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以前是有什麼緊急病人,一聽到聲就著急地跑瞭出去。
可等她看到在醫務室裡接受包紮的人是陸建業時,她都懵瞭。
“你這是怎麼瞭?”
陸建業難為情地說道:“嫂子,我是出來的急,自己不小心摔的。沒什麼大礙。”
“你這是又出任務瞭嗎?”顧小溪以為他是出任務就在附近,所以來瞭西寧軍校。
陸建業搖瞭搖頭,“沒有,我不是出任務,我是有事請瞭假,一會兒跟你說。”
顧小溪覺得有些奇怪,又見陸建業的包紮已經快要結束,便走到一邊,點開光腦,給陸建森發瞭一條消息。
陸建森是帶人去搬她上課組裝車輛要用到的汽車輪胎去瞭,估計要到晚上七八點才能回來。
但陸建業來瞭的事要先跟他說一聲,讓他盡量早些回來。
等陸建業這邊包紮結束,顧小溪又看瞭一下他的情況,確實沒有大礙,這才帶著陸建業回去。
“你突然請假是有什麼事嗎?”顧小溪到傢後,給他倒瞭一杯水。
陸建業在醫務室不肯說,說明這事他不想讓太多人聽到。
陸建業輕點瞭下頭,然後從口袋裡將人送給他的那封信拿瞭出來給她看。
顧小溪狐疑地看瞭他一眼,接過信快速地閱讀瞭一遍。
看完後,她微微瞇瞭下眼睛。
“你是覺得,畢文月會來找你大哥是吧?”
陸建業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點瞭點頭。
“是。我是這麼覺得的。信上說,她要約我見面,但是見面地點卻不是我們連隊,而是在你們這邊的國營飯店。離西寧軍校這麼近,她的目的也是顯而易見的。”
說到這,他停頓瞭一下又道:“大嫂,你以後出門註意一點,以防她傷害你。”
是的,在他的潛意識裡,畢文月不一定會傷害他大哥,但是一定會傷害他大嫂的人。
顧小溪看瞭陸建業一眼,心情頗有些復雜。
“你收到信後的第一時間就請假出來瞭嗎?”
陸建業點點頭,“是。她能逃到西寧來,說明是做好瞭破釜沉舟的心思的。她是個極端的人,得不到的就會想要毀掉。”
他以前隻以為畢文月是驕傲、任性,也是發生瞭這麼多事,他才明白,她不是單獨的任性脾氣壞,她是真的壞。
但凡有改過之心的人,也不會從勞改的地方逃跑。
這樣做,跟自尋死路又有什麼不同呢!
顧小溪盯著陸建業看瞭一陣才道:“看來你是真的醒悟瞭。你放心吧,我會註意的,她傷害不瞭我。我其實倒是有些擔心她不出現。要不,你按照信上的約定去見見她?”
陸建業愣瞭一下,“你讓我去見她?”
顧小溪輕點瞭下頭,“你可能是一時著急,疏忽瞭一點。她是逃跑的,相當於跟越獄有什麼區別?這樣的情況,你發現瞭她逃跑,應該是要跟上面的領導匯報的。不然,你就是犯瞭錯誤,你明白嗎?”
陸建業愣瞭一下,隨即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先前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
顧小溪也沒有過多說什麼,在她看來,陸建業到底深愛過畢文月,或許潛意識裡就是不希望把她抓起來,送她入獄的吧!
也就是畢文月這人實在是太作、太偏激瞭,非得弄到這一步。
她跟陸建業說,怕畢文月不出現的事也是真的。
因為這樣的狠毒的人躲在暗處才是最危險的,隻有迎面解決瞭,那才是真正解決瞭問題。
正如還在失蹤的謝傢老爺子,還有那個燕徊。
他們要統統跳出來才行!
不然,讓她大海撈針般去找,那也是極難找到的。
“那我現在先去打個電話跟領導報備一下,晚一天回去,明天去見畢文月。”陸建業也很快做出瞭決定。
顧小溪輕點瞭下頭,“醫務室就有電話,你一會去那裡打電話吧!你既然一開始沒有跟你的領導說,這會兒就先別說瞭,等你大哥回來,你們討論一下再說。”
“好的。”陸建業點點頭。
“你也還沒吃飯吧!你坐會兒,我去做晚飯。”
顧小溪起身去瞭廚房,給陸建森發瞭一條消息,說瞭一下畢文月約陸建業見面的事,這才開始處理食材。
“我還有十分鐘到傢。”陸建森很快回瞭消息。
顧小溪現在做飯的速度是越來越快瞭,陸建森剛到傢,她四菜一湯都已經做好瞭。
陸建森洗瞭手,幫著把飯菜端上桌,這才跟自己弟弟說話。
“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的?”
雖然事情他已經知道瞭,但陸建業不知道,所以他還是多問瞭一句。
陸建業簡單解釋瞭一句,然後將信給瞭自己大哥看。
陸建森看瞭一眼後,隨即皺瞭下眉,“這信並不是畢文月寫的。”
這話一出,不僅是陸建業朝他看瞭過來,就是剛剛坐下的顧小溪也朝他看瞭過來。
“你認得出畢文月的字跡?”顧小溪微微瞇瞭下眼睛。
陸建森輕咳瞭一聲,趕緊解釋:“我上回回去調查謝傢和畢傢的事時,專門跟人學過筆跡鑒定。我在謝傢的一些物品中,看到過畢文月跟某些人的信件來往。我沒有跟你們說的事,她之所以被抓,跟這些事也有關系……”
顧小溪看瞭陸建森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陸建業的心情卻是再次沉重瞭起來。
原來畢文月被抓,裡面還有一些對外不能說的事。
他跟畢文月生活瞭那麼多年,真就是一點也沒有發現。
也不知道是他太蠢瞭,還是畢文月隱藏得太好!
“大哥,你說這信不是畢文月寫的?那誰會那麼無聊以畢文月的身份給我寫信,還約我見面?”
陸建業思前想後,還是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由。
陸建森也在沉默,他其實一時間也想不出來。
“大哥,信不是畢文月寫的,你說,她是不是沒來西寧?也沒越獄?”陸建業忽然問道。
顧小溪卻是一臉古怪地看著陸建業,“怎麼可能沒越獄?我們過年時回京都時,謝傢的人親自來跟我們說的。你對畢文月還是少一點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