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的事情,祝穗歲就交給瞭海宸琰。
原先還要考慮一下,進出口的事情,不過有瞭葉傢人的幫忙,倒也輕松瞭不少。
海宸琰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確定瞭窯廠之後,就投入瞭進去,如今還沒想好如今定價,不過海宸琰和祝穗歲聊過,兩人的想法是先把莊園那一塊的文物換回來,頭一批燒制的自然就是要交換的。
祝穗歲還挺放心的,讓海宸琰跟那邊打交道,也能順便查當年的真相。
至於自己這邊。
祝穗歲閉關寫瞭兩篇論文出來,順便和齊文康聊到瞭玉石開采的事情,見祝穗歲對這個感興趣,齊文康本來對這些都不是很在意的,可自從自己帶瞭祝穗歲之後,不僅當上瞭主任,連原先不太方便的住房,都調換到瞭其他傢屬院,給他們分瞭一層的小院。
這對齊文康來說,哪怕以前不在意,可如今年紀大瞭,自己還能堅持,那他妻子呢。
齊師母跟瞭齊文康那麼多年,因為齊文康的脾氣性格,就沒有過一過好日子過,如今總算是能過上好日子瞭。
他看到自己妻子笑容變多瞭,人好像也年輕瞭,心裡的一些想法自然也變瞭,對他來說,祝穗歲和以前的徒弟不一樣,她在大方向上跟自己是一樣的堅定,而在一些細節處,又比自己會變通。
如今看祝穗歲對玉石感興趣,齊文康想起之前和好友聊的,還有自己知道的一些內部消息,斟酌著道。
“友誼商店那邊,似乎有意出售櫃臺,正好是珠寶的櫃臺。”
這倒是個好消息。
不是一般人,還真不能知道。
要是祝穗歲靠自己,等她知道瞭,人傢早就已經拿到手瞭。
哪裡還輪得到她。
像是這樣的櫃臺,基本上一空出來,就有的是人盯上,有關系的拼關系,有能力的拼能力,在四九城最不缺的就是人脈,那想要脫穎而出,就得利用時間差瞭。
祝穗歲見齊文康和自己說起這個,便問道:“老師,這消息準確麼?”
“先前跟上面人吃飯的時候,無意中聽瞭一耳朵,你知道我最不喜歡這種場合,不過現在看來,這種場合我也得多去一去,你也懂,友誼商店的櫃臺,不是一般情況能拿下來出售的。”齊文康回瞭句。
祝穗歲自然知道。
畢竟現在能去友誼商店的,要麼就是國內有能之士,要麼就是外國友人,這倒也好,本來祝穗歲的想法是先拿到開采玉石的資格,到時候學著陸泰平的方式,辦營業執照下來,先開個珠寶店出來。
隻是這麼一來,客戶群體就無法精準定位。
珠寶這本來就是有錢人玩的,要是能在友誼商店裡,標準就直接上去。
正好能打開知名度。
玉石和古玩不一樣,後者看的是眼力還有歷史價值,而前者其實靠的是一個營銷,要是能把這個牌子打出知名度,往後自然追捧的人就多瞭。
如今這個機會實在是難得。
祝穗歲想要活動一下。
不過顯然,齊文康隻能帶來消息,幫忙的事情他不能打包票,不過他道:“我到時候盡量走走關系,隻要能把合同簽下來,問題就不大。”
這就要越快越好瞭。
瓷器這個事情,之所以能這麼成功,靠的是國外那一批文物,還能夠創外匯,國傢是大力支持的,所以不到一個月,什麼手續都辦下來瞭,地方都給選好瞭,祝穗歲跟著海宸琰去看過具體地址,各項都很滿意。
而主要的經營模式,也是專門跟國傢合作,廠子和地址用的是國傢的,給付租賃的錢就行,價格很低廉便宜。
這自然不是占國傢的便宜。
兩邊都很默許。
