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幼見傅臻謄竟然把自己的老底兒都揭穿瞭,頓時急瞭,“你你你,你怎麼能這樣呢?我都說瞭,暫借的!暫借的!你懂不懂什麼叫暫借啊!要不是我老公的錢回籠很慢,我會稀罕跟你借錢嗎?哼!”
傅臻謄依舊面無表情,“你說出花來,也是拿我的錢送嫣桑。”
唐幼幼沖他呸瞭一聲,連忙拉著許嫣桑解釋,“嫣桑,我和你說,你千萬別誤會,這錢我肯定還給他,我不是跟你耍心眼,主要是我老公錢回流很慢,手裡錢沒那麼多,可要是給你的少瞭吧,我又覺得不夠誠意表達我對你的喜愛,你要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兒媳婦呢。”
許嫣桑哭笑不得,看瞭傅臻謄一眼,鬥膽對唐幼幼道,“媽,我做主,這錢你不用還給他瞭。”
唐幼幼一聽高興壞瞭,掐著腰瞪著傅臻謄,“你看看,你看看,還是我兒媳婦知道疼老媽!我養瞭個兒子真是白養瞭!”
她小聲對許嫣桑道,“你放心,錢我肯定還,但我還給你,不給他!”
許嫣桑忍俊不禁,合著她裡外裡賺翻瞭這是?
一旁的傅臻謄將兩人咬耳朵的話盡收耳底,一時間無言以對,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但是轉念一想,反正他的就是嫣桑的,他巴不得嫣桑都收著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也是熱熱鬧鬧的,人一多,傅奶奶的狀態都好瞭很多,雖然她嘴上對唐幼幼百般嫌棄,但疼愛唐幼幼也是真的。
許嫣桑覺得能擁有這樣的一傢人,真的很幸福。
吃完飯,傅奶奶把大傢都留下,鄭重其事的對傅國渡和唐幼幼道,“國渡,幼幼,你們既然回來瞭,明天去嫣桑娘傢一趟,拜訪一下嫣桑的父親。”
傅國渡和唐幼幼之前完全沒有這個意識,直到此時被傅奶奶提醒,才終於反應過來,連忙道,“好,明天就去。”
傅奶奶嘆瞭口氣,看著許嫣桑,“孩子,你別往心裡去,按理說,你跟阿謄在一起,我們傅傢早就該上門去跟你父親見面的,之前你們領證,我們大傢都不知道,過去也就過去瞭,
可這次舉辦婚禮,是怎麼樣都不能馬虎的,你爸媽這倆不靠譜的,完全忘瞭這事,我心裡著急,可畢竟歲數大瞭,怕你爸會介意,所以一直等到他們回來才提這件事。”
許嫣桑知道傅奶奶這是怕她介意,連忙道,“奶奶,我沒有多想,對我來說,你們對我的認同,就讓我十分感動瞭,本來沒敢奢求太多,可你們給我的太多瞭,讓我都有些受寵若驚。”
傅奶奶嘆瞭口氣,心疼的道,“你這孩子,以前吃瞭多少苦,放心,以後有阿謄護著你,隻剩下甜瞭,你隻管好好的享受人生。”
一旁的傅臻謄無聲站在許嫣桑身邊,大手握住她的,“奶奶說的沒錯,你現在先去跟咱爸打個電話說一聲,明天冒昧登門,希望不要引起他的不滿。”
要不是時間太緊急,傅臻謄也不願意這麼臨時登門,可傅國渡和唐幼幼心是真大,他也沒想到這兩人竟然不慌不忙一直到婚禮前夕才回來。
要是早知道,他肯定早就催他們瞭。
現在這個局面,不光奶奶有責任,他也有責任。
許嫣桑心裡感動,隻覺得不管是傅奶奶還是傅臻謄,都細心的替她考慮到瞭全部,她也沒有再多說,起身去給父親打電話。
許大喬一聽說明天傅傢登門,高興的合不攏嘴,“好,好,我這就去趟商場,明天好好招待親傢!”
他很是欣慰,因為女兒是二婚,親傢又是那麼高貴的人傢,他一直都覺得不踏實,尤其是兩個孩子都領證瞭,兩傢人還沒正兒八經的見過一面呢。
以前他還能安慰自己,孩子自己的事自己心裡有決斷就行,再說瞭,一個二婚,傅傢不一定看得上嫣桑,他一個窮酸爸,就少給女兒添亂,女兒過得好不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自從周牧川的事真相大白之後,許大喬就有點坐不住瞭,當初嫣桑嫁給周牧川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想法,可後來嫣桑被欺負成什麼樣瞭。
自從一個月之前,嫣桑跟他說瞭要舉辦婚禮的事,許大喬就一直心神不寧,隨著婚期的接近,他越來越擔憂,又顧忌著傅傢,不敢多說什麼。
今天下午他已經下瞭決心,準備晚上就給嫣桑打電話,把這事問清楚。
即便冒著惹傅傢不高興的風險,他也得在婚禮之前跟對方傢裡見個面。
沒想到還沒等他打給嫣桑,嫣桑就把電話打來瞭,還帶來瞭這樣的好消息。
掛瞭電話,他開心的搓著手,拿起手機和鑰匙,拄著拐杖就準備去商場。
他的腿如今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瞭,最起碼獨立行走是沒問題的,隻是走的時間長瞭,還是會有些酸脹,所以出門都得帶著拐杖。
就在他下樓的時候,一輛黑色的面包車裡,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瞇瞭瞇眼。
“那就是許大喬?許嫣桑的父親?”趙軍沉聲問。
“是,他一個人居住,平常身邊也沒有來往密切的朋友,相對來說比較容易下手。”井洛坐在副駕,猶豫瞭一下,“如果非要選一個人下手的話,可能他是最容易得手的。”
王子豪的死在趙軍心裡留下瞭陰影,這一次他和王子豪被幹爹挑中帶回國內,是因為他們倆的綜合實力在所有幹兒子裡面是最強的。
可即便如此,王子豪沒有完成任務,惹來瞭傅臻謄的註意,幹爹還是毫不猶豫就把王子豪殺瞭。
他不想落到跟王子豪同樣的下場。
幹爹需要一個足夠拿捏住傅臻謄的人作為籌碼,好確保周牧川的平安,王子豪選中瞭陳喬,而趙軍則選中瞭許大喬。
可即便是許大喬,也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
趙軍親眼看到,許大喬下樓離開後沒一會兒,兩個打扮低調,可是舉手投足都能看得出是練傢子的男人無聲無息的跟瞭上去。
而那兩個人出來的暗處,還有兩個身影留守,盯著周遭一切可疑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