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一般最多隻能關押犯人十五天。
韓靈麗出來時,整個人瘦瞭一大圈,臉色泛黃,她跟瞭秦安旭之後就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哪裡還能受得瞭拘留所裡的苦?
她氣得要命,都是因為司桐那個小賤人。
“早晚要她好看!”韓靈麗惡狠狠地一腳踹在茶幾上,茶幾滑出去一段距離,發出刺耳的聲響。
嚇瞭傭人一跳。
秦安旭在旁邊皺眉:“行瞭,你以後消停一點,桐桐現在有鬱總撐腰,對她客氣一點。”
說著,他吸瞭一口煙,似乎是有煩心事,他面色陰沉。
最近不知怎麼回事,很多合作得好好的公司,都出現瞭搖擺不定的情況,一副想跟鼎峰劃清界限的樣子。
韓靈麗早就知道她的案子被鬱寒深壓著,也知道司桐居然攀上瞭鬱寒深這棵大樹。
她冷笑:“鬱寒深不過是跟她玩玩而已,雞窩裡的雞,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不成!”
秦安旭眉頭皺得更緊,司桐是韓靈麗的女兒,韓靈麗居然說司桐是雞。
第一次發現,他娶的這個女人,居然這麼愚蠢。
眼前,不由得浮上另一張風情迷人的面孔,那個叫宋夏嵐的女人,不僅長得像小怡,而且和小怡一樣知書達理。
“媽,別氣瞭,來看我的錄取通知書。”秦思媛把海大的錄取通知書遞到韓靈麗面前。
韓靈麗臉色稍緩,摸瞭摸小女兒的頭:“媛媛真給媽媽爭氣。”
這段時間發生瞭很多事,姐姐被起訴,母親被關押,秦思媛忽然之間長大瞭不少。
想到姐姐,秦思媛心裡難受,那天她去鬱傢看瞭姐姐,原本光鮮亮麗的姐姐,變得憔悴不堪。
“爸,媽,姐姐真的會被判刑嗎?”秦思媛跟秦思涵的律師聊過,秦思涵的案子致兩人死亡,情節嚴重,可能會被判三到七年。
有鬱寒深在背後撐著,大概率會被判七年。
秦安旭抽著煙,沉默片刻,安慰道:“判瞭刑,你姐姐也不會立刻坐牢,最起碼在孩子斷奶之前,不用坐牢。”
“等過瞭哺乳期,她去監獄服刑好好表現,爭取減刑,她肚子裡的是鬱傢的孩子,等她出來瞭,就算鬱知珩和她離婚,鬱傢也不會不管她,她後半輩子過得不會太差。”
秦安旭這話,是安慰話,也是事實。
秦思涵不管怎樣,都是鬱傢孩子的親生母親,就算不能像以前那樣風風光光,也會比一般傢庭的女人過得好不知多少倍。
韓靈麗恨司桐簡直恨到牙癢。
當年,真應該直接掐死她瞭事!
一天後,韓靈麗收到一份快遞,打開,裡面是一張鬱寒深和司桐摟抱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經過裁剪,隻露出司桐和鬱寒深的上半身,背景也被P掉,看不出地點和周圍場景。
但鬱寒深把司桐的腦袋按在懷裡的動作,透露出兩人之間的不尋常。
韓靈麗有些奇怪,是誰寄給她的,為什麼寄這個給她?
鬱寒深和司桐在一起的事不是秘密,這張照片又不能對兩人產生威脅,韓靈麗覺得寄照片的人有毛病,隨手扔進客廳的垃圾桶。
正要把快遞紙袋也扔掉,裡面忽然掉出來一張紙條。
上面是打印機打印的一句話:你傢孩子不知羞恥傍大款,做傢長不管管?
莫名其妙的話,韓靈麗翻瞭個白眼,直接扔垃圾桶。
但是下一瞬,她忽然眼睛一亮,從垃圾桶裡撿回那張照片和紙條。
對瞭,她老母親那個人,老實本分,又守舊,很看重門當戶對。
當年聽說她懷瞭有錢男人的孩子,二話不說拉她去打胎,是她以死相逼才留下瞭孩子。
如果被老人知道,司桐跟海城首富好上瞭,肯定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