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祝穗歲和吳溫柔走後。
許成志和馮秀一瘸一拐的回瞭傢,整張臉煞白煞白的。
到瞭傢之後。
馮秀想到平白無故就欠瞭十萬塊錢,想想就忍不住哭瞭起來。
“天殺的,在舍縣不是挺好,有的吃有的喝,好過在這裡被這個女惡魔給折騰,現在好瞭吧,還欠瞭這麼多錢,咱們可怎麼辦啊。”
這麼多錢。
馮秀感覺自己人都要暈過去瞭。
許成志咬著牙道:“這不都怪許夏煙麼,要不是她讓咱們來四九城,哪裡會遇到這麼個煞星,偏偏人傢還是高考狀元,背後又有陸傢撐腰,這一切都是許夏煙的錯!”
要不是許夏煙的話,自己怎麼會這麼慘,連當牛做馬的女兒都跑瞭。
現在想想,許蓉蓉要嫁的那戶人傢,似乎也有大哥一傢的手筆。
許成志倒是清醒瞭起來,人是肯定不會覺得自己有錯的,至少許成志是如此,他隻會把責任怪罪到別人的頭上。
祝穗歲顯然是自己得罪不起的,許成志不願意在觸黴頭,這死丫頭真的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剛剛旁邊那看著還挺蘿莉的小姑娘,直接卸瞭自己一條胳膊,走的時候,順手給他接瞭回去,疼的許成志嗷嗷叫。
這樣的人,許成志敢招惹?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
許成志也是如此。
至於許夏煙,想到她這麼害自己,當初能上大學也是靠瞭自己的,那就得對自己負責,不然就賠她一個女兒!
聽到許成志的話。
馮秀六神無主,“成志,那咱們要去找許夏煙麼?”
“找,幹什麼不找,討好祝穗歲,可比討好許夏煙強,我姐夫能給我錢,我大哥呢,隻知道騙咱們的錢,這事情沒那麼容易就算瞭,想要好好讀書,那就得把咱們兩個安頓好!”許成志眼露兇光。
馮秀點頭。
不過此刻一股味道飄來。
馮秀聞來聞去,總覺得有股子騷味,“什麼味道?”
聞言。
許成志哪裡能說自己被嚇得尿褲子瞭,他狠狠的瞪瞭馮秀一眼,“哪有什麼味道,還不去給我燒水洗澡,等明天咱們就去一趟許夏煙那。”
解決瞭許成志和馮秀。
還給自己拿堂姐找瞭點事情做。
祝穗歲卻還是在疑惑,難不成真的隻是個巧合?
看來還得跑一趟醫院。
回瞭大柵欄。
壽老頭也在,見她回來後,一看模樣就知道,肯定是無功而返。
他道:“那對母女是有點問題的,我最近閑來無事,有跑醫院過,正好瞧見那女的,和一個穿白大褂的,正膩膩歪歪著。”
能用膩膩歪歪這個詞。
祝穗歲自然懂壽老頭的意思瞭。
就算沒有幕後之人,這對母女的病情也不一定是真的。
祝穗歲多瞭幾分感激,“壽爺爺,謝謝你,還為瞭我傢裡的事情奔忙。”
聞言。
壽老頭翻瞭個白眼,“我隻是湊巧而已,我可不想多管閑事,不過你也和你媽好好說說,少質疑自己,她善良不是錯,人在這個世界上哪有一帆風順的,解決瞭不就成瞭,幹嘛要覺得是自己不好。”
這些話,他不好和許慧說。
無親無故的。
說這些,總歸不好。
壽老頭覺得許慧的性子太軟瞭一些,有時候也有點恨鐵不成鋼。
不過想一想,許慧不就是因為善良溫柔,才能教養出這麼好的孩子麼,就她那生活環境,對她不能太多苛責。
隻要還有得救,總歸是能糾正過來的。
這些品質,都是美好的,遇到這樣的人,在她身邊的人都會覺得很舒服。
不能因為有壞人,就責怪她不夠剛硬,過於聖母。
畢竟他們這些人,也是受惠群體。
哪個不是被許慧照顧的。
壽老頭還是第一次,這麼為別人的事情上趕著。
這段時間連垃圾都沒有去看管。
總算是讓他蹲到瞭那對母女不對勁的地方。
祝穗歲見壽老頭這傲嬌的意思,隻覺得好笑,但也沒有戳穿他,她知道壽老頭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人可好瞭。
也不是像他說的一樣,隻是湊巧,要是湊巧的話,能把那白大褂的身份信息都給扒拉出來麼。
有瞭這一點。
祝穗歲自然好方便做事瞭。
第二天去找陸清瀅借瞭相機,然後就跑去瞭醫院。
等拍到自己想要的照片後。
她才去找那對母女。
那母親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孩子應該五六歲,正會兒躺在床上,正昏睡著。
知道祝穗歲是許慧的女兒,以為對方是來求情的,女人冷笑道。
“我說過瞭,隻要賠償我五萬塊錢,這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要不然的話,你們傢的小吃店,我還是會去鬧,我女兒這麼小,躺在病床上,你們是不是人啊,不想給錢,想怎麼樣,這件事情我是不會罷休的!”
祝穗歲倒是沒什麼反應。
看女人這麼激動,她隻是道:“你先別激動,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先。”
聞言。
女人擰起眉頭,有點不懂祝穗歲的操作。
不過等祝穗歲把照片拿出來的時候,女人的臉色頓時變瞭,上手就要去搶,直接就被吳溫柔給按在瞭墻壁上。
女人情緒激動,但還是克制著聲音,“你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祝穗歲找瞭一把椅子,十分優雅的坐瞭上去,隨後淺淺一笑,“吳桂芬,我要是沒查錯的話,你還有一個酗酒好賭的男人,你說要是他知道,自己妻子跟別的男人廝混在一塊,會怎麼想呢?”
吳桂芬一想到丈夫的面容,就忍不住抖瞭一下,“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五萬塊錢我不要瞭還不成麼,你把照片給我。”
“我要聽實話,誰安排你來陷害我們傢的。”祝穗歲笑容消失,語氣淡瞭幾分。
看到這樣的祝穗歲,吳桂芬竟然覺得毛骨悚然。
她緊抿唇,沒有說話。
見狀。
祝穗歲也不廢話,直接站瞭起來,朝著吳溫柔道:“走吧,我看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吳溫柔松開人要走。
一看這樣子,吳桂芬哪裡還受得住,趕緊上前扒拉住祝穗歲,直接就把人賣瞭個透徹。
“來找我辦事的人,是個男的,沒有透露姓名,就是給瞭我兩百塊錢,讓我對付你們傢,到時候想要多少錢,直接問你們傢要,說你們有錢,女兒還考上瞭高考狀元,肯定會用錢解決的,讓我不用擔心。”
祝穗歲眸色冷漠,讓吳溫柔將吳桂芬拉開,整瞭整衣服,面無表情,“我們走。”
一看這樣子。
吳桂芬這會兒才終於開瞭口,“我說,我說!那人以為他不透露自己身份就行,但我查過他,就怕惹禍上身,對方叫尤平。”
尤平?
這名字有點耳熟。
祝穗歲略一思忖,就明瞭瞭幕後之人是誰瞭。
自己和尤平沒仇,但跟尤蓉還真有點仇。
要是尤蓉的話,那一切都能聯系起來瞭。
自己這個二伯母,看來還沒有吃一塹長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