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見到他,再跟他解釋好瞭。
蘇小洛帶著道真師傅上瞭二樓病房,碰到嚴芷,又介紹瞭一下。
嚴芷聽說是小九的師傅,立刻感覺看到瞭希望,畢竟小九這麼厲害,她的師傅肯定更加厲害。
“二嫂,你到外面守著,我跟師傅在裡面想想辦法。”
“好。”嚴芷退到外面。
蘇小洛將老爺子的生辰八字寫上,她跟師傅兩個人並排坐下,前面擺著一個金碗。
兩個人動作同步,開始念念有詞。
“破!”
道真喊出這聲“破”後,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她感慨的說:“果然是他。”
“師傅,你說的誰啊?”蘇小洛問道。
“你先穩固你爺爺的魂魄。”道真師傅吞下一口藥丸。
蘇小洛不敢耽擱,盤腿坐下。蘇正國的魂魄晃晃悠悠的飄瞭進來,卻少瞭一魄。
“歸體!”
蘇小洛大喝一聲。
一切結束後,她靠在病床邊上松瞭一口氣。爺爺雖然還無法蘇醒,但是生命無憂瞭。
道真師傅面色恢復瞭一些,蘇小洛將她扶起來坐到一旁。
“師傅,你說的他是誰啊?”
“時機未到。”道真師傅緩緩的說著。
此時嚴芷敲敲門,蘇小洛把門打開,卻發現傅少霆站在那兒,手裡提著一個食盒。
食盒冒著熱氣,顯然是剛端來的,隱隱傳出一些香氣。
狼獸說:“咦,燉雞,傅少霆這傢夥可以啊!”
“快吃,補一補。”傅少霆淡聲說道。
“謝謝你。”蘇小洛面色一喜,接過食盒端到裡面。打開一看,竟然有兩碗。
“師傅,這是傅少霆孝敬您老人傢的。”蘇小洛端起來,溫度適中,剛好能喝。
道真瞥瞭一眼病房門口的傅少霆,並不打算接受這份心意。
畢竟是一個想拐她乖徒弟的。
“他人還是很好的,師傅。”蘇小洛討好的說。
“你呀!千萬別被這些小恩小惠給收買瞭,知道嗎?”道真是真的擔心,這丫頭命運多舛。
“道真師傅,我並不認為這是小恩小惠,這是我對她好的方式,也會一直這樣對她。”傅少霆淡定的說著。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道真微微凝眉,花言巧語的。
“師傅,你剛才法力大消,還是把雞湯先喝瞭。”蘇小洛勸道。
“等會你把錢給他。”道真堅持著說道。
“好,給他給他。”蘇小洛無奈的笑瞭笑。
“那你也喝。”道真這才松口。
兩個人喝瞭雞湯,神色好一些瞭。傅少霆掂著食盒往外走,蘇小洛追瞭上去。
“喂,傅少霆。”
蘇小洛在後面追著,傅少霆是大長腿,她追的還有些辛苦。
最後在樓梯上,才把人給堵住瞭。
“喂,你生氣瞭?”
“我沒有。”
傅少霆冷淡的說著,卻並不看她,儼然口不對心。
蘇小洛走過去,扯住他的袖子,說道:“我師傅說話一向很直,你別氣。”
“我不喜歡把話說第二遍。”傅少霆低頭睨著她,如墨的眸裡有她讀不懂的情緒。
“那……”蘇小洛站在那裡,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瞭。“她剛來,所以還沒瞭解情況。我會跟她說清楚,你對我就是對妹妹一樣。”
“如果不是妹妹呢?”
“嗯?”蘇小洛抬起頭,困惑的看著他。“那我們就是革命友誼,夥伴。”
傅少霆單手撐在墻上,輕輕低下頭去,與她四目相對。
很近。
近得她就連呼吸都不敢瞭。
“如果再讓我聽到這些我不愛聽的,我就把你拐走,讓你師傅再也找不到你。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隻有我和你。”
傅少霆冷峻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開玩笑的成分。
蘇小洛心悸不已。
傅少霆松瞭一口氣,說:“快去陪你師傅去。”
蘇小洛如釋重負,低著頭跑上瞭樓梯,她走到上面又回過頭來說:“你不會的,你是個好人。”
好人?
傅少霆挑眉,天知道壓下那種暴虐的氣息需要他多大的自控力。
果然,讓人有癮的不能碰。
不僅是東西,還有人。
蘇小洛倉皇回到病房,臉上還紅紅的。剛才傅少霆的眼神好可怕,好像是要把她給吞瞭一樣。
“丫頭。”道真師傅喊瞭一聲。
“我在,師傅。”蘇小洛乖巧的走過去。
“等我們找到他,解決掉他,蘇傢就沒有後顧之憂,你就可以心無旁騖的跟師傅去雲遊四海瞭。”道真說道。
心無旁騖……嗎?
嚴芷不舍的拉著蘇小洛的手,問道:“小九,你真的要走嗎?”
“修行之人,切記不可感情用事。”道真師傅看出蘇小洛的猶豫,不禁搖頭。
“找到那個人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呢!”蘇小洛笑瞭笑,心裡卻是很舍不得的。
可是她也舍不得傷師傅的心。
師傅栽培她花費瞭不少的功夫,也不能功虧一簣啊!
道真掃瞭她一眼,真不該放她自己下山。丫頭天賦極高,就是六根不凈。
“你跟我去吧!”道真說道,“我知道他藏在哪兒瞭。”
“啊?”蘇小洛還沒有心理準備。
“怎麼,你不想救你爺爺瞭?”道真不悅的說。
“要救!”蘇小洛連忙說。
“那就跟我走!”道真師傅搖搖頭,出瞭病房門。
蘇小洛說:“二嫂,你照顧好爺爺,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蘇小洛跟在師傅身後,一步三回頭,終於看到傅少霆的身影。
她朝他揮揮手。
傅少霆停住瞭腳步,站在那裡。
“丫頭,走瞭。”道真皺眉催促著。
“哦。”蘇小洛一邊走,一邊看著傅少霆消失在視線外。
“師傅,你說的他到底是誰啊?”
“說起來,這跟你奶奶還有些淵源。”道真嘆瞭一口氣。
“跟我奶奶有關?”蘇小洛問,“那我奶奶的死,也是他害的嗎?”
“八成也是他搗的鬼。”道真說,“這世界有句話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
“你祖師爺曾經收過三位弟子,一位是你奶奶的父親,一位是他,還有一位是我。”
道真師傅喃喃的說著,渾濁的眼睛盯著前方,仿佛陷入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