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菲身為年輕一輩才女中的佼佼者,自然對這詩詞比拼十分感興趣。
倒是對王磊,她還有些好奇。
“公子也是要參與這詩詞會嗎?”
王磊一愣?他參與詩詞會?這和欺負這些人有何區別?
雖說自己並無千古名詩所著,但早就被系統加持過的屬性,王磊的記憶力早就達到過目不忘的水平。
很久之前,幾乎所有古代詩集,王磊都背瞭一遍。
雖說現在是貞觀之年,是唐盛時期,王磊記憶中許多詩已經出現過,被砍瞭一大半。
但唐末乃至於整個宋朝,千古名詩不計其數,王磊隨便拿出來一首又有何妨呢?
“我就算瞭吧?跟這些小公子們比,怕不是欺負他們。”
聞言杜凌菲嫣然一笑。
雖說他承認王磊的才學,但顯然王磊並不知道實情。
這些公子中或許有一些人所著之詩,的確出自於自己之手,但更多的卻是請文史館員所著。
單是前些年,杜凌菲就聽說過,一位文史官員,通過給公子們寫詩收取賄賂,就已經達到瞭發傢致富的程度。
由此可見,這些公子們的真才實學,到底有多少水分。
不過,水分歸水分,還是不得不承認,那文史官員所著之詩的確可圈可點,至少其深厚的功底,絕對不是這些小年輕所能相提並論的。
杜凌菲認為,王磊都已經將自己的真才實學放到瞭政治上,早年學習的孔孟之書,如今也忘得差不多瞭吧?
可沒關系,孔孟之道或許能提高個人的文學修養,但隻有政學利用於時事的才能。
在杜凌菲心中,王磊的層次早就比這些公子們高瞭不知道多少。
哼哼!
想不到吧?
當你們還在舞文弄墨的時候,我的心上人已經心系天下黎民百姓瞭!
王磊不知道這些杜凌菲的這些想法。
接過侍女倩兒遞給的茶水,輕輕抿瞭一口。
品味著淡淡茶香,對你爭我鬥的詩詞會,他也頗為好奇。
隻見臺上一青衣公子,一手蘭花,含情脈脈的向著廳會一角。
“百花爭艷百花香
不與淒草論浮梁。
天生有才公子度。
長遠相伴白姑娘。
”
正在喝茶的王磊突然被猛地嗆瞭一口。
好傢夥前半段聽著還挺押韻正經,雖然有些許浮誇的自傲。
身為世傢貴族,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後半段到底是怎麼回事?還天生我才?還長遠相伴?
這麼多人你擱這兒當眾表白呢?
隻是沒想到這麼令人無語的一首詩,還那麼多人鼓掌,甚至其中一些人還羨慕詩中被稱為白姑娘的人。
她們四下尋找,終於找到在廳子角落暗自羞澀的女孩。
好嘛,忽然間就被人喂瞭一口狗糧。
王磊沒開口,而是選擇繼續觀望。
果然飽讀古代大師手筆後,再去聽這些尋常貨色,就變得索然無味瞭起來。
有些乏味的王磊,幹脆將註意力放在杜凌菲身上,趁機和對方聊聊天培養培養感情也好。
於是就發生瞭這樣一種情況。
當場上公子們還在聚集回事對詩詞的時候,王磊這邊卻是時不時傳來杜凌菲咯咯的笑聲。
心領神會的公子們,不自覺的又開始咬牙切齒,心中對王磊憤憤不已。
該死,這個混蛋能不能別這麼明目張膽?
明明我們這邊為瞭撩妹拼死拼活,你卻已經和女神親親我我瞭?
還讓不讓人活瞭?
尤其是元濤,本來輪到他上場的對詩詞比試,他直接開始改口慫恿王磊上場。
“王兄!今日年輕一輩文采,你也都見識過瞭,能否評價一番?”
元濤並沒有突兀開口,畢竟那樣針對性實在是太強瞭,他不想給周圍人帶來不好的印象。
尤其是各位公主。
所以,他便間接式的引導王磊,讓其上場。
雖然王磊對詩詞之事心不在焉,但對元濤這點小肚雞腸的心思,他還是一清二楚的。
“還行,至少挺符合各位公子的水平。”
言外之意:你們也就寫出點這麼些東西瞭。
也正是這句話,讓元濤找到瞭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看來王兄不太滿意啊?想必是有更好的作品吧?既然如此,王兄為何不親自上來與分享一番?也好讓我們長長見識。”
王磊笑著擺瞭擺手。
“不瞭吧,我怕上去之後,就沒你們表現的機會瞭。下次吧,下次一定。”
狂妄!
不少公子因為王磊這句話當即青筋暴露。
什麼意思?
直言我們的水平不如你王磊是嗎?
還是說你瞧不起我們詩的質量?要知道,這其中可是有不少文史官員所著詩詞。
你個不過二十出頭的毛頭孩子,懂得什麼叫歲月的沉淀嗎?
可這話沒人敢說,哪怕都心知肚明,也沒人敢自曝自己的詩是文史官員所著。
那等於害人,讓王上知道,更是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可元濤會這麼善罷甘休吧?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王磊這副狂妄的樣子,他已經忍對方很久瞭。
幹脆在此時撕破臉,冷下場與其對峙。
就沖撩目中無人撩女神這一點。
他就相信在場,但凡是個男人都不會支持這個混蛋。
“莫不是王兄怕瞭?拿不出好作品,故意誇大其詞?”
王磊挑瞭挑眉:“元兄何意?”
“我意很明顯,今天就是想要一睹王兄的風采,我相信在座各位公子也與我一同的想法。”
“既然王兄覺得我們的詩詞不如你,那便拿出證據來證明,就算是被公子占去瞭風頭,我們也心甘情願。”
元濤話音落下。
四座皆是附和之音。
顯然他已經觸犯瞭眾怒。
甚至一些姑娘們,也在發現王磊相貌俊朗後,對此公子才學頗為好奇,也學著其他公子的樣子,一同符合。
果真是大膽。
見狀,王磊還沒慌,杜凌菲卻是慌瞭。
她怕王磊拿不出詩來!
便悄悄拉瞭拉王磊的衣袖,想要將自己所著之詩交予對方。
可意外的,王磊卻回應給他一個自信的微笑。
“相信我。”
隨後大步雷霆,應瞭那元濤的挑戰。
他佇立於挺會之中,宛若藐視天下群雄。
“既然元兄非得吃這一番教訓,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