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離開後一個月。
前線終於傳來戰報。
曹丞相大敗呂佈,成功攻取下邳城。
虜獲呂佈,陳宮等人。
朝中對曹操捍衛疆土,討伐逆臣一事大肆嘉獎。
在那一天,整個許昌城都流傳著他曹孟德的威名。
要知道,那戰勝的可是呂佈啊!
雖說兵力強於對方,但在百姓眼中,哪裡對戰爭有什麼概念?
他們聽的是傳聞,看重的是名聲!
曹操不過朝中一介文官,可呂佈天下無雙的名頭,卻是在整個北方響徹瞭不知道多少年。
說實話,不少人都對曹操討伐呂佈這件事都不看好。
尤其是曹孟德攻打呂佈,從正月份就開始。
直到立秋,都還沒有些眉目。
由此可見。
這個呂佈有多麼難纏。
但眼下,呂佈已被株連,他曹丞相的名聲,自然也就威震許昌。
再加上曹孟德本身在許昌的名聲就不錯,再被其手下的謀士經營一番。
幾乎就成瞭百姓們茶餘飯後的美談。
王磊與艾麗卡在南市買瞭酥餅,又在北市買瞭豬頭肉與冰糖葫蘆。
這個時代的美食相當樸素,吃的完全就是一個食物本身的味道。
但就是這種原滋原味,才讓王磊艾麗卡體驗到不一樣的風味。
身在許昌城,艾麗卡自然也聽到不少有關曹老板的傳聞。
她很是好奇。
“夫君,為什麼曹操的形象跟我想象的不一樣?他好像也沒有史書上寫的那麼壞嘛?”
艾麗卡讀過現實中的三國演義等一些史書,對曹老板形象的理解,大概就是那種幕後黑手。
做事總讓人傢去背黑鍋,然後自己坐享其成。
完完全全符合她心目中大壞蛋的形象。
可真當她來到古代,親身經歷這一切,似乎覺得曹操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
“這個其實不難理解。”
王磊吃瞭一口冰糖葫蘆道:“著作者多多少少都會帶一些個人情愫在裡邊,就像在三國演義這本書中,作者將諸葛亮塑造的神乎其神,是全能型的軍事傢。”
“但其實放在正史中,諸葛亮算不上是謀士,而是掌管朝政之人。”
“龐統,徐庶等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謀士。”
艾麗卡若有所思的點瞭點頭。
她的嘴巴油油的,嘴裡正塞著一隻豬耳朵在嚼。
目光不停的在周圍行人身上打量著,尤其是眾多女眷,在觸碰到艾麗卡的目光後,都會下意識躲閃,不與對方直視。
惹得王磊都有些無奈。
都開始有些懷疑,把艾麗卡變成人類,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但好在與艾麗卡在一起的時間也很長瞭,這樣的情況倒也開始習慣起來。
王磊與艾麗卡回到住處。
店老板見二人回來,也是迎面走來。
“大人,剛剛您不在。有一位貴人前來相尋,”
“他托我將這封信轉交給您。”
艾麗卡嚶嚶笑道:“夫君還真如你料定的那般!他還真的來尋夫君瞭。”
王磊笑瞭笑,將信封結果,隨手丟在瞭袖子裡。
輕聲道瞭一句知道瞭,便準備上樓。
可誰知,那掌櫃卻又阻止王磊前行,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怎麼瞭?掌櫃。”
掌櫃猶豫不決,但還是決定道:“大人,在下覺得您還是去先見一見這位貴人吧,對方的身份......不一般。”
不一般?
王磊輕聲笑道:“那又如何?既是他想來見我,便是有求於我。”
“我又何必親自登門拜訪,低人一等?”
說著,王磊便自顧自帶著艾麗卡上樓,看的一旁的掌櫃不住的搖頭。
“這位大人怎麼就是不懂呢?若是得罪瞭那位貴人......嗨,怕不是又要惹的一身不是。”
掌櫃嘆息,但這件事也與他無關,他不聽勸阻,自己又豈能攔著對方?
就這樣,王磊與艾麗卡對那封信充耳不聞。
直到第二天,信的主人前來尋訪。
郭嘉一身白衣走入旅店,蹙著眉頭看向店傢。
“掌櫃的,昨日我交給你的那封信,你不曾交給他?”
掌櫃忙拱手行禮,生怕對方有一絲不悅。
“給瞭!當然給瞭!祭酒大人吩咐的事情,我怎麼會不辦的妥當?”
“隻是對方並沒有把信當回事兒,也沒有任何想要拜訪祭酒大人的心思。”
郭嘉愕然。
怎會如此?
誰人得知他郭嘉軍師祭酒的身份,不得給三分薄面。
怎麼到他這裡,就偏偏會這麼做?
到底是恃才自傲,還是以為與自己的賭註他贏定瞭?
怕不是知道自己輸瞭,不敢來見自己吧?!
郭嘉輕哼一聲,臉上頗為有幾分不屑。
“既然不來尋我,那就算我親自去一趟,又有何妨?”
無論如何,這次賭註都是他的勝利。
身為勝利者,他自然不介意去挫一挫他的銳氣。
說著,郭嘉並上樓,來到王磊的房外。
還未敲門,那房門竟然自己打開瞭。
開門的是艾麗卡。
她沖著郭嘉小行一禮,用冷漠卻不疏遠的口吻道:“祭酒大人,我傢夫君已經在此等候您多時瞭。”
“等我?”
郭嘉愣瞭一下,但也沒太過在意,王磊都能算得出自己的生辰八字,算出這點小事又有何難?
說著。
便走入門中。
而後,他便一眼看到正坐在樓臺前竹桌旁,小酌清茶的王磊。
頓時,郭嘉臉上笑出瞭話。
“哈哈哈,閣下,看來你我之間的賭註,這一次是我贏瞭啊!”
郭嘉也不客氣,坐在瞭竹桌前。
在他的面前已經為他沏瞭一杯茶,他用手試探溫度,發現茶溫剛剛好。
顯然是事前為他準備的。
心中驚嘆王磊的神奇。
竟能料到今日今時,自己會來尋他。
但那又怎樣?
這麼神的仙人,到最後不還是輸給瞭自己?
郭嘉也感到有些渴瞭,便將茶水一飲而盡。
王磊放下瞭茶杯詢問道:“輸?呵呵,閣下為何會認為,在下會輸?”
“還不承認?”
郭嘉也不客氣。
將之前王磊寫給自己的紙條放到桌上。
“先生先前與我賭註,倘若在下用瞭水攻,便算在下輸。”
“但此戰,奉孝不僅未用此計,甚至還阻止荀令君出此下策。”
“這不算是我贏,那該算什麼?”