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業,你給我站住!你給我站住……”
“陸建業,你就這麼絕情嗎?我不要五百瞭,一百行不行……”
“陸建業,你別走!你別走!你要是走瞭,你就永遠永遠見不到我瞭……”
隨著聲音的遠去,國營飯店裡好些人都在震驚地朝外看。
“這是什麼人啊,一會兒要五百,一會兒要一百的……”
“哎,我剛坐他們身邊聽著瞭,都離婚瞭的人呢!要命!這是什麼人啊……”一個大娘連連搖頭。
坐在靠門邊的一個大嬸,甚至端著一碗面站出去看瞭。
顧小溪坐在自己的位置沒有動。
恰好,她前面叫的幾個菜也陸陸續續做好瞭,因此她桌上也不再空。
她不動,還有一個原因,因為那三個大爺也沒有走。
而且,她發現,陸建業和畢文月在爭吵的時候,那個臉有些異常的老人一直在留意著陸建業。
甚至,在畢文月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後,他還皺瞭下眉。
那模樣就像是有些嫌棄畢文月。
但是吧,他眼中的那種嫌棄,又跟看熱鬧的人眼中的嫌棄不同。
就像是……
就像是人傢沒按他設定的情節走,他不高興瞭。
哎?
一想到這,顧小溪突然間又意識到瞭一個問題。
畢文月是逃跑出來的,那肯定就跟顧新麗那時候差不多,身無分文吧?
這樣她才會不知廉恥的跟陸建業要錢。
她也有可能真不是故意跟陸建業那樣哭訴,她是真的挨過凍受過餓的。
因為畢文月的手上有凍瘡瞭。
而在這之前,畢文月是一個喜歡精心保養的人,用上是絕對不會長凍瘡的。
顧新麗逃跑是有人幫瞭她。
那畢文月逃跑,應該也是這樣吧!
國營飯店外面,陸建業跟畢文月越吵越兇,拉扯不停。
當然,其實也是畢文月單方面拉扯。
因為陸建業要走,畢文月先是拽住他,拽不住後,直接不要臉的抱住瞭他。
“陸建業,你一定要給我錢。我也不一百瞭,你身上有多少就給我多少行不行?”
說著,她居然直接就把手伸進瞭陸建業的口袋裡。
但是,也是在這時,一顆石子直接從遠處敲在瞭畢文月的手上。
然後,陸建業就看到一個指甲蓋那麼小的黑色符紙掉在瞭地上。
顧小溪眼神好,黑色符紙掉落的瞬間,她就感覺到瞭一股陰寒之氣。
陸建業看到畢文月手裡突然掉出來一個黑色的東西,他先是一愣,隨即彎腰想要撿起來。
但還沒有碰到那東西,畢文月就快速把東西撿瞭起來。
“陸建業,你快點把錢拿出來給我啊!”
陸建業卻是突然拉住瞭她的手,視線冰冷地看著她手裡的東西,“這是什麼東西?你剛剛是想把什麼東西藏進我口袋裡?”
畢文月立即否認,“我沒有啊!”
“呵,畢文月,你是真的覺得我眼瞎,這麼好哄嗎?這東西一靠近就冰冷冰冷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畢文月聽到這也惱瞭,“你要是覺得這不是什麼好東西,那,那交給你保管總行瞭吧?”
然而,陸建業還沒有碰到那東西,畢文月手裡的東西便被一縷風給吹跑瞭。
那風吹著那黑色的符紙一會飛高,一會兒飛低,最後居然飛進瞭國營飯店,再又落到瞭一個老頭的頭頂上。
符紙落定的一瞬間,老頭突然感覺頭皮發麻,忙將頭頂上的符紙抓瞭下來。
但下一刻,那小小的符紙在老頭手裡爆炸瞭。
這種爆炸范圍極小極小,就仿佛是有人敲碎瞭一個核桃。
輕輕一聲,就炸瞭。
雖然爆炸范圍小,但是老頭的手上還是出瞭血。
顧小溪就是這個時候走上前的,“呀,這什麼東西啊,誰亂扔爆仗瞭嗎?我是護士,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說著,顧小溪拿出棉球就往老人手上按。
老人愣瞭一下,忙收回自己的手,“不用瞭,不用瞭!我自己去醫院包紮一下就好瞭。”
顧小溪卻認真地說道:“我就是市裡醫院的護士啊!老人傢你別怕,不要舍近求遠,我又不收你錢。我隻是看你受傷瞭,做個好人好事。”
旁邊的人也點瞭點頭,“是啊!這幸好有個護士,你這手上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炸的。”
“就是,老馮,你端端的坐著,還飛來橫禍。剛剛有誰看到瞭嗎?是誰在扔瞭爆仗……”跟老頭坐在一起的另外兩個老人也義憤填膺地說道。
“我出去看看,好像是有人從外面扔進來的……”有人直接起身去外面找兇手瞭。
顧小溪也按住瞭老人的手,不僅擦瞭他手上的血,還想要趁機給他把個脈。
因為,此刻她有個猜測……
但是,不等她碰到老人的手,老人卻是猛地掀翻瞭桌子,一枚黑色的針不動聲色地朝顧小溪紮去。
但顧小溪卻是笑瞭,手上忽然出現一瓶藥水,刷地一下就往他臉上潑瞭過去。
老人紮針的手僵瞭一下,而後臉上神情大變,腳尖一踮,就朝外奔去。
顧小溪這次也不客氣瞭,手上的數十枚銀針齊發,直接紮向瞭老人的腦袋和後背。
但讓人意外的是,她的銀針臨近老人身體的時候,卻被一道白光擋瞭一下,悉數掉落。
國營飯店的人都看呆瞭,完全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顧小溪則是迅速沖瞭出去,用數十把手術刀代替瞭銀針,再次攻擊那已經跑瞭很遠的老頭。
附近的人看到都有人動刀瞭,嚇得連連尖叫。
但很快大傢又都忘瞭尖叫,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因為,那些飛過去的刀居然沒紮到人,又被什麼東西反彈瞭過來,反向朝發出飛刀的顧小溪刺瞭過來。
顧小溪微微瞇瞭下眼睛,手一揮,所有飛刀便進瞭空間,消失不見。
也因為這,好幾個路人都覺得自己是看花眼瞭。
顧小溪看瞭一眼朝東漸漸隱去身形的老頭,然後給陸建森發瞭一條消息,快速地朝東邊追瞭過去。
這一次,她抄瞭個近路,直接將那個老頭堵在瞭一處巷子盡頭處。
也是這時,顧小溪看清瞭對方那張已經有所不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