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冠盛完全被忽略瞭。
後面的展覽,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去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針刺一樣。
他們在嘲笑自己,唐冠盛能明顯的感覺到。
怎麼會這樣。
雖然祝穗歲沒有把拍賣會的事情說出來,可自己的結果也並不好。
原先應該采訪自己的記者,全都跑的沒影瞭,不是采訪祝穗歲,就是采訪的齊文康。
自從祝穗歲出現後,自己似乎什麼事情都不順。
唐冠盛咬著牙,甚至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和祝穗歲作對。
可事已至此。
祝穗歲對齊文康顯然很上心,有瞭這個學生的加持。
唐冠盛突然不敢想。
那自己心心念念的主任位置……
唐冠盛實在是太一帆風順瞭,以至於他的腦子到現在才轉過來。
他總算是著急瞭起來,想要去找館長聊聊。
就算自己打眼瞭,那他不也是好心麼。
可館長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還在那和祝穗歲商量雍正瓷器的事情。
祝穗歲把采訪的機會給瞭齊文康,雖然自己這個老師,很不習慣這種場合,但是他還是聽瞭自己的話。
某種程度來說。
自己這個老師哪裡脾氣差啦。
分明就是最好的老師。
要不然也不會想要帶自己去羊城實地考古的。
祝穗歲這人念恩,別人對她好,她隻會加倍還回去,當然別人對她不好,她會十倍奉還。
咳咳咳。
這會兒。
祝穗歲自然是在和館長周旋,話裡話外的都在誇齊文康。
這是幫自己老師造勢呢。
館長當然明白,他也是很直白的想法。
誰送文物來,他就幫誰唄。
再說瞭。
唐冠盛送瞭個假的來,那就足夠說明他的眼力不行瞭。
眼力不行的人,哪裡能做考古系的辦公室主任呀。
館長心領神會。
當天。
祝穗歲就把雍正瓷器給捐瞭。
館長那邊的動作也很快,不過一周,齊文康的任命書就下來瞭。
這一天,唐冠盛在傢裡摔東西。
而同一天。
祝穗歲正在齊文康傢裡,吃師母給洗的水果。
得知這個消息的齊師母,怎麼也不敢信,“搞錯瞭吧,真是我們傢老齊?”
“這哪能有錯,老師這麼厲害,早就應該當主任瞭。”祝穗歲笑瞇瞇的回。
齊師母卻是忍不住想落淚。
這樣的榮耀,她這輩子都不敢想。
齊師母不是看不明白,這是祝穗歲幫齊文康爭取來的。
齊文康還在那傲嬌呢,“我又不稀罕當主任。”
聞言。
齊師母立馬瞪瞭他一眼。
祝穗歲倒是覺得沒什麼,笑著道:“一個主任確實不算什麼,我老師是有真材實料的,不過要是讓那些沽名釣譽的人,拿走瞭這個主任位置,那考古的工作隻會更難開展,現在老師你是主任瞭,往後考古批款也容易多瞭。”
要不說祝穗歲是能抓重點的。
這話一出。
齊文康都忍不住點頭,“你說的對,我可不是為瞭什麼權利,這種職位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我還嫌跟那幫人打交道麻煩呢。”
祝穗歲哄著他,“為瞭考古界,老師您就多受累。”
這話說的齊文康眉開眼笑的,他連連點頭,隨後像是想到瞭什麼,說道:“後日我就要去羊城瞭,你也趕緊收拾收拾,帶上課本和資料,咱們把後續的考古工作給做瞭。”
聞言。
祝穗歲眼睛放光,“謝謝老師!”
一老師一學生的。
對話有來有往的,看的人就覺得溫馨。
一旁的齊師母笑著笑著,眼睛就有點濕潤瞭,日子好像開始好過起來瞭。
走之前。
祝穗歲還跟其他鄰居打過招呼,讓人多照顧照顧齊師母。
她做人敞亮局氣,這幾日來,也沒落下他們的,大傢都有些羨慕嫉妒,齊文康這兩口子是走狗屎運瞭,怎麼有這麼個好學生孝敬呢。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大傢自然會幫襯一些。
齊文康晚上在床邊上洗腳,自己媳婦就拍瞭拍他,說道:“老齊,穗穗對咱們這麼好,你也得想想辦法,對她好一些,做人可不能忘本。”
“知道瞭知道瞭,就你操心。”齊文康瞥瞭她一眼,有些吃味,哼瞭一聲道:“平時倒是沒見你這麼惦記我。”
齊師母瞪瞭他一眼。
齊文康立馬投降,“她這孩子有天賦也有上進心,偏偏品性還好,隻要她這一次去羊城好好考古,發表瞭論文後,明年的玉石研究,她就能有資格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