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淡淡地道：“你不知道我們前陣子外出工作瞭嗎？說起來，雖然來部隊有畫子瞭，但也沒在傢屬院住幾天，過年東西都沒準備上呢！你傢應該準備瞭很多吧？”
顧新麗被噎瞭一下，沒接話。
而這時，顧二成已經倦裝跌倒，推開瞭顧小溪和陸建森的房間。
房間裡沒看著藏什麼吃的，但箱子櫃子卻是不少。
於是，他跑回自己奶奶身邊，扯瞭扯她的衣服。
“奶奶，我和弟弟來青北，裝衣服的包忘拿瞭，現在都沒有換洗的衣服，能不能讓堂姐夫借兩套衣服給我們穿？”
他可是太想要一身軍裝瞭！
正因為這樣，他這次才會硬跟著來部隊。
陸建森看瞭一眼自傢小姑娘，心裡有些感慨。
怪不得她先前要把自己的衣服收起來，讓他不要放衣櫃，放自己空間裡。
“你堂姐夫一年才發一身軍裝，一洗一換，舊的都送人瞭。你問你親姐夫要吧！”顧小溪拒絕得明明白白。
顧二成被噎瞭一下，“一件都沒有嗎？”
顧小溪上下打量瞭他一眼，“你穿的一件沒有。再說瞭，你比堂姐夫矮那麼多，又瘦得和根豆芽菜似的，穿他的衣服太醜瞭。不行你穿你姐兒子的吧！他兒子衣服你改改能穿。”
顧二成：“……”
他有點想吐血！
有這麼打擊人的嗎？
劉春花見自己兒子想要的衣服沒要到，心裡也氣，張嘴就道：“隻是穿穿，會還給你們的，那麼小氣做什麼？”
顧小溪可半點也不慣著他，“你自己有女婿，有孫子，不穿他們的衣服，惦記我傢的做什麼？再說瞭，我們是真沒多的給你們穿。”
“那你的衣服找一件寬敞的給你奶奶穿，她在車上都凍壞瞭。”劉春花又找瞭個借口。
顧小溪翻瞭個白眼，“我一個小姑娘，奶奶穿我的衣服，不怕人說她為老不尊，裝嫩啊！大伯母，你安的什麼心？”
“你……”劉春花氣得想吐血。
顧老太也是瞪大瞭眼睛，猛翻白眼。
顧新麗忙將自己媽媽拉到一邊，“顧小溪，你不借就算瞭。何必要傷人自尊。”
“你說笑瞭，不是我傷人，是你們搞笑。你不是有很多衣服嗎？你媽穿你的衣服就好。我奶胖，我的衣服她穿不瞭，穿你的正好。”
“你……”
這次是顧新麗氣得快要吐血！
顧三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後蹲瞭下來，裝作脖子痛。
等到顧小溪看她時，他像一隻小牛犢，猛地撞向瞭顧小溪。
陸建森眼明手快，拉過自傢小姑娘，然後揚起瞭拳頭。
顧三虎後退一步，然後側頭就沖進瞭敞開的房間，猛地拉開瞭顧小溪的衣櫃。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衣櫃裡居然空空如也，一件衣服也沒有。
顧小溪皺眉之際，顧大川已經將顧三虎拎瞭出來，扔到瞭院子裡。
“小小年紀不學好，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顧三虎卻大聲吼道：“為什麼你們的衣櫃為什麼是空的？是因為知道我們來，故意藏起來的嗎？”
他也想要軍裝，來之前，他還跟自己的夥伴們炫耀過瞭。
顧小溪冷聲道：“剛剛還想撞傷我的小混蛋，我傢不歡迎你，出去！”
顧新麗剛要開口諷刺，陸建森卻先行開口瞭，“再不走，那就讓殷副團過來，我找羅政委來好好說說。我媳婦若是有瞭身孕被這一撞，那該是誰負責？出去！”
顧三虎被陸建森的話嚇著瞭，加上他的聲音太冷，表情太嚴肅，他一溜煙地跑出瞭院子。
顧小溪微微挑眉，然後轉頭看向眼睛提溜轉的顧老太，“奶奶，你要是想留在這裡住就留下，我給你在堂屋這裡打個地鋪。”
“但我們不歡迎顧新麗一傢子。想當初她們母女對陸建森做瞭什麼，我們可都還記著的。”
劉春花乍然聽到這一句，腳先腦袋有瞭反應，快步跑走瞭。
顧新麗的心裡也七上八下的，想走又不甘心。
顧老太擺擺手，“我不住這裡。你想辦法給我一床被子。大麗傢沒有那麼多被子。你也不能看著我大晚上的凍死吧？”
顧小溪立即幫她安排，“殷副團的娘前幾天在傢裡烤火，把傢裡的被子燒瞭，然後她去部隊找領導哭訴，得瞭兩床新棉被。”
“既然奶奶過來瞭，讓顧新麗分一床新棉被給你睡。還有羅政委傢給瞭他傢一床舊棉被，顧新麗結婚時有兩床被子的，所以你們肯定夠睡。”
“如果不夠睡，奶奶你貼我點錢，我明天去供銷社幫你買一床。你大老遠來看孫女，總不能空手的吧？”
顧老太的表情呆瞭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殷春生那老娘哭一哭，就得瞭兩床新被子？
至於讓她買被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顧新麗見顧小溪把她都給安排上瞭，又氣又惱。
最後，她就這麼氣呼呼地回去瞭，無功而返！
這一群人走後，顧小溪再次將院門給栓上瞭。
陸建森則默默地去將兩個房間的炕給燒上瞭，一時間，室內更加暖和瞭。
顧小溪也從自己房間裡抱瞭兩床被子出來，安排自己外公和爸媽洗漱休息。
“媽，你要是洗澡的話，我給你倒水。”
“我來倒。”顧亦民讓女兒回屋，他來幫自己媳婦倒洗澡水。
陸建森則將自傢小姑娘縫制的簾子拿瞭出來，叫上顧大川一起，將左右炕房間一分為二，隔瞭起來。
一間房，立即就有瞭兩個獨立空間。
等顧小溪爸媽和外公輪流洗漱好，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
一傢人說瞭會兒話，顧大川便回部隊宿舍瞭。
顧小溪在爸媽他們的房間裡重新用瞭聚溫術，這才和陸建森一起回房睡覺。
臨睡前，她趴在陸建森懷裡低喃：“明天要是部隊裡分豬肉，你就當著大傢的面，拿一斤豬肉給殷春生，說是給我奶奶過年吃的。”
省得有人在部隊裡嚼舌根，說陸建森的不是。
“好。”陸建森親親她的額頭，輕哄著她入睡。
顧小溪閉上眼睛，正要睡覺，突然，她又想起瞭什麼，立即看瞭交換商城。
她今天沒有抽獎呢！
迅速消耗一千積分……
嗯？謝謝惠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