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婷雙手抱胸,有恃無恐的說:“對,我們都要過去,是不是鄉親們。”
“對,我們都要過去。”
“不讓,就把他們的車子推瞭!”
人群裡不時有人在鼓動,暴動隨時可能發生。
蘇小洛掐準時機,說道:“六哥,你把車子挪開。前面馬上會有落石滾落,他們想走,也別不用攔著。”
她也不是一定要幫這些人避禍。
“有些人找死,神仙來瞭也難擋不住。”
蘇小洛的話,頓時讓沖動的老鄉們都冷靜下來。
這條道路窄小,旁邊是山溝,掉下去就是個死。若是真有落石掉下來,也是隻有一個死。
之前被砸死的是在十年前的瞭。
老鄉們都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溫婷不知道。
她笑著說:“嚇唬人誰不會,她就是一個黃毛丫頭,你們不會都相信瞭吧!”
溫婷大聲問著,言語之中諸多嘲諷。
哼,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還想搶盡風頭?
蘇晚來到傅少霆的身邊,說道:“少霆哥,你還是快把車子挪開吧!若是這些鄉親真的動起手來,車子就保不住瞭。”
傅少霆眉目深沉,目光落在蘇小洛的側影上。
幾次災禍,她都說中瞭。
這一次!
他沉聲道:“車子不能挪,這裡很危險,我是飛行員少將,你們在這裡等著。”
“少霆哥!”蘇晚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什麼時候,少聽歌這麼相信她瞭?
傅少霆本就長的威嚴,身板筆直。身上有著軍人的那股子凌厲勁兒,他說話擲地有聲,這些鄉親們立刻都被震住瞭。
溫婷見傅少霆還幫著蘇小洛,不由替蘇晚不平。聽蘇晚說昨天,這個蘇小洛還讓傅少霆給抱回去。
簡直是不要臉。
溫婷大聲說道:“若是這種天災人禍能夠提前被人預知,那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死於天災之中?她在這裡信口胡說,不過是嘩眾取寵罷瞭。”
“這小姑娘說的在理。”
“這世間的事情哪能說算就算的清楚的。”
“再說瞭,她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
大傢越說越覺得蘇小洛在亂說,也都沒有瞭耐心。
溫婷見時機已到,忙接著說:“鄉親們,這種坑蒙拐騙的人,我們絕不能放縱,必須抓起來送公安局。”
“沒錯!浪費瞭我這麼多時間,我還趕著回去幹農活呢!”
“就是,我們的工分誰來賠?”
“不能就這麼算瞭!”
“必須要她賠償!”
“沒錯,我們要賠償!”
“必須送公安局!”
蘇和氣的要死,他們小九是一番好意,這群人卻這樣說小九。
他氣的鉆進車裡,將車子開到一旁。誰想死,誰就死去!
蘇正國急瞭:“老六,你這是做什麼,這都是人命啊!”
蘇正國到底是心善,見不得人枉死,急的滿腦門的汗。
蘇小洛拍拍手說:“行,你們不信我。現下這路是通瞭,等你們過瞭這條路,我該怎麼賠償就怎麼賠償。”
這些人,心裡雖是不信,但要真第一個走這條路還是心裡打鼓,不敢的。
溫婷見他們躊躇不前,不由的急瞭。
她著急想看蘇小洛賠償大傢的損失,也著急想看蘇小洛被扭送到公安局的場景。
所以她笑著說:“我來當第一個過這條路的人,我倒要看看,蘇小洛的話是不是真的這麼邪門。”
蘇晚上前拉住溫婷的胳膊說:“婷婷,要不再等一等。”
“晚晚,等什麼?”溫婷壓根就不信蘇小洛說的,她不理會蘇晚的話,對蘇平說,“平哥,快開車送我們過去。”
“蘇平,這車你不準開!”蘇和開口。
“六哥。”蘇平不敢不聽溫婷的話,當下就糾結起來。
“你六哥說的沒錯,這車你不準開!你若是開瞭,就不是我們蘇傢的人!”蘇正國很生氣的說。“蘇晚,你也是!”
蘇正國這麼一說,蘇平一臉為難的看向溫婷。
溫婷指著他們說:“你們都是被鬼迷瞭心竅瞭,好,你們不走,我自己去走!我倒要看看,她蘇小洛是不是真有那麼神。”
溫婷不顧大傢的阻撓往前走去。
大傢的目光全都落在瞭她的身上,有些還不時往山上看去。
溫婷越走,雙腿越是發顫,心裡隱約還有些害怕。當她走瞭一段距離後,周邊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她不由的放松下來。
回過頭去炫耀道:“蘇小洛,你倒是讓山上的石頭來砸我呀!”
蘇小洛冷笑,直接背過身去,並沒有理會她。
而此時,一些老鄉已經等不及瞭,隻待溫婷走到路口,就趕緊從這裡離開。
傅少霆立刻大喊一聲:“溫婷,站在那裡不要動!”
溫婷被傅少霆的氣勢嚇瞭一跳,但是內心還不服輸。
傅少霆道:“這是命令,你若是違背命令,明日我便讓人將你哥開除!”
溫婷聽到這話,立刻就生氣瞭。她氣的朝回折返回來,想跟傅少霆理論一番。
他憑什麼開除她哥?
正在此時,這邊的人臉上的表情全都變瞭。
驚恐,震驚,慶幸,恐懼,後怕……
一個巨石從山上滾落下來,直直的砸在地面上。即便他們離瞭數十米,也感受到瞭地面的震動,頓時塵土飛揚。
接著數不清的大小不一的石頭從山上接二連三的往下滾。
這些塵土將溫婷的身影徹底掩埋。
“溫婷!”蘇平急的沖瞭過去。
溫婷嚇得撲倒在地上,塵土嗆的她直咳嗽。地面不停的震動著,裂開瞭兩條縫,仿佛隨時會掉下去。
“嗚嗚嗚,我不要死。”
溫婷的雙腿仿佛灌瞭鉛似得,動不瞭一點。眼淚鼻涕一大把,歇斯底裡的喊著。
在聽到蘇平的聲音後,她循著聲音往前看。
一個熟悉的黑影正朝她跑來,她哭喊著:“蘇平哥,救我!”
蘇平把外套放在她身上,將她背在身後,跑瞭回去。
“咳咳!”被救後的溫婷不住的咳嗽著,神情呆怔的看著前面那一堆亂石。
差一點,就隻差一點,她就會被砸成肉餅。
她渾身都止不住的發顫,甚至連有人喊她都沒有聽到。
“讓她自己待一會兒吧!”傅冉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