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接過帕子,目光稍頓瞭下。
上次大人給邱浩擦的時候他就註意到瞭,這是當時大人流鼻血時,他遞給大人的帕子。
沒想到,大人至今還帶在身上……
這帕子是當初為瞭加大被選中的力度,他特意準備的。
帕子上有一輪落日和一顆繪上去的櫻花樹,這是謝凌用一個小戲法畫上去的,不會洗掉色。
落櫻殿裡後面種植瞭那麼多櫻花,很多人都猜是大人自己喜歡櫻花,但謝凌敏銳的猜到未必是大人特別喜歡,有可能種植那麼多是紀念。
紀念她的母親。
曾聽小道消息說,夜闌天雪的母親和父親相逢於黃昏櫻花樹下,一見鐘瞭情。
隻是沒想到他精心準備的當時選舉沒用上,於是就在後面一次大人流鼻血的時候,借機送瞭出去。
他不禁撫摸過帕子上的櫻花,心想,當時隻是為瞭利益而準備,並未上心,回頭還是得用心畫一幅,送給大人。
容歡見謝凌自己擦,又樂呵呵的去撫摸自己的坐騎。
這匹小白馬看似性子烈,但是馴服瞭好溫柔,她喜歡,決定瞭,回落櫻殿也要把它帶回去養著。
謝凌感覺腹部有一絲鈍痛,低頭看瞭看,沒有血跡,才放下心適時提醒道:“大人,天色晚瞭,我們還是趕緊找個落腳地吧。”
容歡這才註意到,原來不知不覺,她練瞭一個下午瞭。
看著這繾綣的夕陽和無邊的鬱蔥,容歡興致大好,道:“現在找村莊也來不及瞭,我們今晚就歇在山裡吧。”
謝凌望著大人洋溢的眸子,眉宇之間帶著絲絲寵溺,“好,那我們今夜就歇在山裡。”
於是趁著天沒黑,兩人分工合作,先將馬兒喂飽安頓好,然後謝凌去打獵,容歡去找柴火。
兩刻鐘後,謝凌提溜回來瞭一隻兔子,還有一隻野雞,容歡架好瞭柴堆,還去弄瞭兩個吊床。
這是她在花橋鎮順手買的吊床,以前看電視覺得在森林裡支棱一張吊床好愜意好唯美,她看到有賣的,就隨手買瞭放進瞭乾坤囊。
不止是吊床,容歡還悄悄的買瞭一身俠女的夜行衣,嘿嘿,不是她想做好事不留名,是因為她突然想起瞭烏雅說的某山有個男青樓,裡面有個絕色極品公子……
嗯,日後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放心,她就是好奇,好奇而已,絕對不會做什麼不合法的事兒的,她保證。
謝凌去處理兔子和野雞瞭,剩下的就不用容歡操心,於是她去瞭剛剛一早找到的碧水湖泡澡去瞭,反正烤好還要一會兒。
他們尋得這處地方,山清水秀,晚風習習,一點都不悶熱。
山水清涼,恰好解瞭容歡的暑熱,因為她靈力流失,體內的火屬性有些壓制不住,會更容易比常人覺得熱。
容歡佈瞭結界,泡的那叫一個舒坦。
她還是膽小,隻敢在淺水區泡一泡,感覺暑熱差不多沒瞭,就穿衣出去瞭。
她洗瞭頭,用術法烘幹後就沒有綰發,任發絲隨意的披散在背後,自在又隨意。
“哇,好香。”容歡咬瞭一口雞腿含糊的誇著。
謝凌繼續烤著還沒熟的兔子,輕聲叮囑大人小心燙。
某人小雞啄米的點頭,繼續啃。
夕陽已落,夜色漸濃,慢慢籠罩瞭整個山林,唯有這一處山水旁,有一小方火光跳躍,有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和男子清潤如冰湖瓦解的聲音。
容歡已經吃飽喝足瞭,躺在自己的吊床上,無聊就又想起來上次扒拉烏雅的乾坤囊時裡面似乎有一根竹笛,看著很不錯的樣子。
她拿出來研究瞭下,而後看到謝凌,玩味問:“謝凌,你會吹笛子嗎?”
謝凌還在火堆旁勤勞的收拾殘局,餘光看到大人手中的竹笛,頓瞭一下,道:“略懂一點。”
容歡挑瞭挑眉,略懂是不可能略懂的。
原著把謝凌寫得可謂才華橫溢,吹拉彈唱,恨不得都會。
突然心癢,想聽聽謝凌的笛聲。
她把笛子扔瞭過去,道:“吹一曲來聽聽。”
謝凌穩穩的接住,摩挲瞭下上面的花紋,莞爾道:“好。”
他又坐瞭下去,試瞭一下音,“大人想聽什麼?”
容歡擺手,“隨便。”
謝凌思索瞭下,須臾,一陣悠揚婉轉的笛音在這空曠靜謐的的山谷中回蕩……
閉上眼準備享受聽的容歡突然就睜開瞭眼,不可思議的看向謝凌,“你怎麼會這首曲子?”
謝凌停瞭下來,溫溫解釋,“偶聽見大人哼過一次,覺得曲調甚是優美,便記住瞭一二。”
“大人不喜歡聽嗎?”
容歡的小心臟一瞬間又放瞭回去,剛剛謝凌吹得是紅顏舊,哎呀媽呀,一瞬間可是把她嚇得差點蹦起來,原來,是自己以前哼過。這候章汜
她回憶瞭下,似乎有一次看話本子覺得傷感就真的哼過這個調調。
容歡又四仰八叉的躺瞭回去,擺擺手道:“我喜歡這首曲子,你接著吹吧。”
謝凌又重新吹瞭起來。
紅顏舊是一首蠻傷感的曲子,曲調憂傷又纏綿,在這寂靜的夜裡幽幽回蕩時,容歡一瞬間像是出現瞭錯覺,又回到瞭那年窩在被窩裡抱著手機追瑯琊榜的時光。
看到梅長蘇和霓凰長亭相擁那一幕時,她哭的宛如淚人,然後被老媽聽到哭聲還以為她工作被人欺負瞭,躲在被窩裡偷哭,趕忙過來安慰她……
今夜繁星寂寥,月亮避而不見,山中涼爽,時不時吹過一陣微風。
容歡呆呆的望著夜空,一瞬間,想傢瞭。
這裡雖好,還有超能力,可是終究沒有媽媽的嘮叨,爸爸的叮囑,哥哥的問候,侄子的鬧騰……
她垂睫,眸子有些黯然。
火堆裡的幹柴炸的噼啪響,又炸開瞭一個小火星,容歡側眼,不自覺的看向吹得專註的謝凌。
他還未來得及清洗沐浴,袍子上的臟污還在,可饒是如此,容歡也覺得他白衣若雪,出塵如仙,他似乎天生就帶瞭這種氣質。
尤其是袖口處銀線繡的飛鶴紋,微風浮動袖袍時,仿佛那白鶴也跟活瞭一樣,撲扇起瞭翅膀,欲震翅而飛……
隨著袖口晃動,容歡的目光又落在瞭謝凌的手上,如玉的指尖在古樸的竹笛上優雅的跳躍,葳蕤的火焰纏綿不休,明明滅滅的跟隨他輕移的指尖。制大制梟
喜歡被迫成為尊上白月光後請大傢收藏:()被迫成為尊上白月光後三易文學網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