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喝瞭多少?”傅少霆抓住她的胳膊,感覺她隨時會倒下去。
“兩杯。”蘇小洛豎起兩根手指。
“……”傅少霆看著她佈滿紅暈的臉龐,伸手將她凌亂的發撥至耳後。
“傅少霆,你真好看。”蘇小洛瞇著眼睛,像是一隻嬌憨的兔子。
好看?
傅少霆眉毛微微一皺,若是別人誇他好看,他可能立馬走人瞭。
不過這倆字從蘇小洛嘴裡說出,竟然不那麼討厭。
“喜歡嗎?”傅少霆問。
“喜歡。”蘇小洛笑起來,伸出手去直接捧住瞭他的臉。
“喜歡?有多喜歡?”傅少霆呢喃著聲音,聲音富有磁性且帶瞭一些誘惑的意味。
蘇小洛踮著腳尖,捧著他的臉。身子不可自制的往前傾,雪很厚,傅少霆被她推著坐在瞭地上。
背後靠著一棵柿子樹,樹頂上還有一些未采摘的柿子。白色雪花依附著樹幹,晶瑩剔透。
雪花飄落。
蘇小洛醉眼朦朧,目光落在傅少霆的唇上,唇紅齒白。
就像果凍一樣!
“看起來好好吃。”
傅少霆還未反應過來,冰涼的觸感,帶著一絲甜膩的酒味。
他仿佛在那一瞬間,也醉瞭。
他不自覺的環住蘇小洛的腰,輕輕吞沒瞭她的呼吸,霸道而小心的侵占著屬於她的甜美氣息。
直到她小力的掙紮,這才松手。
蘇小洛的酒意消散瞭大半,心仿佛快跳瞭出來似得。
剛才,就像是做瞭壞事一樣。
她不敢看傅少霆的眼睛,慌不迭的想要起來,腳一軟又跌到他的懷裡。
四目相對。
他的眼神深沉熾熱。
而她幾乎要被融化,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剛才,剛才我喝醉瞭。”
傅少霆“嗯”瞭一聲說:“是的,你借酒輕薄瞭我。”
“……”蘇小洛很想否認這一點兒,但是確實是她犯的錯誤。
可是,抱著她不松手的人是他啊!
這人怎麼倒打一耙?
“你,你……”
傅少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也覺得自己有些欺負人瞭,說道:“酒這東西亂人心智,以後別喝瞭。”
“不喝瞭。”蘇小洛有些氣。
“那回去吧,大傢都等著你呢!”傅少霆站起來,伸出手想拉她起來。
小丫頭似乎還心中有氣,自己掙紮著就站瞭起來,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傅少霆嘴角微勾,修長的手指摸上自己的唇,像是偷瞭腥的貓兒似得。
蘇小洛進瞭屋,氣呼呼的坐下。
蘇子誠和蘇子萱已經吃飽去玩瞭,嚴芷不用招呼孩子吃飯,湊過來問蘇小洛:“你嘴巴怎麼瞭?”
有些腫。
蘇小洛隱晦的看瞭一眼傅少霆,說道:“可能是被蚊子咬瞭。”
“蚊子?”嚴芷不解的問,“這種天氣還有蚊子?”
蘇小洛“嗯”瞭一聲,說:“可能是一隻生命力頑強的蚊子。”
“好吧!”嚴芷笑瞭笑,起身去幫忙胡嬸端湯。
“這是霸王別姬,大傢都多喝點兒。”胡嬸笑著說。
“這老王八可是我捉瞭好久才捉到的。”老張笑著說。
“可補瞭,都喝一碗,也暖暖身子。”胡嬸一人給盛瞭一碗。
大傢和和美美的,格外的溫馨。
——
晚上蘇小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亂。閉上眼睛,就是柿子樹下,那個“錯誤”的親親。
傅少霆說她輕薄瞭他。
惡人先告狀。
壞人!
蘇小洛打開臺燈,將桌子上的鋼筆盒拿在手裡。打開一看,是一支紅色的鋼筆。
鋼筆帽上有一行小字。
“攜手共赴每一場山海,看遍每一次日出日落。”
現在的鋼筆,都流行刻字瞭嗎?
睡不著,蘇小洛盤腿坐瞭起來,拿起上次在圖書館找到的那本書翻看起來。
一直都沒有機會看。
師傅說的那後半本書被李晚拿走瞭,解決傅少霆傢的事情,還需要再想想辦法。
——
大年初一那天,發生瞭命案。
常青村,相鄰的兩戶人傢發生瞭命案。有一傢,老老少少,一傢七口全都遇難。
而兇手也找到瞭,但是他就是不肯說明因何原因行兇。
溫與不得已,隻能又找到蘇小洛。車上,將這次的案件告訴瞭她。
“據悉,這兩戶人傢的關系不錯,大傢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很難接受。”
下瞭車,街上沒有太多的人。大年初一,發生這種血腥的事情,整個村子都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
聽到有警車的聲音,這才有人往外面走,湊過來看熱鬧。
經過瞭解,受害者一傢姓李,而兇手姓陳。
“老陳跟老李兩個關系原來挺好的,處的就跟親兄弟一樣。當年鬧饑荒的時候,兩傢人處的更是跟一傢人一樣,有啥吃啥,都不分彼此瞭。”
“沒錯!這老陳心腸還是挺好的,在山上抓瞭兔子野雞啥的,燒一頓也要跟老李喝兩杯。”
“沒錯,經常看到他們在院子裡面喝酒嘮嗑來著。”
“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瞭?”
“這老陳就跟鬼附身瞭一樣,掂著菜刀就砍人。村子裡面有去阻攔的,還被砍瞭兩刀呢!這幸好是跑的快,不然估計也得遭殃。”
“真是造孽啊!”
“那血把院子都染紅瞭。”
原本下瞭大雪,老李傢是在掃院子雪的時候,被老陳掂著菜刀砍死的。
這腦袋分傢,格外的恐怖。
如果說這兩傢人,平時有積怨,那也好理解。關鍵是,這兩傢的關系平日裡極好。
就是老李傢媳婦死瞭,老陳傢媳婦也得罵老陳,這個殺千刀的東西,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
兩傢媳婦兒關系也賊好。
娃娃玩在一起,感情也好。
所有人都不能理解,這到底是發生瞭什麼。
蘇小洛聽著大傢的話,微微皺眉,這兇手還活著。估計死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這可怎麼問呢?
真話符?
真話符也隻有人說話才有效,他要保持沉默,誰拿他也沒有辦法啊!
“恐怕,這得找一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溫與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無論怎麼問都不開口,就像是啞巴瞭一樣。
“嗯。”蘇小洛點頭,“不過我倒是可以還原一下當時發生瞭什麼讓你調查。至於剩下的,還真可能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不止這個案子需要,蘇傢也需要。
倆病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