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星辰看來,即使這個孩子,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但是他已經來瞭,他的命運,不該由其他人做主。
能做主的人,隻有他的父母!
趙星辰是絕對不會扼殺自己的血脈。
但是韓若雪可就不一定瞭。
所以,如果韓若雪要打掉這個孩子,趙星辰是不會阻攔的,因為,這個孩子,是韓若雪給他的生命。
但是其他人,想要扼殺這個嬰兒,無論是誰,趙星辰絕對不會同意。
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韙,趙星辰也會站出來,把老天捅個窟窿,他也在所不惜。
所以,站在外面的趙星辰,在等待著韓若雪給出的決定。
打掉這個孩子?
韓若雪聽到父親的話,整個人像是丟瞭魂似的,失魂落魄。
現在她肚子裡的小寶寶,已經偶爾都會踢她兩下。
感受著這個小生命的活力,韓若雪又怎麼忍心打掉他的。
那可是屬於自己的孩子……
即使韓若雪有著畸形的性觀念,但是在懷上小寶寶的時候,她的變態心理在潛移默化地發生著改變。
母愛是每一個女人的天性,她沒辦法狠下心來,讓這個小生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她下意識地想要去保護他,讓他感受母愛,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
為母則剛!
韓若雪咬咬牙後,搖搖頭道:“爸爸,我知道這個孩子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但是他已經來瞭,你們沒有權利去扼殺他!”
“……”
趙星辰聽到韓若雪這番話後,都是驚呆瞭。
他本來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孩子可是他的血脈,韓若雪即使想留下他,可在她父母的逼迫下,應該會選擇妥協才對。
韓若雪的話,讓韓父臉色一沉,黑著臉道:“韓若雪,難不成你想挺著大肚子,嫁入東方傢的嘛!”
“你知道東方傢和桃花劍神是什麼關系嘛!”
當韓父說起這番話時,趙星辰的心,都是咯噔瞭一下。
開什麼玩笑,東方傢竟然和桃花劍神有牽扯?
桃花劍神一心追求武道的極致,膝下無子,年過百歲的他,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親戚。
然而,東方傢卻是桃花劍神唯一有血緣關系的傢族。
東方傢正是依靠著這樣的關系,才成為京城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
在京城,與東方傢為敵,等於是與華夏第一強者的桃花劍神為敵,試問,誰又敢招惹上東方傢的。
即使是西海白龍王的韓景天,都是得對東方傢禮讓三分。
韓景天為什麼會不遠千裡,從西海回京城一趟,還不是因為他想和桃花劍神結為親傢。
這對他們韓傢來說,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我知道……”
韓若雪咬咬牙後,說道:“可我和東方驚鴻隻是定下親事而已,我到現在都沒有見過東方驚鴻一面的,為什麼不能讓爺爺替我取消婚約?”
“砰!”
韓父一巴掌狠狠拍在茶幾上:“混賬!”
“韓若雪,你這是說的什麼混賬話,先不說你爺爺會不會同意,你這麼做,是在陷我們韓傢於不義,你知道嘛!”
韓父大聲呵斥著,揚起手來,又是想要一巴掌抽在喊若雪的臉上瞭。
韓母抹著眼淚,說道:“若雪,到底是哪個男人給你灌瞭迷魂藥,你竟然為瞭他,連我們韓傢的死活都不管瞭?”
“我不是為瞭他……”
韓若雪想起趙星辰的模樣,咬瞭咬牙後,面色復雜的說道:“我跟他,早已經劃清界限,這輩子不可能再相見的。”
“……”
韓父和韓母聽得都是一臉懵。
他們無比好奇,似乎女兒根本沒有喜歡上這個男人,可為什麼女兒卻懷上瞭他的孩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韓父擰著眉頭,問道。
韓若雪嬌軀微微顫抖,想起那晚的一幕幕,俏臉滿是緋紅之色,過瞭半晌,方才鼓足勇氣地說道:“那是一次意外,他也不想發生這樣的時候,事後,我對他痛下殺手,打瞭他一掌,不過,這一掌沒要瞭他的命,把他打成瞭重傷。”
“?!”
韓母和韓父對視一眼後,更是覺得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他們當父母的,又怎麼好意思詳細追問這種女兒羞於啟齒的事情。
“那你還要把他的孩子給生下來,你想幹什麼!”
韓父眼珠子一瞪,難以理解地惱羞成怒道。
韓若雪咬著牙,說道:“爸,難道我剛才還說的不夠清楚嗎,我不是為瞭他,我不想打掉自己的孩子。”
“當我發現我懷孕後,我第一時間就想打掉這個孩子,可也不知道怎麼的,感受著這個小生命在我肚子裡一天天長大,我越來越想去保護他,呵護他,正是由於他的存在,我感覺我以前的所作所為,都很荒唐,現在的我,不會再去喜歡女人……”
聽著韓若雪自言自語,發自內心的話,韓父和韓母的心都是為之顫抖起來。
一直以來,對於女兒的變態心理,韓父和韓母都是如鯁在喉似的,說不出來的難受。
現在女兒恢復正常,他們應該滿心歡喜,可是卻出瞭這茬子事,讓他們又喜又悲,內心掙紮。
“爸、媽,求求你們瞭,讓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好不好?”
此刻,韓若雪眼淚婆娑地說道:“無論承受什麼樣的後果,我都不會怪你們,就讓女兒再任性最後一次吧。”
“……”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韓若雪,韓父和韓母都是心如針紮。
即使韓父很想成全女兒,但他還是搖搖頭道:“若雪,如果我們隻是普通人傢,我會成全你,但我們韓傢是個大傢族,任何事情,都應該以傢族、以大局為重,這一次,我不可能縱容你的!”
剛才還哭哭啼啼的韓母,抹瞭一下眼淚後,也是臉色冷峻的說道:“若雪,這件事沒得商量,你必須打掉這個孩子,你要想留下這個孩子,除非我們死瞭!”
看著目光決絕的父母,韓若雪不僅面如死灰,還心灰意冷。
可她絕對不是那種會輕易屈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