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人都傻瞭,他完全沒有想到顧小溪會來這以一招。
他咬著牙,腿用力地蹬著怎麼也拽不掉的繩子,“我不是殺人犯,我不是殺人犯!”
顧小溪卻十分冷靜地說道:“殺人犯是不可能承認自己是殺人犯的。你在申城放火的時候,潛逃至今那麼久,也是該服法瞭。”
老頭恨聲道:“火不是我放的。”
顧小溪卻不聽,“已經有不止一個人指證就是你放的,你縱火燒死瞭四個無辜的人,還有不少人因此受傷。你這樣的人憑什麼還要在外面逍遙法外呢!”
老頭急瞭,“我說瞭,火不是我放的,真的不是我。你放開我,我跟你講講當年的事。”
顧小溪卻不聽瞭,堅持要將人送去公安局。
這個老頭,不給他吃點苦頭,她心裡有口氣難消。
也就是在藍星她是還有法律意識的,不能殺人,不然她也是不介意動手的。
怎麼說,隻是讓他撞撞石頭,吃吃苦頭,她真的是太善良瞭!
前面騎車去報公安的人其實不止一人,顧小溪還沒將人拖到公安局,公安局已經有人開著車過來瞭。
就這樣,顧小溪和老頭一起被帶去瞭公安局。
顧小溪也是在這時從光腦上通知瞭陸建森一句。
公安局內,老頭本來對著公安一陣哭訴,想要倒打一耙,污蔑顧小溪虐待老人的。
但顧小溪開口就是一句,“公安同志,我是西寧軍校的助教顧小溪,同時也是西寧軍校的醫生。你們註意看這個老頭的身形,我發現他和我們軍校去年混進去的特務寧老師的父親一模一樣,還有他的臉型也是一樣的。最重要的一點時,之前在國營飯店他的臉不是長這樣的,我朝他臉上波瞭一點藥水,這才露出瞭現在這張臉……”
這話一出,整個公安局的氣氛都不一樣瞭。
西寧軍校出現一個特務的事,他們也是聽說過的。
而且,當時還有一個老頭逃走瞭的事,他們也是知道的。
現在顧醫生說這個老頭就是之前逃走的那個人,那這還瞭得。
之後,任由老頭說破嘴,公安同志都堅定地把他關押瞭起來。
老頭被押走的那一刻,看顧小溪的眼神像是淬瞭毒。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到瞭公安局,顧小溪說的又不是當年申城火災發生人命的事瞭。
申城的事過去瞭太多年,已經無從取證。
可現在一牽扯到特務,那他就真的是走不掉瞭。
顧小溪也不放心這老頭,所以著重跟幾位公安同志說道:“上次他能那麼輕易逃走,甚至還偷走瞭數萬贓款,有可能是有幾方面原因。一是,他有線人。二是,他這個老頭身上藏瞭迷藥或者某種致幻藥。普通的牢房裡可能都看不住他。你們得特意註意才行。”
“顧醫生放心,我們很快地提審他的,也一定會派人看好瞭他。”
“嗯。那我在這裡坐坐,我有點累瞭。”
“那我給您倒杯水。”一個公安體貼地去給她倒瞭一杯水。
顧小溪道瞭一聲謝,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休息。
一直到陸建森過來,她這才松瞭一口氣。
“怎麼樣?畢文月抓到瞭嗎?”
陸建森點點頭,“已經抓住瞭,陸建業和兩位公安在那邊看著她,很快會進一步處理她。”
“這就好。對瞭,那個老頭的臉動過刀,第一次他在國營飯店裡的那張臉戴的好像是一張用顏料和人皮貼上去的臉。但我覺得他現在那張臉也不是真的。他那張臉太像死去的顧老頭瞭。”
陸建森還沒有見人,所以問道:“你是說,他是顧澤生?”
顧小溪卻是搖搖頭,“不,不是。我覺得他是燕徊。那個閻天算。”
“我進去看。”陸建森準備親自去看看。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進去?他挺兇狠的。”顧小溪有些不放心。
她其實怕那老頭傷害陸建森來著。
陸建森笑著揉瞭揉她的腦袋,“沒事我,別擔心。你男人說不定比他還兇狠。”
顧小溪隱忍瞭笑意,“那你去吧!我歇會兒。”
之前她在星際殺星獸都沒覺得有多累,但是今天跟那老頭周旋卻詭異地覺得累。
所以,她感覺那老頭身上還是有點秘密在身上的。
陸建森進瞭看押那老頭的地方,但僅僅過瞭二十分鐘就出來瞭。
出來後,他牽起瞭自傢小姑娘的手,“走吧!我們可以回去瞭。”
顧小溪跟著他走出公安局,這才問道:“什麼情況?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瞭?他有說什麼嗎?”
陸建森搖搖頭,“他什麼也沒有說,但我確認瞭,他就是燕徊。也確認瞭他就是寧老師那個假父親。所以,他接下來會一直以特務身份關押著。”
“你怎麼確認的?”顧小溪好奇地問道。
陸建森輕咳瞭一聲,“我是男人,有男人的辦法。”
顧小溪見他不細說,更好奇瞭,“什麼男人的辦法,這麼好用?”
陸建森無奈地輕捏瞭下她的手心,“把他衣服扒瞭,發現瞭銅錢和幾張符紙。而且符紙是貼在身上的。哪怕他身份沒有問題,光宣揚迷信思想,都能把他抓起來。而且他的臉確實是有問題。”
顧小溪眨瞭眨眼睛,“然後呢?他的臉那麼像顧老頭,也是假的吧?”
燕徊是不可能長得和顧澤生像的。
這也就不可能和顧老頭長得像。
陸建森遲疑瞭片刻才道:“我現在有一個別的猜測,但需要等安全局的人過來接管再次審調。我懷疑他才是謝傢那個老爺子。”
顧小溪又是一怔,“你說他是謝傢老爺子?那顧澤生呢?”
“那也有可能是他們兩個共用這個身份。具體是怎麼回事,還得要撬開那老頭的嘴。”
顧小溪沉吟片刻後說道:“把謝傢姐妹叫兩個過來。從小生活在一起的人,不說臉像不像,那聲音和行為舉止,她們應該是能分辨出來的吧?”
“也可以試試。但是也有可能他們一直偽裝的好,根本不認不出來。”陸建森對此並不抱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