海宸琰從外面弄回來的文物,是無償捐獻給國傢的,其他的盈利,則是個人自己收取,這也算是一個比較新興的方式。
算是開瞭特殊通道。
祝穗歲和海宸琰算過,要是能接到單子,除去成本之外,利潤在百分之七十,這是一個非常誇張的數字。
要是把這個做大,做成高檔瓷器品牌。
到時候的外貿,就算是徹底做起來瞭,如果賺十萬美金,利潤方面恐怕還要再高漲一些,這方面祝穗歲和海宸琰是五五分。
海宸琰出手藝管事情,祝穗歲則是負責人脈這方面。
當然在這方面,要和葉傢合作的話,還會需要讓利。
祝穗歲現在的資產不算少,光傢裡的分紅,祝樂生深市那邊,祝樂辰的服裝店,加上傢裡的餐飲,加起來一年就有七八萬打底。
不過前期她投入的也不少。
大方向,都是祝穗歲在把控的。
再加上果園那邊,祝穗歲每年什麼都不幹,年收入就有十幾萬瞭。
這些錢都存在一張存折裡,祝穗歲打算都投入到珠寶生意裡。
不過在這之前,祝穗歲得要想想辦法,怎麼拿到這個櫃臺瞭。
祝穗歲去瞭一趟陸傢。
友誼商店是歸屬於貿易部的,既然要租賃櫃臺出去,找貿易部的人脈肯定沒錯,隻是這件事情就得拜托陸傢瞭。
陸老爺子知道祝穗歲的想法,倒是一點都沒有推辭,從祝穗歲嫁到陸傢開始,她就沒跟傢裡提過要求,這哪裡像是一傢人,搞得過於生疏瞭。
一傢子混得好,本來就是幫來幫去的,這才能越來越好。
更何況這又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
陸老爺子打瞭個電話,和五房的陸泰東,把這個事情說瞭說。
陸泰東倒是有印象,“父親,你是說友誼商店的那個櫃臺麼,我是聽說貿易部打算租賃出去,不過這還是內部消息,並沒有傳出去,是穗穗對這個櫃臺感興趣?”
陸老爺子應瞭一聲,道:“你作為叔叔的,幫著引薦一下,穗穗的能力有目共睹。”
說起這個。
陸泰東有些猶豫。
見他支支吾吾的,陸老爺子蹙起眉頭道:“是還有什麼事情?”
陸泰東嘆口氣,“也是湊巧,父親,剛剛泰平打瞭個電話給我,他也得瞭消息,知道貿易部要租出去一個櫃臺,想讓我幫幫忙。”
他沒有立馬答應下來。
本來這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陸老爺子之前就打過招呼,不要在幫陸泰平,陸泰東多少惦記著兄弟之間的情誼,和自己妻子商量著,要不要幫這個忙,好歹陸泰平是姓陸的,又是陸傢最受寵的,難不成還真不認瞭。
隻是沒想到,陸老爺子就打瞭電話過來。
這不自傢人給撞上瞭麼。
一聽是陸泰平,陸老爺子就冷笑瞭一聲,“我先前是怎麼和你們說的,你是不是當耳旁風瞭,你幫他是在害他,他以為自己現在的成就,跟陸傢沒有半點關系,既然如此,那就別動用陸傢的關系,這事情怎麼做,還要我教你不成?”
陸泰東當即道:“父親,我心裡有數。”
之前是猶豫,但現在陸老爺子都這麼說瞭,他自然不會再幫忙。
要是自己陽奉陰違,那才是對陸傢最大的危害。
掛斷瞭電話後。
一旁的妻子肖映之聽瞭個大概,嘖瞭一聲,“早讓你別想著幫忙瞭,現在好瞭,把父親惹不高興瞭,小弟來找你幫忙的事情,你就不該說,本來他非要跟穗穗的表姐在一塊,這事情就對我們陸傢的名聲影響很大,我看就該讓他吃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