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歲看瞭看,這塊地方似乎就是村長的那塊。
也是之前覺得奇怪的那塊空地。
祝穗歲好奇,“之前沒人看著麼?”
蔣優:“一開始都是村裡收建築的來拉走,東西堆在這裡,都沒什麼人在這裡看著,畢竟都是建築垃圾,難不成還有人來偷不成。”
這些東西自然是不值錢的。
村裡面接這個活,那是靠著運輸垃圾,來賺的人工費。
現在卻經常有人在這裡看著,難怪蔣優覺得奇怪瞭。
祝穗歲聽瞭後,也覺得奇怪。
這麼大一塊地,不用起來也就罷瞭,放建築垃圾也正常,相當於把這塊地租給瞭附近的工地,又能從中賺人力費,算是給村裡面增加收益,可也犯不著找人專門看著,那就有點問題瞭。
祝穗歲總覺得這地有秘密。
可一時半會的,又不知道是什麼。
祝穗歲沒把這個事情太放心上,在深市待瞭幾日,倒是很快就要結束寒假瞭。
雖然不舍得,但還是要回去上學的。
考古系的事情不少,內容復雜繁瑣,越是細節之處,就越是要上心,不然影響的就是一個朝代的判斷。
祝穗歲現在的名氣不小,上一回博物館的事情之後,她的名字在學校裡就傳遍瞭。
特別是祝穗歲寢室的。
這才知道,原來開學見瞭一面的那個大美人,竟然就是高考狀元。
人傢這樣的成績,竟然不選熱門的專業,反而去選瞭個冷門的,這讓大傢都有些佩服。
認為祝穗歲這樣的,才是在追尋夢想。
在祝穗歲不知道的這段時間裡,大傢都把她神話瞭。
那天。
祝穗歲剛起床,打算再過幾日就回去瞭。
她去食堂吃瞭飯,想去辦公室找陸蘭序,問問他能不能幫忙買下火車票。
不過還沒到陸蘭序的辦公室,倒是碰上瞭個意料之外的人。
是上次見到的女護士。
祝穗歲有點印象,禮貌性的朝著人點瞭點頭,哪知道對方就直接跑瞭上來,攔住瞭她。
“祝同志,我有點事情,想要和你聊聊。”
祝穗歲看瞭她一眼,不覺得兩人有什麼好聊的,“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
女護士並不太願意,她道:“咱們去安靜點的地方聊吧。”
祝穗歲對於女護士要說的話,沒有什麼想聽的,兩人說實在的,也沒什麼能聊的。
自己不懂醫學,對方不懂考古。
聊什麼?
無非就是聊陸蘭序瞭唄。
前世這種經驗,祝穗歲並不少。
重生之後到現在,還以為這檔子事情要少瞭,沒成想還是自己想得太簡單瞭。
祝穗歲語氣淡瞭幾分,“這天寒地凍的,我還得回去呢,事情忙得很,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就在這邊直接說吧,我這裡還趕著去找我愛人。”
那女護士抿瞭抿唇,嘆口氣道:“祝同志,有些話我作為外人不太合適說,可我也實在是看不下去瞭,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對這段婚姻到底是怎麼想的?”
祝穗歲:“?”
她有點不懂瞭。
莫名其妙的有個女人跑過來,還一臉這態度的看著自己,就好像她犯瞭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祝穗歲覺得好笑,“你什麼意思,我和我愛人的事情,你一個外人管什麼?”
“我是沒資格管,但是我就覺得做人不能太自私,”女護士大概也是開瞭話頭,無所畏懼瞭起來,直接看向祝穗歲道:“陸ZW那麼好的人,當初剛來深市的時候,這裡還什麼都沒有,是他一點一點的做起來的,一開始下面的人都不服他,說他年輕,又說他是大院子弟下來鍍金的,不會認真做事,所有人都瞧不起他,是他靠自己的能力,一點一點的讓所有人都信服他,可是你呢,你做瞭什麼瞭。”
“你既然和陸ZW這麼好的人結瞭婚,就更應該珍惜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這不是欺負好人麼。”
祝穗歲聽得一臉詫異,“你和我愛人是什麼關系?”
聞言。
女護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竟然生氣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陸ZW清清白白的,我隻是看不下眼罷瞭。”
“你既然和陸蘭序沒什麼關系,你也不是我的什麼長輩,更不是我們兩個的領導,你管我們兩個這麼多幹什麼,我就想不明白瞭,我到底做瞭什麼,讓你這麼恨我啊。”祝穗歲隻覺得哭笑不得。
之前還會生氣。
現在倒是連氣都懶得氣瞭,完全不是一個段位的,隻覺得眼前的人很像小醜。
女護士看祝穗歲一點都不羞愧的樣子,是一陣無語,隻覺得陸蘭序這麼好的人,怎麼就娶瞭這麼個媳婦。
眼看著祝穗歲要走瞭,女護士一把拉住她,情緒激動瞭起來。
“我對陸ZW是革命友誼,我就是見不慣你欺負人,你自己不想生孩子那就離婚,為什麼非要逼著陸ZW去結紮,我真的不懂你,作為一個女人,連孩子都不想生,那你結婚幹什麼,你這不是禍害人麼。”
這個女護士,先前是在祁年那的,也就是上一回陸蘭序去祁年那的時候,她全程都知道這個事情,第一眼看到陸蘭序的時候,她就喜歡上瞭,自然也自己腦補瞭一出畫面來,後來她被調到瞭深市來,本來還在那埋怨,可看到陸蘭序竟然也在。
她就覺得這是緣分。
心裡那顆種子自然發芽瞭。
隻是沒想到,祝穗歲就來瞭,看到祝穗歲的時候,女護士無法忍耐內心的嫉妒,這段時間,每每看到陸蘭序和祝穗歲一塊,都是恩恩愛愛的,她實在是控制不住,直接就跑過來質問祝穗歲瞭。
要是祝穗歲和陸蘭序有孩子,兩人感情還這麼好,她插也插不進去,可兩人好幾年瞭,連孩子都沒有,女護士又聽瞭其他人在那說,是祝穗歲要考大學,要做自己的事業,所以兩人才聚少離多不生孩子。
這讓她覺得,祝穗歲簡直就是在浪費陸蘭序的青春!
能嫁給這麼好的人,還不知道知足,隻會得寸進尺,這樣的人怎麼配跟陸蘭序在一起。
正當女護士這麼想著的時候,祝穗歲的手卻是用力抓住瞭她的,神色冷瞭幾分,“你剛剛說什麼。”
女護士被抓的手有點疼,但又覺得此刻的祝穗歲有點嚇人,張瞭張口:“怎麼,你敢做還不敢當麼,難道是陸ZW自己要去結紮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主動結紮,肯定是傢裡的女人逼的!”
祝穗歲聽著這番話,隻覺得有點可笑。
她恢復瞭淡漠,甩開瞭對方的手,“你既然覺得我這麼配不上,你和我說什麼,你不如找他去說,這樣效率更高。”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我和你們陸ZW是受保護的軍婚,你來找我說這些,想要達到你自己的目的,實在是多此一舉,而你一個小護士,更是沒有一點權利來管領導的私事,還把領導的私事到處宣傳,這叫做以下犯上,嚴重的違反組織紀律,我看你現在更應該擔心擔心自己,是不是還能保得住你這個飯碗。”
說完,祝穗歲轉身走人。
那女護士被這番話嚇得不輕,臉色瞬間慘白,顯然她這會兒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