾反爾啊。”
祝穗歲扯瞭扯唇,“你有證據麼,謝大少找我到底什麼事情,要是不想說,我就不奉陪麼。”
說完話,她直接站瞭起來就要走。
見狀。
謝溫綸趕緊攔住瞭人。
他在港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別人捧著他,從來沒有人像是祝穗歲這樣,直接給自己甩臉子的。
要是換做是別的女人,恐怕前仆後繼的就上來瞭,知道自己的身份後,還能這麼淡定的,甚至還直接冷臉對他,全世界也就一個祝穗歲瞭。
謝溫綸忍不住摸瞭摸自己的臉。
他長得也不難看啊。
甚至還能稱得上有點小帥呢。
好歹算是鉆石王老五的存在,怎麼就這麼討祝穗歲的厭,這實在是讓謝溫綸很鬱悶。
不過謝溫綸更鬱悶的是,自己可能有點犯賤。
祝穗歲這個態度,他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謝溫綸隻好道:“你先別急著走啊,這樣我給你兩千行不行,要是你答應我的請求,我還會額外付費給你。”
說完話。
他就從錢包裡,拿出瞭兩千塊錢。
他還生怕祝穗歲不肯收,拿出來之後,直接就說瞭自己的要求。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等會拍賣會開始的時候,你幫我看著點好物件,成交之後我按照成交價的分成給你,就按照你們古玩圈的規矩。”
這確實不是大事,對於祝穗歲來說,隻是小事一樁。
隻是祝穗歲實在是不想幫姓謝的,要是真是謝溫綸幹的,哪怕是前世的事情,祝穗歲也記仇。
這是她上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祝穗歲雖然對自己失敗的婚姻,有諸多的失望,可她從來沒有後悔過。
唯獨在兩個哥哥的事情上面。
祝穗歲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早點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保護好哥哥們,為什麼她那麼的沒用,哪怕嫁到瞭陸傢,卻選擇依附陸傢依附男人。
她就像是一個寄生蟲。
小時候讓傢人為自己奉獻,兩個哥哥為瞭她,才不讀書。
明明大哥那麼喜歡讀書,明明二哥那麼聰明,可他們為瞭自己放棄瞭。
長大後嫁給瞭陸蘭序,自己是占瞭自己爺爺的恩情,全傢又是為自己打算,將一切籌謀都用在瞭自己的身上,隻為瞭她能有安穩的後半生。
等到嫁人後,自己依附於丈夫。
一直到重生前,祝穗歲一事無成,直到傢裡出事,她的天塌瞭。
可祝穗歲無能為力,她沒用,隻能靠陸蘭序幫忙,自己什麼都做不瞭。
再活一世。
祝穗歲不願意如此,她想要保護傢人,不想要做那個所謂的團寵,她想要靠自己走出一片天,不去做那個拖後腿的人。
如今看著謝溫綸。
祝穗歲隻是將兩千塊塞進瞭口袋,語氣決絕,“錢我拿走瞭,你的請求就算瞭,我心領瞭,辦不瞭。”
說完。
祝穗歲就直接走瞭。
謝溫綸:“……”
這靚女還真是挺有個性的。
之前的態度不是如此的,是自己自報傢門後,對方才變瞭態度。
怎麼回事?
難不成自己之前傷害過祝穗歲?
這不可能啊。
真是奇怪。
謝溫綸倒是不生氣祝穗歲拿走瞭自己的錢,還不幫忙辦事,主要是有點納悶,到底是哪句話,哪件事情,惹惱瞭祝穗歲啊。
下樓後。
吳溫柔看到祝穗歲,趕緊跑瞭上去,緊張的詢問,“穗姐,你沒事吧。”
“沒事,走吧。”祝穗歲搖頭,知道吳溫柔擔心自己,捏瞭捏她的鼻子笑著說瞭句。
吳溫柔茫然,“走?走去哪?”
祝穗歲瞥瞭她一眼,“你難道不餓麼,當然是去吃飯,等七點就要開始拍賣會瞭。”
一聽去吃東西,吳溫柔立馬就放光芒瞭。
“好好好!”
阿龍感覺到那股壓迫力消失瞭,就像是自己的錯覺。
那小蘿莉就是個小妹妹,根本不是能對自己產生威脅的存在。
阿龍直接上瞭二樓。
看到謝溫綸,喊瞭一聲,“大少。”
謝溫綸還在深思,聽到阿龍的聲音才回過神來,隨後想到什麼,問瞭句。
“剛剛那小姑娘,就是特矮的那個,你要是跟她打的話,如何?”
阿龍語氣深沉瞭幾分,“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謝溫綸:“?”
好好好。
連阿龍都學會敷衍他瞭。
這謝大少誰愛當誰當吧!
吃著自助餐的功夫。
嚴子卿走過來,問瞭事情。
祝穗歲沒細說,“就是讓我幫忙鑒寶,我不想和港島人扯上關系,就拒絕瞭。”
嚴子卿微微蹙起眉頭,想要說點什麼,又閉上瞭嘴。
隨後隻是嗯瞭一聲,“那等會你和我一道,那港島人看著確實不像是正經人,就怕把港島的風氣,也帶到四九城來。”
見嚴子卿這麼說,祝穗歲也沒多想什麼,點瞭點頭。
吃完自助餐後。
祝穗歲去自由買賣那,把之前收瞭的幾件寶貝,都擺在瞭上面。
倒是沒一會兒,就給賣瞭。
祝穗歲的名頭大瞭,大傢都相信她,而且過去買東西,還能聽祝穗歲說這樣東西的來歷,為何定這個價格,往後的升漲空間如何。
簡直是受益匪淺。
除瞭先前鬥寶得來的,祝穗歲還高價出瞭個小琴爐。
畫中畫和宋代鈞窯,她打算拿去拍賣。
收攤的功夫。
海宸琰酸溜溜的聲音從上而下,“我倒是想起來瞭,你那幅畫是從我這裡騙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